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
这个故事是这么开始的,男女主角的相遇,始于一场香艳又危险的意外,宋知剑受了伤,被甄妍的父亲推进女儿的闺房,将她托付给他,他也负责任的纳她为妾照顾她后半辈子。
在回府的路途上,甄妍照顾宋知剑,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很快爱上才华出众的他,只是回府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交集,因为这时宋知剑尚未爱上甄妍,只希望她在府里能过得自在,不要受拘束,所以没有去见她。
不过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在面对原本排斥她的勇国公府众人时,她以自己出色的能力得到大家的尊重,这点是宋知剑没想到的,不用他特别关注,她的消息就会由各个管道传入他耳中,令他对她益发好奇,她那怡然自得的生活态度也很让他激赏,两人因此有了越发密切的互动与快速增长的感情。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吗,甄妍并不是有现代女性主义想法的穿越女,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原住民,但她即便喜欢上一个人,也没有因此失去自我,反而行止有度的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赢得众人真心的喜爱,也赢得自己的感情与幸福,虽然遭遇困境,但她却没有变得尖锐激烈,
而是随遇而安的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并在她能力范围内关心照顾宋知剑,觉得这样就很幸福了,这种平静的智慧是很难得的,君不见许许多多社会案件都是因为无法控制情绪造成的,尤其是感情事更是容易让人疯狂。
所以比起甄妍国色天香的外貌,这样冷静理智又不失温柔婉约的个性更让小编大为惊艳,如果小编是男人的话,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啊!
电影《天外奇迹》里说:「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由此看来甄妍是幸福的,无论是微小的生活愿望或是再大的生命危险,都有人体贴的为她想好了每一步,让她能一直幸福每一天,也希望正在阅读本书的你也能在微小的生活愿望中找到自己的幸福。
楔子 浴桶里的娇客
江宁西倚长江,水道蜿蜒于城镇之中,两岸植满杨柳,轻风拂过摇曳生姿,风采娟秀,偶有小船划过,船头一壶酒、船尾一卷书,闲情逸致,溢满风流才情。
曲径流水入了人家,穿屋而过,成了江南充满趣味的风景。江宁名士甄平的住家就这么坐落在水道之上,比起殷实人家宅第的雕梁画栋,甄府显得小巧精致,清雅幽静,足以令行经的船客们频频回首,心生向往。
时人皆以牡丹为美,但甄平的花园却不种牡丹,而是植满了各式茶花。春日红英覆树,花色妍丽如锦,繁盛不下牡丹,茶树夹杂在玲珑多姿的奇石假山之中,风格独特,凸显出了主人不愿媚俗却也不落人后的心气。
然今日的甄府却不宁静,主人心气再高也全压抑了下来。
因为王朝的皇帝微服南巡,居然看上了甄平的宅子,领着诸位随行官员不请自来入内赏景。
一行人除了皇帝,还包含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梁祥,六部的重要官员,还有皇帝面前的红人、御史大夫宋知剑等等,吓得主人都失却平时的冷静,连忙命人送上好茶好菜,殷勤接待。
下人们端着各式瓜果点心,沿着回廊快步走向水岸边的薮春舫,如今已是春天,庭院郁郁葱葱,却没人有心思多看一眼美景,全低着头赶路,连声音都不敢大些。
所谓舫,就是建在园林水面上的船型建筑,又称为不系舟,供人设宴观景,一眼望去犹如处在船上,身临水中,余波荡漾。甄平府中伸入流水而建的薮春舫便是一座以茶花为名的两层楼房,不仅风光明媚,空气里甚至隐约能闻到茶花的香气。
舫后一块赤红奇石,嵌入了舫尾之中,恰恰像行船的尾舵般,奇趣盎然。坐在薮春舫二楼的主位,皇帝李康睿享受着春风美景,想像自己真坐在船上随波摇曳,对自己突发奇想转道甄府满意极了。
此时负责巡视四周的侍卫亲兵进门,与相爷梁祥耳语一番,其后梁祥朝着皇帝拱手,微微点了头,示意四周安全无虞,皇帝的笑容便展了开来。
「呵呵呵,甄平,你毋须立在那儿,一起坐下吧!」李康睿展现了亲和力,笑吟吟地觑着甄平。
「草民不敢。」甄平躬着身拜下,声音都有些抖了。
「有什么不敢的?朕叫你坐,你就坐,否则岂不落实了朕这喧宾夺主之名?」李康睿自嘲道。
话都说到这分上了,甄平只好告罪坐下,不过背脊挺得老直,也只敢坐在椅沿前段,表情别扭,浑身僵硬。
李康睿倒是怡然自得地享用起甄平提供的小点心,说是自家女儿做的,一入口那个馥郁的香气还有甜而不腻的口感令他赞不绝口。
御史大夫宋知剑观察到了甄平的背几乎都被冷汗打湿,不由瞳眸一缩,轻声道:「甄先生,你似乎过度紧张了?」
这么一开口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还想打个圆场的梁祥都默默地将话吞回肚里。
宋知剑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随便一句话便是气势凛然,让这批在官场里浸淫许久的老狐狸们都不敢插口,认真地听着,似是在推敲其中弦外之音,又似被其威严所震慑。
因为宋知剑可是当朝新宠,心思缜密行事周全,城府更是深沉,一言一语都有其深意。御史大夫平时监察百官,可谓皇帝御用的宝剑,指向谁就斩谁,谁又敢在其面前多说一句废话?没看到就连皇帝都不发一语,一副看戏的样子,在等着宋知剑自由发挥吗?
「草民……」甄平深吸了口气,勉强说道:「有幸得见天颜,惊喜交加,故有些失态,望宋御史见谅。」
「我才开个口,甄先生就知道我是谁了?」宋知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甄平却像是没那么紧张了,有条有理地回道:「能跟随在陛下身边,又如此年轻的,非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宋御史您莫属了。」
宋知剑的确是王朝一个史无前例的人物——出身武将世家,大将军勇国公的么子,却走了文人的路。十岁中童生,十七中举人,十八岁便成了王朝史上最年轻的状元。而后入翰林为皇帝起草诏书,只花了三年便入了御史台,再两年成为御史大夫,深受皇帝宠信。
也因此,并不会因为甄平合理的回答,宋知剑就会忽略自己发现的一些疑点。
他没有继续在甄平身上挑刺,反像是顾左右而言他,「庄子云:『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故而这不系之舟,含有文人隐逸、不问政事之意。」他定定地望向甄平。「甄先生在府上也盖了薮春舫这么一座不系之舟,不知是否仕途失意,不满现状而心生隐意?」
「不……草民没那么多想法,纯粹是附庸风雅罢了。」甄平神情古怪地解释。
「那真是可惜了。」宋知剑目光有些冷,微叹了口气,像是真的遗憾至极。「陛下南巡来到江宁,问起当地名宿何者学问最佳?十有八九都推荐了甄先生。听闻去年南京府乡试解元岑生年纪不大,便是向甄先生你学习策论,像你这般栋梁之材,隐身在此确是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