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蓦地,她仿佛听见了落地窗的摇晃声,会是风吗?
“咚,咚!”
又来了,她霍然回过头,看见在落地窗外那个神采飞扬的脸庞,是他,古子崴!
她倏地跳下床,快步跑到落地窗旁打开它,“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不欢迎吗?”他忙不迭地跳进她的闺房,紧拥着她,想深深地将她嵌在心坎里,永远不让她溜走。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爸妈瞧见?”她轻轻推开他,怕自己因他身上散发出的白兰地香味而醉倒。
“他们早去睡了。语靓,我好想你!”在酒酣耳势下,古子崴把持不了心中那阵波动的情潮,正向四脚百骸延烧着……
“子崴,你醉了。”黎语靓发觉他的眼眸泛着血丝,以为他醉了。
古子崴浅笑地摇着头,“你父母虽很会灌我酒,但我自认酒量还不错,是因为你让我血脉偾张、身心俱醉……”
他边说着,边将他的唇游走在她的皓齿、红唇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热欲望就像滚滚浪潮袭向他俩。
她出其不意地躲开他,调皮的脑袋里却想着该如何戏弄他、撩拨他——
“我想睡了。”
“你这是暗示我什么?叫我走,还是与你共枕?”他此番话让她心乱如麻到了极点,她已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撩拨谁?谁在逗弄谁?
“我……”黎语靓进退维谷地说不出话来,她实在舍不得他走。
古子崴满意的一笑,“你非常懂得消磨一个男人的耐性哟!但我决定不当被动者。今晚愿意吗?”
“我……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了——”她微低着头说道。
“语靓,若是我还没要过你,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压抑得住自己的冲动,但现在我没办法,我已经像是个偷吃糖的小孩,永远拒绝不了甜食的诱惑,你就是我的最爱,也是唯一能吸引我的蜜糖。语靓,我爱你——”
他迫不及待地拥紧她,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已经酒醒了三分,绝对不能以这几句话来当成需要她来满足自己的理由,他要冷静。
“怎么了,子崴?”他为什么搂得那那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别动了,语靓!我只要这样抱你就行了。我想我是真的醉了,醉得有些语无伦次、胡言乱——”古子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吸取他早欲探索的芬芳,及醉人的滑嫩触感,爱她的心可见一斑。
黎语靓被定在墙角,被他这来势汹的柔情给吓着了,她了解他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欲念,但他又可曾知道,她跟他一样需要他的关爱与软语慰借。“我也爱你,子崴……”她轻轻吻上他后头,一双玉手圈住他的颈部,那柔荑让他全身战栗与悸动。
他的血液开始炽热地奔窜,好不容易稍稍熄灭的火焰,顿时又复燃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猛。
“语……”
他如一头雄猩般狂猛地掠夺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嘴上重重地印上他热情的烙印。接着,他轻轻横抱起她,将她放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这次没有风暴,没有雪雨,只有你和我——”
在他狂野炽热的激情拥抱下,他的技巧与缠绵,足以令每个女人心驰魂荡、无所遁形。
黎语靓妖娆动人的身段随着他的蛊惑而摆动,在她泛着嫣红的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兴奋与愉悦,跟随着高潮的呐喊声释放出来……
“语靓,过几天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好吗?”待一切趋于平静后,他抬起头含着满足的微笑望着她,额前的汗水恰好滴在她的眉眼上。
“谁?”黎语靓全身乏力,双眸中流转着迷醺醉,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除了上次你见过的裴唛杉之外,还有另外三个朋友,以及他们的妻子。”古子崴吻掉她眉上的汗滴,呢喃地说着。
黎语靓原本快要合上的眼在听见他这么说后,陡然双睁了开来,变得精神充沛的问道:“是不是跟你们一样不平凡的男人?而且他们的妻子都很美,是吗?”
“瞧你,说到美男子,精神都来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谁的怀里。”古子崴轻拧了一下她宛如水蜜桃般绯红的脸庞,假意吃醋道。
“你少装了,要是你真会吃味,也不会要我去见们。”黎语靓趁他不注意之际,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好啊!你真狠,咬得我一鼻子牙印,明天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你到底愿不愿意去见我那些朋友?”他扣住她的手腕,佯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哎哟!我好怕呀1去就去嘛!”黎语靓也笑着陪他演上这一段,“能不能告诉我,见们很重要吗?看你一副好慎重的样子。”
“我没有亲人,他们就像我的家人,我有了认定一生的伴侣,当然要介绍给他们认识!”他双眸明亮有神,正经八百的说道。
黎语靓激动地抓住他的肩,“既是这样,我当然要去,否则,以后你改变心意带别人去,那我怎么办?”
“谢谢你,顺便再告诉你,除了你,我不会带别人去的……”古子崴心满意足的轻轻噫了一声,带着她登上另一层高峰……
???
“请留步,江涛。”
江涛让杨孟竹拦着下了一晚的棋,正当他好不容易借尿遁溜回去的途中,却被一个陌生人给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吧!”江涛挪了挪老花眼镜,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我们俩的目标一致就行了。”这男人的眼光充满了,挑战性,抛给江涛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想你找错人了吧!或许我跟你要找的人同名同姓吧!”江涛送给他这么一个答案后,又往前走。
“等等,想想看,在美国能遇见同为中国人的机会已经很少了,何况是同名同姓?我想,我绝不会弄错的。”那年轻人又急急喊住他。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江涛这才纳闷的停下脚步,深蹙眉峰紧瞅着他。
“我叫高基,我知道你前来美国的目的是为了干掉‘鲨鱼’,是吧?”
一抹疑虑自江涛头上罩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为这男人笃定的语气;更不了解的是,他又不是什么名人,为何会引来这个人的注意?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多做隐瞒。没错,我是为了鲨鱼而来,那么你是?”江涛一双眼精光四射,想将他研究清楚。
“我是来帮你的。”高基微微一笑,神态从容。
“为什么?你也和他有仇?”
“可以这么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做自己的,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儿子的仇我自己报。”江涛自认已抓到鲨鱼的尾巴,他相信不久后就能引他现身。因为他直觉的认为古子崴和鲨鱼一定有某种关联在,就算夜里作梦,他也梦见鲨鱼面具下的人是他。
长期处于精神紧张与幻想中的江涛,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甚至深信这是江羽文托梦给他的。
“我认为合作对你我都好。”高基并不放弃地游说着。
“我懂了,你是想套出我的话是不是?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鲨鱼’是谁的。”江涛志得意满的说,但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高基的兴趣。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谁是鲨鱼了?”
高基暗忖:果真如此,他就少了找出鲨鱼这一道困难杂的手续了,今天总算找对人了,只不过这江涛所说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
“没错,所以,你们若想找他报仇的话,跟着我就没错了,算你们占了便宜。”江涛露出笑意,饶富玄机的说。
高基沉吟了一会儿,发觉对付这个顽固的老人绝不能用强的,否则会愈逼愈糟,一定得用智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