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就在这最敏感的时刻,果真有女人像火鸡叫的声音隔墙传来,还带着花枝乱颤的笑声。
殷凡赶紧贴向墙壁,老天,甚至还有断断续续、娇媚连连的喘息声……她整个人心都碎了!
不,她不要忍受,任务算什么?雏妓又算什么?那些小女孩大多数不都是贪图这行赚钱容易,一种虚荣的劣根性才让她们走上这条路,有的甚至被救后,却在同一天又溜了回去,这种事她们女警看多了。
为什么要让她的之搴委屈自己去做这种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愈想愈不对,立刻冲到三二一房,像急惊风似的敲着门,“失火了!失火了!”
果然,不出五秒钟,眼前的障碍物打开了,惬意潇洒的倚在门边的正是蓝之搴!
就在她还在神游的当儿,蓝之搴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里,随即关上门。
“我就猜是你。”他用双臂将她局限在小小的范围内,温热的气息浅浅的吹在她脸上。“你为什么要来?很危险你知道吗?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殷凡的红唇浮出个O型,尚在讶异他怎知道是她?
“为什么你猜是我?”
他勾起了一个坏坏的笑容,“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么蹩脚的法子,骗我开门。”
“你这不是开了吗?”殷凡有点儿不服气。
“因为我知道是你。”蓝之搴眼中有着款款深情及浓浓爱意,更有着一丝局促的不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还用说,还不是那个Paul放我进来的,你不知道啊!他还想请我吃宵夜呢!”殷凡掩嘴一笑,散放出一股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致命吸引力。
蓝之搴紧抿起嘴,拢蹙双眉,望着眼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那么自然,却又锋芒太露,实在太危险了!
她可知道在这复杂的环境中,有多少野狼在等着她这只小绵羊自动跳进他们的嘴里。
“你答应了吗?”
“笑话,跟他!哼,我才不要呢!不知道全身上下有没有潜伏着AIDS的病毒在,太可怕了。”讲到这儿,她似乎倏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反问他,“你没事吧!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监督你的,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出面搭救你。”她的眼神由他的肩上横过,“你的女伴呢?”
“早走了。”他将她拉进房内,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他则坐在床缘。
“怎么可能,我是跟着你屁股后面进来的,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那么快呀!”她递给他一个你少骗我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也对我的屁股那么有兴趣。”他语带诙谐的说。
“你快说,小心我阉了你。”她站起身,语出咄咄。
蓝之搴还是摇摇头,想让她好奇死。
“你真不说?好,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她一口气扑向蓝之搴,将他撞倒在床上,她则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本想掐住他的,没想到在紧急情况下,她怕自己摔个倒栽葱,所以忙不迭地勾住他的颈项稳住自己,但这种画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的鼻子和他的只有半厘的距离,只要一张口就会两唇相触,蓝之搴有点儿故意的说:“因为我‘办事’向来讲求速度、精确、结果,所以,三两下那个女的就被我摆平了。”
殷凡闻言,一张脸由头顶红到了脖子,接着与他怒目相向,极力挣脱他的掌控,“你好脏,说什么不会碰别的女人,你……你……你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觉,我……呜……”
蓝之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在他面前哭泣,尤其是殷凡这种一向独立坚强的女孩竟然在他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让他觉得好心疼。
他也只不过想逗她一逗,怎知她会那么在意。天呀!他闯的祸又该怎么收拾?
“小凡,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女人,真的,刚才是诓你的。”他将她侧放在床上,轻抚她的背。
“你骗人,我明明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好暧昧的鬼叫声。”她趴在他肩头,低声饮泣着。
在蓝之搴纳闷的同时,殷凡所谓的“暧昧的鬼叫声”又出现了,他俩都面向发声所在,原来这个始作俑者就是床边的那台电视。
“你压到摇控器了,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蓝之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这……这是什么嘛!快转台啦!”殷凡双颊滚烫燥热,她作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她羞怯地连忙调离了视线。
“没办法,我刚才已经试过了,这里面就只有一台。”
“啊!那就快关上啦!”天真无邪的殷凡从没看过这种难为情的镜头,头连抬也不敢抬。
“是,遵命。”蓝之搴脸上盈满了笑意,忍不住发出莞尔的笑声。
待蓝之搴切掉了开关后,殷凡才徐徐地抬起头,“真讨厌,怎么那么色?”
“来这儿的男女不都是为了这个字而来的吗?孔老夫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在两千五百年前就曾说过‘食色性也’这句话,可见‘色’这个字还真成了现今不可或缺的东西。”他不置可否的说道。
“是哟!就像刚才房外就有个女人意犹未尽的说——”殷凡嘟起小嘴,表达了很明显的醋意。
“说什么?”蓝之搴双手交环于胸前,倚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发窘的脸孔。
“是你要我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解释!”她清了清嗓子,学方才那个女人撒娇嗲气的音调说道:“那个新来的香帅真不得了,他哄人逗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尤其是他那双手和那张嘴真是不同凡响,每次都将我弄得销魂蚀骨,整个人都差点融化在他的手下了。”
说完后,殷凡这才发现自己的记性那么好,以前怎么从没发觉呢?但所得的回应竟是蓝之搴毫不留情的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马翻、前扑后倒。
“蓝之搴,你还好意思笑,你给我一个解释呀!”
殷凡气的直跺脚,就差没将脚踩在他的笑脸上。
蓝之搴这才深吸了口气,端正起面孔,轻轻捧起她的小脸,“那你怎么认为呢?相信那女人的话罗!”
“我不知道,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况且,她也没理由撒谎,要不,你怎会成了‘欧香’最红的牛郎。”殷凡挺委屈地道。
“你知道的还真多,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最红的?”他狂野炽热的眸子含着某种成份的笑意瞅着她瞧。
“楼下那一大张预约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想不到你还真是女性的杀手!这辈子不干牛郎太可惜了。”
“好浓的醋味。”蓝之搴故意往四处嗅了嗅说道。
“你好坏。”殷凡抡起小拳头,忍不住往他胸膛像雨点般的落下。她都担心烦恼死了,他还有心情嘲笑她!
蓝之搴攫住她的手,一把将她带进怀中,嗅着她带有香草气息的发丝,语调轻柔的说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还有,别相信那女人的话,老实告诉你好了,来这儿的女人,其实要的并不一定是性,许多是在家里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及重视的挫败感让她们想来这种地方寻得欢乐。”
“你就很大方的给她们呀!”殷凡一脸委屈的截断他的话说。
蓝之搴轻扯了下嘴角,在殷凡额际用力啄了一下,“别吵,听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这种临时身份让你充满了不安全感,但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话‘相信我’!”。其实,她们点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会和她们谈心,往往会说中她们的要害,而且,我还会替她们解开困惑,有时还说说笑话,所以,那些女人会说我哄人逗笑的功夫是一流的,另外,她说的双手和嘴,我猜可能就是我有时会替她们按摩两下,解除她们的疲劳,顺便说笑话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