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过亲是成过亲,但你应该还没跟黄宗世进过洞房吧!”罗古王子果然大胆,当面揭她的疮疤。
“你怎么知道我和黄宗世还没圆房?”他不是神就是鬼,竟能打探到这么隐密的消息。
“秘密。”罗古王子笑呵呵,朝露对他的好感全失,开始觉得他很讨厌。
“我记得你说过,贵国连兄嫂都可以娶来当老婆,新娘子纯洁与否,应该没有这么重要。”她试图用他自己说过的话说服他,可惜并不成功。
“是没有这么重要。”罗古王子耸肩。“但男人还是偏好处子,我也不例外。”
说来说去,他和一般烂男人无异,不,还要更烂。
“我明白了。”一想到她竟曾经对这个男人存有好感她就生气,骂自己瞎了眼。“只要我不再是处子,你就不会对我穷追猛打,我可以这么想吧?”
“朝露公主,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可以还是不可以?”她不想听他废话,赶快决定。
“如果你失去纯洁,当我的王妃就勉强了一些,父王恐怕也不会同意。”
很好,连老爹都搬出来了,这个男人越来越令人讨厌。
“就这么说定。”她宁可削发为尼也不会嫁他。
“朝露公主……”
“这次你会遵守约定吧?”到时候可别又说一套、做一套,不像个男子汉。
“我以父王的名誉发誓,这次我必然遵守约定。”罗古王子举手示决心,朝露撇撇嘴,心想异族的男人还真方便,老爹的名誉都可以拿来利用。
不过也对,他自己没有什么荣誉可言,只好靠他爹。
“我一定要让你打消跟我成亲的念头!”朝露也够强悍,硬是和罗古王子战到底。
短短一天,两个人从朋友成为敌人,变化真的很大。
亏他昨天才送了她一幅画,可怜的马儿……
朝露房间里那幅飞马若能发出声音,恐怕也要仰天长鸣,嘶──
真的很尴尬。
*
第9章(2)
真的很尴尬。
朝露已经很久没这么冲动,打从搬回宫里她就一直很冷静,冷静到几近麻木。现在她已经很少发脾气,遑论同人打赌,但这次她非赢不可。
是啊!这是一场赌局,赌的是她的终身幸福,输了就得嫁给那个讨厌的男人。
罗古王子俊俏的脸庞在她眼前浮现,害她差点就想请法师来收妖,不过就算她真的请法师来也没用,因为这个男人,基本上是恶魔,得找西洋僧人帮忙驱魔还不见得有效。
朝露一想到自己万一不幸嫁给罗古王子,还得帮他养儿育女就头皮发麻。是啊!反正都会失身,倒不如失身给自己爱的男人,总比帮罗古王子暖床好。
朝露下定决心绝不嫁给罗古王子,这么说来她只剩一个选择──
“公主。”
朝露从头到尾只想选一个人,那就是黄宗世。
他又来找她,他发誓过在挽回她的心以前绝不放弃,一如当初她拚死拼活追着他圆房。
想想他们两个真好笑,你追我跑,等你跑了我又追。立场交换,唯一不变的是始终温热的心,在胸口不断地跳动。
“你真不死心。”其实她也没有资格笑别人,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平心而论,罗古王子是不错的对象,各方面条件都比黄宗世强上许多,但她就是不想要他,究竟是为什么?
“我爱你。”跳窗似乎已成为他的习惯,以前他不屑这种行为,现在只求要见到她,叫他从更狭窄的地方出入他都愿意。
朝露的心,因为这句看似简单,却难以说出口的话而激烈跳动,她盼这一句话盼了两年,现在终于亲耳听见。
她知道自己此刻若伸出手,之前所有的坚持与傲气都会化为乌有,但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把手伸向他。
“驸马。”她输了,输给自己对爱情的渴望,输给自己对他的强烈欲望,与罗古王子的打赌让她深刻体认到,她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黄宗世以外的男人。
朝露的一句“驸马”,道尽千言万语,也让黄宗世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公主!”他还是她的驸马,她还是他的公主,什么事都没变。
不,他们或许变得更加懂得珍惜彼此,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黄宗世握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中相拥片刻。然后,他们放开彼此的身体,四目交接,在彼此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瞳孔中的身影是那么独特,被限制在一个小圆圈里,随着瞳孔主人的心情无限放大。
他们伸出双手,十指紧扣,慢慢将对方拉近,两人瞳孔内的身影越放越大,最后终于和彼此的气息融为一体。
在四唇相贴的瞬间,他们一起闭上眼睛,将感觉交给唇瓣延续。不同于先前的缓慢对视,他们的唇几乎在碰在一起时,便迸出激烈火花。
黄宗世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他特别喜欢吸她的上唇。因为她总是会在回应时悄悄张开小嘴,让他的舌头偷溜进去,用舌尖沿着她的唇瓣爱抚她的粉肌,这时的她身子会轻微抖动,小手会开始攀上他的肩膀,他得弯下腰,才能让自己更深入,他的舌才得以在她的芳腔内恣意横行。
她的芳腔一如以往湿热、充满着香气,黄宗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饥渴的汲取里面的芬芳,遭遇到抵抗时公然提出挑战,迫使朝露不得不捍卫自己的领土。于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在朝露的芳腔内开打了,舌头是唯一的武器,双方小心翼翼的使用,时而缱绻纠缠,时而互相挑逗,伴随着逐渐浮现的热气,两人的心跳开始加快。
黄宗世悄悄松开和朝露交缠的手指,改为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偏过脸吻她的耳垂。
朝露立刻倒抽一口气,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尤其是她的耳朵后方,只要轻轻一碰,她全身的汗毛就会竖起来,体内所有感觉跟着苏醒。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了若指掌,自然不能放过她最敏感的耳朵。
黄宗世先是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垂,当她开始颤抖,更进一步沿着耳朵的轮廓舔她的耳后。
一股难以形容的颤栗瞬间贯穿朝露的身体,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黄宗世寻求支撑。
“噢!”她甚至忍不住shen//吟,情绪变得焦躁不安,黄宗世得再回头吻她的嘴,才能安抚她。
然而感觉一旦苏醒,想要压抑谈何容易?
朝露迷蒙的眼神透露着某种讯息,黄宗世既是始作俑者,当然得负责解决,而他也乐意负责。
他于是先褪下她的外袍丢向一旁,亲吻她柔颈的同时,更进一步解下她的腰带,接着脱掉她的中衣,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浪费时间。
朝露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一切,既兴奋又感到有些害怕。
这是他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在他还没远赴沙场前,他们总喜欢找各种理由触碰彼此,有时候是她刻意撒娇,但更多时候是他主动奖励,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找借口,但说实话她还满怀念那个时候,别有一番乐趣。
“驸马。”她突然想到,为什么老是由他主导,不公平。
“嗯?”黄宗世正要动手脱她的裙子,被她挡下来。
他不解的看着朝露,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他。
“你要先讨我欢心,我才能奖励你。”是啊,该是讨回公道的时候,他把她变成花痴,他好歹要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