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杭眼眸一深, “本来就是我的,阿笛耍赖。”
他很喜欢喊她阿笛,感觉很亲昵,她只属于他一人。
“那你轻一点,听说很疼的。”破瓜之痛因人而异,但是以她的小身板来说肯定很痛。
黎玉笛瞄了一眼,骤地抽了一口冷气,不只是痛,会痛死吧!尺寸和她的不怎么合。
“好,我慢慢来。”他轻哄着,但身体紧绷。
“到床上。”虽然水里能减缓疼痛,但……忍一忍吧!何况还有元帕问题。
“嗯!”
皇甫少杭水也不擦的抱人出浴地,满地都是两人滴下的水。
而他说的慢慢来根本是哄人的话。
“疼……”黎玉笛疼得圆润的白嫩脚趾都蜷起来了。
“阿笛,我忍不住,下一次一定慢……”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男人的话不能当真。
喜烛成双,泪垂到天明。
第十一章 永乐侯府的剥皮客(2)
“爹,喝茶。”
皇甫铁行点点头,“好,宜室宜家,早生贵子……”哈哈哈!他高兴呀!他终于有儿媳妇孝顺了,不用再受臭小子的气。
“呿!”这些话听得皇甫少杭牙酸了。
“呿什么呿!你好歹也给我个面子,我第一次当公爹,总要挑好听的说。”他还特地去问过同僚,学了几句。
“厚厚的红包一搁不就得了,还说什么废话,孩子还小,别逼急了。”身为过来人的赵婕云不忍心媳妇受她当年的苦,她当年迟迟不孕是时局不稳不敢有孩子,却被婆家的妯娌笑她人杀多了报应来了,老天爷是长眼的。
赵婕云刚成亲时也想做个好媳妇,她有公主府不住反而住进人多屋子少的永乐侯府,她以为皇甫家的人会看在她的退让和她打成一片,一家人和乐融融。
但是她还是太天真了,真的打成一片了,打得几个妯娌不敢再喊她女煞星,她也一怒之下搬回公主府,从此只有逢年过节再看心情过去踩踩门,平时不相往来,不管当年的公主府还是现在的长公主府都不为永乐侯府的人开。
而原因竟然只是一件小小的鸡毛蒜皮事——几个嫂子、弟媳嫌他们有公主府不住跑回来和人抢地,自己人都住得挤了,他们还回来干什么?而且一占占了三个子侄成亲后要住的院子。
当年的永乐侯是皇甫铁行的父亲,皇甫铁行带着媳妇回自己的家住有什么不对?偏有些不长眼的爱嚼舌根,难道尚了主就不姓皇甫了吗?
“是是是,公主说得都对,我听你的。”夫妻多年,早抚顺赵婕云的毛的皇甫铁行朝儿媳妇一使眼神,让她赶紧上茶。
“娘,喝茶。”黎玉笛双手捧茶往前一送。
“乖,娘疼你喔!”她朝丈夫一扬脸,要他多学着点,给媳妇的礼是两座皇家庄子,三千亩土地,以及两间酒楼。
“娘,太多了……”这份礼太重了。
“娘给了你就收,我娘什么不多,银子最多,皇帝舅舅每年还有赏赐,你别看她好像多疼媳妇似的,其实是嫌打理麻烦,她自个的三千食邑都管得乱七八糟,这些杂事她根本不想管。”宠妻的皇甫少杭一语拆穿母亲的阴谋,不让媳妇儿受骗上当,以为母亲真大方而傻乐。
“啊!娘,你坑媳妇!”那她是收还不收,感觉像烫手山芋,没处理好后患无穷。
赵婕云狠瞪了不孝儿子一眼,“有人嫌银子多咬手吗?除了食邑在我百年后会被朝廷收回,将来我和你爹的东西不是留给你们还留给谁,那一群白眼狼吗?”
白眼狼是谁?
