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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羞又臊的霍青梅脸发红,只想塞颗橘子堵住他的嘴,叫他少开尊口。

  “你什么你,人家来吃个饭也看不顺眼,是不是真当自己是一家之主了,不把爹娘放在眼里。”一张嘴没把门,说的全是废话。

  “娘……”谁才是外人,她老糊涂了不成?

  “别喊娘,我就乐意大人天天上门吃饭,看他吃得香我就高兴,比起你们几个,他可有礼多了,还连连赞我的手艺好,不输酒楼里的大师傅。”让人听了都舒坦,巴不得把拿手好菜都端上桌。



  虚伪。霍青梅狠瞪着谢漪竹一眼,他回以扬唇一笑。

  “娘才是当家主事者,您想让谁捧着饭桶吃饭就让谁捧着饭桶,咱们家的米够吃,多养一张嘴也有剩余。”霍青梅讨好地说。

  笑什么笑,牙齿白拍牙膏广告呀!再笑也否认不了他是头猪的事实,整天吃吃吃也不怕撑死。

  “霍婶,我吃得不多,真的,你不用为我太费心,能吃饱就很满足了,我家里人从不关心我吃了没。”他打悲情牌,说得让人心头发酸。

  定远侯本就是个不求上进、好逸恶劳的老纨裤,才会养出谢漪竹这个小纨裤,他有一妻二妾,数个姨娘和若干通房丫头,子女六名,他在女人堆里就忙得不亦乐乎了,哪有空闲管教被他养歪的儿子。

  而定远侯夫人向来偏爱小儿子,拿他当眼珠子看待,对长子她不是不闻不问,就是少了几分耐性,一见他不学无术的样子就冒火,又打又骂地把他吓得不敢靠近,更加的放浪形骸,母子之情薄如纸。



  虽然后来内里换了个人,也不再胡搞闹事,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曾有的裂缝一直都在,没法填补。

  原本皇后的娘家应该封为国公,可老定远侯认为不肖子都太不成器,因此不让皇上赐封,等太子登基后再封赏,一来显示他的仁德之心,二来是孝道,让外祖家门楣增光。

  其实老定远侯是用心良苦,老一辈的想法还是认为该由长房长孙继承家业,即使再不争气也是自个儿子孙,光是一个侯爵位置就让底下人不安分了,若是再封个国公,他的长孙还能活到快二十岁?早被自相残杀的兄弟取而代之。

  “你这孩子呀!霍婶都不忍心了,你能吃尽量吃,霍婶不缺这口吃的。”周氏的口气温柔得像个慈母,百般关怀,可是一看向女儿时画风全变了,母老虎上身。“你几时变得小气巴拉的,人家肯来做客是看得起我们,你还怕人吃呀!人家吃你几口饭你心疼个什么劲,饭是拿来吃的,不是摆着用眼睛看的……”

  周氏一开骂是没完没了、口沫横飞,中途还停下来喝两次水润喉,干劲满满的教导闺女一件事——

  好男人难找,看准了就捉在手中,别让他逃了。

  “霍婶,别为了我而让你们母女斗气,青梅妹妹是不想你累着了,看你忙进忙出的她也会舍不得。”尽说好话的谢漪竹朝霍青梅一扬眉,手里的粽子快被他吃完了。

  马后炮。

  杏眸一竖,她转移话题。“娘,爹是县丞,女儿也会赚钱了,等明年青云给您拿个秀才回来,咱们也算是书香门第了,您就坐着享福,不要从早到晚有操不完的心,您是官家夫人、富太太,等着别人上门来巴结您,给您磕头请安就好。”

  一听到官家夫人、富太太,周氏就被糊弄了,笑呵呵地想着大户人家的派头,她也是有身分的人了,不用再为五斗米折腰,管着家长里短的琐事,多少人羡慕她的福气。

  等她乐完了之后,一回神,咦!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明明方才还在跟前晃,两个活生生的人。

  没等她气急败坏的跳脚,一颀长,一明丽的两道身影已出现在假山下的池塘旁,池塘不大,中间架了五尺宽士一尺长的小桥,池里养鱼七、八条,还有一只乌龟爬上露出水面的石头,懒洋洋的晒太阳。

  县里的宅子不便宜,一套三进院约要三、四千两银子,当初的县城大人人傻钱多,被中人给骗了,花了五千两买下县衙隔壁的宅邸,他还沾沾自喜占了便宜,有了衙役在门口站岗,他们省下护院的支出。

  等真正进来后才发现亏大了,这座宅子从外面看是很大,富丽堂皇,有当官者的气派,可一入内才知逼仄得很,是前宽后窄的规模,前面做了正堂、侧厅、宴客室后,后面根本住不了几人,更别提养仆置婢了。

  后来霍青梅亲自出面和贪财的县令打了商量,把原本划给县衙中人居住的官舍给买了,划入霍府私宅,这才有了方正格局,再加盖几间屋子便有三进院的规格。

  “你不是受伤了,还逞什么能,不怕伤口裂开吗?”他的伤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因为是她上的伤药。

  以为又是一顿劈头痛骂,没想到竟是对他身体的关怀,幸福来得太快的谢漪竹闷声一笑。

  “好很多了,别太剧烈拉扯就不会有大碍,我自个儿的身体不会让它有事。”

  即使全身都有痛,有了她的关怀痛感就减缓了许多。

  “为什么不留在县衙休养,没有什么事是非做不可,死过一次的人就该更珍惜生命,而不是……”

  一只手往她面颊一抚,深幽的黑眸透着情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

  “……少用花言巧语哄人……”一句“想你”打得霍青梅溃不成军,竟露出小姑娘的羞意。

  “不骗人,真想你了,没见到你想得慌,心里很不安,怕你是我太过思念所幻想出的假象,真实的你并不存在。”见她咬住下唇的模样,他轻笑的抚着她嫣红嫩唇。“不过我也该

  出来走动走动,让别人看见我的无恙,天鹤山那边死了不少人,金家铁铺正在追查。”

  霍青梅一听,当下脸色骤变。“他们知道是你们所为?”

  他摇头。“我们都蒙面,一律黑衣打扮。”

  “没被认出来?”几人的面孔都很好认。

  笑意微冷的谢漪竹抬手轻轻往旁一掐,种在小桥旁的一丛绿竹,一支手腕粗的老竹从竹心裂开。“我们都是生面孔,他们哪能注意得到,最多有点怀疑罢了,前来查探一二。”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没再穷追猛打,她突然换了个话题。

  女人都很在乎这种事,霍青梅也不例外。

  她一开口,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子,眼神带着不满和恼意,似要将他一身伪君子的外皮给剥了,只剩下赤裸裸、血淋淋的骨肉,看他再怎么伪装,用华而不实的外表骗人。

  可谢漪竹的反应却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但笑得太大声马上遭到报应了,肌肉的震动拉痛了伤口,他当下哎哟哎哟的直喊,捂着伤得较重的伤处。

  “叫你笑,知道痛了吧!出来晃一圈就该回去了,谁让你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霍青梅原本有些恼他的,但是看他痛得龇牙咧嘴,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她不气了,只有淡淡不忍。

  “心疼我了?”拉起她的手,他笑得像个傻子。

  “不心疼。”她口是心非。

  谢漪竹笑呵呵地搂她入怀,她怕他的伤口裂开而未挣扎,只不快的哼了一声。

  “我有个手下叫细刀,红刀的师妹,是她帮你换的衣衫,我的那些人在天亮前全回来了,他们把我一路过来的血迹全清理了,没落下半丝不妥,你的屋子也是细刀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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