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驻守赤海关的兵在君麒枫的教导下,个个骁勇善战,虽说少了统帅,可乌木齐克想攻下也没这么容易。
赤海关共有十二名副将,每个都是君麒枫一手带领出来,君麒枫一死,继位的又不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些人震惊之余,便想派出一队军队回万江城向盛丰帝讨说法,若不是蛮国来犯,盛丰帝这皇位坐不坐的稳还是个问题。
然而盛丰帝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岂会留着君麒枫一手带领出的兵?这些年来,十二名副将伤的伤、换的换,如今仅余两名还在岗位上。
正因如此,赤海关不再像以往那般团结一致,蛮国见此,哪有不出手的理道?长年下来,赤海关早已岌岌可危。
可怜盛丰帝看不清这危局,一心一意只想坐稳他的皇位,为打压君麒枫留下的势力,让蛮国侵门踏户还不自知。
「若是现在爆出盛丰帝假传先帝圣意一事,楚日国定会大乱,要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一切是不可能之事,蛮国狡诈,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就算最后我赢得胜利,恐怕楚日国也会一片生灵涂炭、元气大伤,我不能让那些镇守边关的将士们白白牺牲,也不能让百姓深受战火之苦。」
这就是为何君楚漓迟迟不愿动手的原因。
这些年来,他不断将造好的武器运往赤海关,就是他练的兵,也全数安插在赤海关附近的一个小村落。
没人知道那个小村落后面有一座山,山里藏着君楚漓一手练出的五万私兵,他将这支军队命为楚家军,一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其中一半更是在这些年来以征兵的方式融入赤海关的三十万大军队中。
这些准备,就为了等着他有朝一日亲至赤海关,带着他们夺下兵权,将蛮国的鞑子给赶出楚日国的地界。只有解决了外患,他才能安心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而如今,时机总算是来了。
上官流烟听完他的打算,眼中崇拜的小星星满得不能再满。「无忧,你当真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
她眼光怎么能这么好?随随便便一救,就救了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相公,太厉害了!
她那模样让君楚漓有些情动,再次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明日我就要启程了,今夜……咱们就不睡了。」
赤海关战事急迫,盛丰帝虽一心想要君楚漓死,却没笨到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虽指派他当主将,却还派了一名副将随行,如此一来随时可以里应外合。
盛丰帝还让君楚漓明日一早便启程,必须在半个月内赶到赤海关。
至于上官流烟,虽被下旨跟随至边关照料新婚丈夫,但她是女子,需搭乘马车,脚程较慢,还得准备行囊,故让她随后再行。
才新婚的小夫妻,成亲的第三日,连回门都没有就得分离了,这让初尝鱼水之欢的君楚漓如何忍得住?
上官流烟闻言,脑中自动浮现昨夜的画面,一张脸绯红不已之外,还有些害怕。
「那个……我腿还酸着呢!」她苦着张小脸。
倒不是她不喜那事,事实上还挺舒服的,就是后遗症太恼人,她今日走路的姿势着实难看,若不是有软轿可乘,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妨,我替你按一按。」他笑得十分无害。
马车在两人对谈之中已一路驶进楚王府,上官流烟眼看到家了,立马就要溜,却被君楚漓眼明手快的捞住那纤纤细腰。
「娘子这是要上哪去?」
上官流烟被抓个正着,顿时哭丧着小脸。「我、我只是想……想……」
她话还未说完,君楚漓便接着替她说:「你只是迫不及待想回房,为夫明白,为夫这就抱你回去。」
大手一捞,他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丝毫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往寝房而去。
羊入虎口,上官流烟简直欲哭无泪。
她突然怀念起之前那清冷而面无表情的君楚漓了……
上官流烟被折腾了一夜,连君楚漓何时离开都不晓得,待她起床之时,早已是日上三竿,吓得她连忙跳了起来。
「春暖,你怎么没叫我!」她居然没能送君楚漓离开,这让她懊恼不已。
「是王爷吩咐奴婢让王妃好好歇息,不许奴婢唤的……」面对主子的责备,春暖表示很无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王爷啥话都不必说,只要一个眼神就让她们吓得像鹌鹑一样,谁敢违背?
上官流烟闻言不免有些泄气,不过想到最慢两个月后便能见到他,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道:「赶紧侍候我梳妆打扮,爹娘肯定等我等急了。」
今日是她回门之日,虽说君楚漓不能同行,她还是得回去。
然而春暖却说:「王爷一早便派人告知老爷、夫人,说王妃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便不回去了,待六日后再回门。」
上官流烟听见君楚漓将一切安排妥当,心头满是甜意。
她确实有些身子不佳,昨夜被折腾了数回,她一双腿至今还在发颤,要是今日回府,那姿势肯定是难看的很,君楚漓定是想到这点才会替她这般安排。
既然今日无事一身轻,她便打算睡回笼觉,然而被子才刚盖上,便听见外头传来侧妃前来请安的通知。
本想贪懒的上官流烟只得起床洗漱。
这是上官流烟第二回见到林双,远远就见他一身妖娆的斜倚在长榻上,一副自个儿家的模样。
说实话,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子,家里摆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她肯定天天泡在醋缸之中。
「找我什么事?」她好奇的问。
林双见她好不容易出现,忍不住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娇媚地说:「妹妹自然是来向王妃姊姊请安,谁知姊姊竟是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姊姊可真是好命呢……」
一旁的花开一见她那妖媚样就来气,忍不住说:「范侧妃,王府中除了王爷外,就属咱们王妃最大,王妃就是睡到夜幕低垂也不打紧,请问范侧妃有什么资格来此说三道四?」
林双的身分除了龙卫们知晓外,楚王府的家仆并不知,春暖与花开自然也不知,在她们眼中,面前这比狐狸精还像狐狸精的女子就是自家王妃的头号情敌,如今情敌竟大胆的上门挑衅,她们做奴婢的自然得跳出来护主。
林双挑眉,俨然没将跳出来的丫鬟看在眼里,却还是挤出了两滴泪。「好凶……姊姊,你瞧瞧你这丫鬟居然欺悔妹妹,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姊姊恐怕会得一个妒妇的名声,这对姊姊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居然威胁王妃!别说花开了,就是好脾气的春暖听见也差点气炸。
一旁的上官流烟见她演上瘾了,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沉声道:「好了,你们先下去。」
「可是……」两名大丫鬟深怕自家王妃会吃亏。
「现在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她圆眸一瞪。
春暖和花开只得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等房内剩下上官流烟与林双两人,林双才又道:「姊姊真是聪明过人,妹妹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上官流烟并不是聪明,而是不想见他演戏,没有外人,她才不必忍受他那怪里怪气的模样。「够了,现在没别人,别再姊姊、姊姊的叫不停,我听了恶心……」
虽说林双扮女子维妙维肖,就连嗓音都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婉转动听,可听在知道他身分的她耳中,就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