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澜闻言不由哑然,他倒是忘了嫔妃入宫前都会学习如何服侍帝王。其实他幼时也学过的,但后来确认了自己不行后,就开始排斥宫里在这方面的教导,如今比起来反而懂得还不如楚茉多了。
楚茉由萧清澜的笨拙与生疏,确定了他是初次接触女人,足见他以前在房事上的确是有些问题,宫里的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不懂他怎么又「复活」了,但能与他更加亲密,她竟一点也不排斥,反而对这样毫无芥蒂的接触感到喜悦与期待。
「如果陛下想多了解自己的能耐……以后妾身可以陪你多试几次看看?」
楚茉自认含蓄地道,但听在萧清澜耳中,那可就奔放了。
这是自荐枕席啊!
他心跳快如擂鼓,看着她激情过后绯红的俏脸,似替她的美艳又添上了几分丽色,白嫩的肩膀上有几记他弄出的痕迹,墨黑发丝微乱地在雪肤上披散开来,媚得令他呼吸急促,直想再化身禽兽恣意采撷。
他很想接受她那香艳的邀请,确认一下自己真正的能耐,究竟有没有潜力做一个……从此不早朝的君王,不过他毕竟多年未使用,目前暂时没有那能力马上「复活」。
他清了清喉,摆出一副纡尊降贵的清高模样,眼神却不敢再往身下千娇百媚的妖女身上瞟,「既然你那么期待,那么朕明晚再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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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楚茉指使着春喜与含香在寝殿里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了一套春宫秘戏图,是入宫时嬷嬷发给她的,当初还细细地介绍了里头的各种姿态,明明是那般羞人的事,偏那嬷嬷一板一眼说得像是什么礼教大典一般,听得她瞌睡频频,兴味索然。
不过昨日与萧清澜身体力行之后,虽然第一次真如嬷嬷所说的疼痛,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忍,至少那种裸裎相见、相濡以沫的亲密无间,她还挺喜欢的。如今回想起来,对于那档子事她仍有些怕,却也有些喜孜孜的。
她支走了宫女,几乎一整日都在研究那春宫秘戏图,从中看出了点趣味,有的图甚至诡异得令她啧啧称奇,可真不像是人能做得到的姿势,那样子真会舒服吗?
抱着紧张兴奋又半信半疑的心情,很快地来到了月明如水的时分,她连忙吩咐春喜及含香备热水,还让她们弄来夏日做的花水,滴了几滴在浴桶之中。
由于楚茉洗浴一向不需人服侍,两人退了出来。
在外头等候时,听到浴间内传来轻快婉转的吟唱声,居然还颇为悦耳,春喜越听心头越烦躁,不由啐了一声,「不就是承宠吗?得意成这个样子。」
原本觉得跟着一个小小才人住在偏远宫殿没什么前途,但当这个小小才人入了帝王的眼,春喜又酸溜溜的觉得其实自己姿容也不差,怎么陛下就不多看自己一眼。
含香知道春喜野心不小,却又不知该怎么劝,只能皱眉说道:「祸从口出,你这性子再不改,有你的苦头吃。」
春喜只是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不知过了多久,楚茉洗毕,两人连忙将衣服送进去。
当楚茉出来时,穿着一袭金带束腰半露胸的正红襦裙,加上月白绡纱的披帛,增添了一番风流魅人的韵致。
不管春喜再怎么嫉妒,却也忍不住看得呆了。
在大冷天里衣着这样单薄,幸而紫云阁中烧着银霜炭,否则光等待的这段时间就够楚茉染上风寒。
萧清澜一向在一更时到达,今日却晚了些,令楚茉有些小小失望,她原以为他与自己同样期待,会早些来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萧清澜这一整日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让自己的心思都在男欢女爱上头,为此他刻意多看了几份奏摺,甚至拿了最棘手的突厥战事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更的更鼓响过。
有了昨日的亲密,他以为楚茉今日该是羞人答答,一派欲语还羞的小女儿姿态,想不到一见他来,她行过礼之后便像只小燕儿般扑了上来,一点都不害羞的拉着他的手。
他一见她今日秀色可餐的装扮,眼睛就看直了,哪里还会在意她这点失礼。
「陛下,妾身准备了好东西呢!就等你了……」楚茉有些不依地横了他一眼,媚态横生。
萧清澜在心中大呼受不住,这女人就是天生的妖精,无意的一眼都如此勾魂慑魄,也是他生性沉稳,换个黄毛小子搞不好当下就要出糗。
萧清澜淡淡地看了周围的宫人们一眼,胡公公便知机地领着含香、春喜及其余宫人们退出去。
今日一早他知道萧清澜与楚茉真的事成了之后,涕泪纵横,这横在陛下心中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啊!他有机会见到未来的小主子了吗?
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爬上龙床,也就一个楚美人成功了,在陛下心中显然有不同的地位。
从这一刻起,胡公公决定不管位分,将楚茉奉为后宫之主。
第三章 陛下的真能耐(2)
大殿中只剩两个心头滚烫的男女,楚茉一把拉着萧清澜直往寝殿去,他也就这么三步并作两步地被她拉走了,表面上似是被动,事实上恨不得她走快些,他只不过被她拉着,已然觉得满腹的情/yu涨得他都痛了。
还有她身上那块披帛,要掉不掉的,怎么就那么碍眼呢!
来到了寝殿,楚茉让他坐在大床上,自己则如粉蝶般飞向了一边的书架,那绡纱擦过他的脸侧,徒留一阵迷人的香气。
他伸手,粉蝶飞了,却没拉住她,正有些懊恼,幸好那粉蝶很快又飞了回来,直接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笑吟吟的向他献宝。
「陛下,妾身今日找到了这个!今晚我们可按图索骥,好生研究一番。」
「哦?」萧清澜搂住了她的纤腰,很是享受她的娇态。
好奇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春宫秘戏图,表面一派平静的帝王在心中偷偷地笑了。其实今日一早他就想弄一套过来参详参详,只不过实在是羞于对胡公公启齿,想不到这可人儿倒是伶俐,自己就准备了。
楚茉翻开春宫秘戏图,像是在看什么奇景一样,先将自己觉得最吊诡的姿势翻给他看。
「陛下你瞧你瞧,这招什么『攀龙附凤』,腿儿都压到肩膀了啊!能成吗?还有这什么『龙舟挂鼓』,整个人挂在另一个人身上,真要这么做,完事后腰也断了吧……」
到后来,她无心挑逗却效果加倍的清脆声音,让萧清澜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那图是大内藏品,自是画得精致,本就非常刺激,兼之一个妖精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令他极度想要她,想压倒她柔软白嫩的娇躯,想听着她浅浅呻吟,想与这样美丽无比的人儿共效于飞。
「我们还是从最简单的先来吧!」方才她翻页时,他也趁机看了好几个「初学者」的姿势,如今用上正好,至于她说的那些较为奇葩的,待到日后熟练了再试也未尝不可。
不再多说,萧清澜直接压倒了楚茉,先丢开他最觉碍眼的披帛,而后一记深吻袭上,在烛火摇曳之下,室中充塞着满满的yin//靡味道。
裸裎相对之时,被翻红浪,帐挽银钩,楚茉如一溺者求生,抱着萧清澜这块浮木载浮载沉,有时像飞上天了,有时又落下云端。
她未曾想过这等事会是如此刺激,如此要命,直到情浓时刻,只觉魂都要被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