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家里接她后,客气的说明必须到公司开会,她好奇之下便跟着来,想看他工作时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紧张的开会气氛。
安净边抬头边观察才好一边作画,只是有道刺眼的视线一直袭来,她原本很想忽略,但最后实在让她没有办法忽视,只好顺着瞄过去。
那个穿着红衣的Joan,始终不客气的瞧着她……或是说瞪着她比较贴切。
她耸了耸肩。她能怎么办?对她有敌意的主因十成是因为唐以牧,她可能喜欢过他,也可能两人曾经是情人……不管怎么说,她这位新婚妻子就是特别碍眼。
不过,如果对方知道她也只是个假货,不知道会怎么想?
好不容易听见散会时,安净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
“很无聊吗?”唐以牧朝她走了过来。
“咦?不会啊。”她赶紧把手中的纸翻了一个面,担心让他看见她画的东西。
这动作笨拙得任谁一看便知,他眯起眼,对种藏私的动作有点厌恶。
“那是什么?”他拧着眉问。怎么像藏宝贝似的?
“没、没什么啦。”哎呀,她怎么也口吃了?安净索性双手交叠压在桌上,把纸给压住。
唐以牧挑高了眉,不但完全不信任,还露出一副他非得看到的模样,大步走过来,一屁股就挨在她身边坐下。
大手掌心向上,向她要纸张。
她还真的递过一张全白的纸放到他手上,唐以牧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的动作。安齐竟然愈来愈会开玩笑了!
“安齐。”他环顾会议室,最后一位秘书即将退了出去。“两秒钟后就四下无人了。”
呜……他在威胁她吗?他那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还真的有点作用耶。
安净乖乖的交上几张素描纸,尴尬的抿紧唇,还不忘加注,“不可以笑喔,我打发时间用的。”
唐以牧看着一张张只用原子笔画出来的图,很明显的是刚刚开会的状况,每个同事的神情都画得活灵活现,明明坐得这么远,却能把这氛围画出来,问题是……
“你会画画?”
“嗯……随便乱画啦。”她赶紧把纸给抢回来。
“这不是随便画吧?你有底子……”他有些惊愕。“可是,我每次邀你去看画展,你都拒绝。”
画展?噢,姊怎么这么浪费?
安净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再圆下一个谎,她也着实腻了,仅是只笑不答。
唐以牧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眼前的安齐有很多谜,在婚后一次迸出来,却给了他追寻的趣味。
“我们可以走了吗?你说只是开会而已,没有要办公。”她小声的开口要求。她可不想待在这里一天,办公室好沉闷喔。
“我原本想——”
“我们新婚耶。”冲口而出这句话,连安净自己都没意识到。
咦?她一惊,脸庞绯红。她这样子好像孤单寂寞的小妻子,撒娇要老公回家陪她一样。
唐以牧饶富兴味的望着她。之前信誓旦旦说工作最重要,死也不要蜜月,有得是堆积如山的工作要解决的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但是被这样娇媚的安齐央求,他有种心花盛开的感觉,满心掩不住的愉悦。
“你想要我陪你?”他摆谱了。
“我、我……我……我自己去找别人玩——”安净羞红了脸,同手同脚的站起,想绕过桌子往另一边出去。
大手忽地握住她的小手,猛然一拉,由后就把她给拉进怀里,她倒是吓得惊呼一声。
安净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唐以牧的大腿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后背贴着他的身躯,那强而有力的双臂便紧紧的环抱住她。
血液上冲,她连脖子都跟着泛红,紧缩起身子,像只受惊的鸟儿。
吻自后颈项啄上,安净敏感的缩起颈子,但唐以牧没有让她有闪躲的机会,而是一路吻上,颈子、下颚、颊边、再跟着吻上脸颊。
大手勾着她的下巴轻柔转过,她才侧了不到三十度,红唇旋即被攫获。
唐以牧喜欢吻她。
即使吻技不如之前的高明回应,但是他更喜欢安齐现在这种试图回馈的反应。在他纯熟的技巧下,她超级生涩的吻会给予他一种满足感,而且她总是会露出一种羞赧却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最后会想要回应,回应的方式却生疏得可爱。
他不晓得这是否是安齐刻意制造的情趣?如果是,那他必须承认她营造的很成功,成功到他非常享受吻她的乐趣,而且……已经不想让她继续逃避开属于他的夜晚。
新婚当天他对安齐毫无渴望,但现在的他,却很想要直接将她拆吃入腹。
“停、停……”安净力持理智的离开他的唇,赶紧捂着他。“门又没锁,等一会儿有人跑进来怎么办?”
“没人敢。”他边说,拉下她的小手,凑上前就是一啄。
“我怕啦……”她眼神不停地瞄着门口,唐以牧的舌尖却丝毫不收敛的滑过她的唇瓣,在她想开口再制止时,顺利的再度滑入她的口中。
唔……安净被紧扣后脑勺,没有逃离闪躲的空间,她承受着情感袭击,既欢愉又晕眩,而且带着深切罪恶感的同时,只是增加更多的愉悦感而已。
她被吻着、被爱着、被宠着,如此享有一个心仪男人的爱,她都快飘上天了。
可是对唐以牧而言,他吻着的是安齐,这样的想法却给安净带来要不得的罪恶感,紧接着衍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无论如何,她还是跟唐以牧接吻了不是吗?就算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安净,这样就够了。
第5章(2)
再也无力抵抗,她的小嘴被吻得红润诱人,当唐以牧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时,她的眼神泛出一种醉人的迷蒙,他将之解读为“意犹未尽”。
“又在挑逗我?”
安净仰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不解的双眸眨呀眨。“哪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白里透红的皮肤让唐以牧情不自禁的咬了口脸颊。
“哎哎呀,好痛!”捂住脸颊登时坐直身子,她撒娇般打了他的肩头。
“看起来很可口。”他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又偷咬了她另一边脸颊一大口。“再咬——”
“喂、喂。”安净捂起两边脸颊,露出一种超可爱的表情。“怎么一直随便咬啦?”
她气急败坏的嘟高了嘴,这下刚好,唐以牧往前一含,直接咬住了那嘟高的柔软唇瓣。
的一声,安净双手不客气的往他两颊招呼,不是真的用力击打,而是闹着玩似的想打醒他。
真是乱来的家伙,怎么都不害臊的?刚刚在开会的龟毛王怎么不见了?
“你打我?”唐以牧有点吃惊,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你咬我耶……”她这次说话,把嘴巴给捂着了,怕他再咬上来。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可口。”他不是没被女人打过,不过第一次有人坐在他腿上来做这件事。
“那、那你看起来很好打?”可以这样举一反三吗?安净一嘴说得不确定。
“是吗?”唐以牧忽然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在那张严正的脸上,完全不搭调的吓人。
还是先落跑好了!
安净急忙撑着桌面试图起身。她坐在人家腿上也好一会儿了,再不走不好意思,而且唐以牧笑成那个样子,好可怕喔。
她才起身五公分,登时又被逮了回去,大手立刻朝她腋下袭去,搔得她咯咯笑个不停,尖笑不止。
“哈、哈哈——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