“你……随便吧。”邵风转身进入房里,雨颜只好尾随他,为他打理一切。
“您是去哪个国家?”每个国家气候不一样。
“呃——欧洲。”他想了想,随口说。
“欧洲?!法国还是瑞士?或者是义大利呢?”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邵风显然被她问得不耐烦了。
“我——”她凝了声,久久才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大约是在哪一带,才好帮您准备衣服,欧洲每个地方的气候不同。”
“够了,我自己准备就行了。”
从衣柜上方拿下皮箱,他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塞进去,提着就要离开。
“你……您要去哪儿?”她扬声喊住他,“不是明天才要出国?”
“我还准备带小莓一块儿去,今天就去她家睡。”扯了个谎,他带着冷漠的脸孔继续走。
“等等。”雨颜又一次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头也不回地问。
“请……请问先生会打电话回来吗?”雨颜的声音在发抖。
他背对着她闭上眼,“不会。”
丢下这句话,他冷然地离开了,徒留满心落寞的雨颜独守这间屋子……
邵风这一去当真是数月没有任何消息。雨颜一颗心直悬在他身上,不知道他过得可好?
应该不错吧!有另一个女人在他身旁照顾他,他应该很幸福才是。可……可是自己那分深浓的爱是不是就该无疾而终了?
秦雨颜呀秦雨颜,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他心底根本没有你呀。
陪伴了父亲一个晚上后,她打算回到邵风的住处,可才出门却正好瞧见亚绘来找她。
“雨颜,你要出门呀?”亚绘心想:还真不巧呢。
“嗯。”雨颜点点头,“不过不急,你难得来找我,我们就找个地方聊聊好了。”
“好。”亚绘也笑了,“就我们学校路口外那家冰果店好了,还记得念书时我们常去那儿吃冰。”“我也好怀念喔,我们走吧。”雨颜坐上亚绘的车,来到那间冰果店。
雨颜一到了这儿,便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更有股触景伤情的悲哀。还记得与邵风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间冰果店门外,那时她转出路口就与他的车擦撞了。
算算时间,就要一年了……
这一年来有欢笑、有悲伤,她谈了恋爱,也失恋了,等了一年依旧挽回不了他的心,更求不得他的原谅。
“你的手机最近都不通。”亚绘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手机……对不起,没电了,我一直忘记充电。”她以为没人会打给她。
“你哟!前几天我来找你,问你爸爸你在哪儿,他一副支吾样。雨颜,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就是因为不放心,她今天又来了。
“我……”
“别瞒我喔。”亚绘先堵了她的推托之词。
雨颜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念书时我曾车祸受伤,有个男人抱我进教室,引来全校的议论纷纷吗?”
“嗯,记得。”
“其实在毕业后我又遇上他,和他交往了好一阵子,甚至去他公司当他的秘书,那时候你家里刚好出状况,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想了想,雨颜决定坦白一切。
“那后来呢?”亚绘急着问。
“后来……”雨颜凝神了会儿,这才娓娓道来。
“天啊!”亚绘不敢相信地倒抽口气,“你有病是不是?他……他凭什么误会你,你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他既然不肯救你父亲,又干吗——”
“他没说不救,是我自己想太多,又误被吕克义利用。”是自己先对不起他,她又怎能让亚绘再说他的不是呢?
“你真是够傻的。”亚绘深提了口气,“算他恨你吧,那又如何?别理他就是了,你的条件不错,我就不信没人追。”
“爱上了就没办法了。”雨颜耸耸肩。
“唉……”亚绘摇摇头,“本来我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看你这么死心眼,我看是没用了。”
“什么事?”雨颜倒想听听。
“俊凯……呃,就是我男友啦。他们家在日本开了间分公司,可人手不足,我想请你过去帮忙。”“日本!”雨颜愣了下,“这不可能,就算我放弃他,也不可能放我父亲一个人在台湾。”
“这个你放心,我跟俊凯提过这点,他说可以接伯父一块儿过去,而且公司福利不错,你是可以一试的。”亚绘见她有兴趣,又开始游说了。
雨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办法,我离不开他。”
“你呀,算了。不过,万一你哪天改变主意了,还是可以告诉我。”亚绘由衷希望她能帮忙。
“嗯。”或许哪天她心灰意冷了,是需要好好换个环境,转变一下心境。
只是他现在……在欧洲过得可好?
“对了亚绘,你……你……”她突然想到一事,却有口难言。
“有什么事你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亚约认真地问。
“我想向你……向你借点钱。”两言难堪地说出口。
“好啊!多少?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借你。”她对雨颜向来大方,不单单凭两人的交情,就凭雨颜那种有借必还的个性,谁怕她借钱呢?
“嗯……十万,十万块。”这是她上次向邵风借的,就算无缘,她也该筹钱还给他。
“没问题,明天下午我拿去你家,你会在吧?”
“我会回去看我爸。”雨颜点点头。
“那就这样,等我喔。”这时冰点送上,亚绘便开始开心地吃起冰来。
看着天真又善良的亚绘,雨颜不禁想:有友如此,还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啊!
邵风这阵子都住在公司,几乎是以公司为家了。
也因为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公事上,经过这半年的努力,整个业务已有百分之两百的成长。不但将亏欠“硕氏”的五千万给还了,还在大台北最昂贵的信义区成立跨国事业“邵云集团”。
这消息自然传进吕克义耳里,他愤恨不已地大声咆道:“姓邵的那小子还真难搞呀,居然成立公司跟我杠上?”
他的助手王星强调着,“非但如此,他们还发明省电装置,在美国和台湾已申请到专利,许多公司正与他们连系,可是赚翻天了。”
“你说够了没?”吕克义猛一拍桌,吓了他一大跳。
“是,我不说就是。”王星赶紧闭嘴。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他气呼呼地指着王星,“他养的那群人就能帮他赚大钱,可你们就只会花我的钱!”
“董事长,邵总裁是他们研究团队的头头,给予不少意见,您从来没给过我们意见呀。”王星委屈不已。
“邵总裁?!”吕克义气得站直身逼视他,“什么时候连你也改口了,是不是被他给收买了?”
“我……董事长,不瞒您说,其实在邵风离开公司后,很多职员心底都对公司有不满,只是不敢说出来。现在邵云集团壮大了,底下很多同仁都跟着跳槽了。”王星搔搔脑后,终于说出口。
“什么?走了多少人?”吕克义猛拍了下桌面。
“呃……二十几位吧。”
“那么多!”吕克义皱起眉头,“哼,算了,我就不信少了那些人,公司就营运不下去。”
“可是董事会刚刚决议——”
“你说什么?董事会什么时候开会了,怎么没通知我?”吕克义瞪大眼。
“董事会说您……您只是挂名董事,股份不过零星,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天呀,瞧他脸色都铁青了,该不会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