小有不解的黎玉笛看向皇甫少杭,他轻摇头,以无声口形说“一会儿再说,别让娘发火”。
“娘,你会长命百岁,我们不急着接手,等你曾孙子出世再让他去显摆。”人不能贪,一贪就会出事。
黎玉笛的想法是正确的,为皇上弟弟操心半辈子的赵婕云觉得人累心也累,早已力不从心,她想把手中的重权交给儿媳妇去扛,她要退下来做个逍遥散人,趁着还能走动时和丈夫四下走走,看看秀丽江山,一圆她年轻时想做的侠女梦。
可是两个小的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精怪,一看就晓得她别有用心,连忙连手阻拦,让她欢喜又心酸,喜的是小两口感情好,酸的是烫手山芋无处丢。
“曾孙子呀!”那她肯定很老很老了,满头的白发、一脸皱纹……啊!不对,差点被拐弯了思路,这丫头也挺贼的,跟那个小子有得比。“拿去,拿去,先练练手,由小处做起,趁我还能盯着你们的时候,赶紧上手。”
“娘,这可不少……”黎玉笛的话才起个头,老姜就来辣她满面了,欲哭还无泪,只能苦笑。
“放在三千食邑前头,你敢说它大?”她的封地是一座山镇,物产丰饶,百姓富裕,每年上缴的税金不比县城差。
这是皇帝特地为他的皇姊找的,就怕地方大了皇姊不肯接受,嫌麻烦,所以他找得是一座商城,商人多,钱也多。
“这……”黎玉笛真的无言了。
“娘,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媳妇儿才十五岁,你不能偃苗助长。”护妻狂又发作了,不让小媳妇太操劳。
“你滚开,少用你的猪头对我,看了你二十一年我都看腻了,咱们娘俩说话男人不要插嘴!”赵婕云更霸气,一掌把儿子推开,再拿杯盖丢他,完全是在对付仇人。
“咳咳!儿子呀!你娘的话要听,她也是用心良苦,想让你们长点心眼,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咱们的家产。”话中有话的皇甫铁行语重心长,他口中的“人”是那些,除了新媳妇外,其他人心知肚明,不过新媳妇很快也会知晓了。
至于权势嘛!没有肩膀还扛不起,惦记那些的人很多,却无人敢随便出手,毕竟血溅沙场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
“老婆奴。”皇甫少杭一哼。
老爹一听,怒了,棒打孽子。“你娶老婆来做牛做马,日日下田耕种吗?我疼老婆你还眼红了不成?还是你不疼你老婆?”
挨了一棒的皇甫少杭只觉自己挺倒霉,一个箭步往媳妇儿身后躲。“爹,不带这样的,恼羞成怒就揍儿子,我是你亲生的,下手别那么狠,日后还等我给你摔盆呢!你一路好走。”
“不孝子,咒你爹早死!”乱棍打死。
这两父子一向是荤素不拘,百无禁忌,将生死挂在嘴边不当一回事,英雄马上死,旌旗扬军威,他们早已思空见惯,怕死就不会死吗?迟早的事,只是要死得烈性,而非窝窝囊囊。
镇国长公主府的一大早就是这么开始的,父子、母子像仇人,打打闹闹,可又紧密结合在一起,他们心里都有彼此,重过自己本身,只不过不擅于表达,害羞呗。
“媳妇呀!咱们聊咱们的,让他们父子去自相残杀。”整天打来打去的,也没打出只烧鸡来。
“自相残杀?”黎玉笛面露讶色。
“啊!口快,是联络感情,探讨父子情,男人嘛!总是比较羞怯,用肢体表达比说话容易。”赵婕云爽快的一扬手,言行举止像常年混在军营里的老兵痞,一点也不像娇生惯养的皇家公主。
一旁的父子俩已经打起来了,护国长公主府似乎处处是兵器,他们随手一拿就是枪和戟,一早就开始练武切磋。
羞怯?婆婆指的是铁柱般的两人?
嗯,很风趣也很恶趣味。“娘,我们没有其他亲戚要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