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馨对锦修是一见种情。
因为两国签订条约一事,锦修顿时从阶下囚成了凤阳国的座上宾,在商量期间免不得要出席各大宴席或活动,南宫馨便是在一场赛马大赛见到锦修。
锦修俊美的脸孔比女人还要美,一身骑装上身,却是英姿飒飒,气势逼人,在众多男子之间犹如天神临世,俊美无俦。
天皓国与凤阳国敌对多年,即便现在谈和,深植在骨子里的敌视仍然存在,更别说锦修这大名鼎鼎的天皓谋士。
凤阳国在征战天皓国时,大多都败在锦修的兵法之下,且他虽身居谋士一职,偏偏打仗也是一流,只要是他与其父锦威带领的队伍,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由此可见凤阳国对他的仇恨之深,难得他“落”在凤阳国手上,自然得给他些顔色瞧瞧,于是凤阳国大臣特意挑了匹从大漠商人那里买来、无人能驯服的野马王给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看他出糗。
不料锦修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驯服了那让众人束手无策的家伙。
那匹野马王生性暴躁、脾性刚烈,在它蹄下受重伤之人少说数十名,所以当时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他惨遭马蹄踩踏,谁知竟白白让他得到了一匹价值千金的好马,这让众人呕得要死。
而南宫馨便是在那时一眼迷上了锦修。
南宫馨身为凤阳国唯一的公主,生性骄纵,但凡有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当下便去找南宫睿,直言要嫁给锦修。
南宫睿正愁掳获不了沐依儿的芳心,南宫馨这一闹,让他生出了和亲这个好点子,对于南宫馨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反而顺水推舟,在他忙着铲除南宫庆的爪牙,没空破坏锦修和沐依儿感情时,将这重责大任交给了南宫馨。
这就是为何会发生方才那一幕的原因。
南宫馨极爱骑马,对她而言,锦修便是那能陪着她骑马奔驰、并肩而行的男子,对于沐依儿这看似柔弱,连马儿都没碰过的人,她是一千个看不上。
“有没有资格,比了就知道。”沐依儿瞥了她一眼。
那淡然的眼神让南宫馨的笑僵在了嘴角,咬牙道:“比就比,到时要是受了伤,可别怪到我头上!”
皇兄虽允许她纠缠锦修,却严禁她伤害沐依儿,否则照她以往的个性,早就一鞭子把人给打残了,哪里还能让沐依儿在这同她叫嚣。
现在提出比试的人是沐依儿,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狠狠压沐衣儿一头的机会,若是沐衣儿自个儿摔下马,可怨不得她。
“这是自然。”沐依儿应得很干脆。
“很好!”南宫馨兴奋的笑了,甩了甩扎成一束的长发,又说:“输的人便要放弃锦修,记住了!”
“好。”沐依儿依然答应得很干脆,望着她那兴奋的眸子,道:“若你输了,便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别再来纠缠。”
“本公主答应了!”南宫馨显然不觉得自己会输,“时间便定在三日后的辰时,赛马场见,你可别临阵脱逃了。”
说罢,她如来时一般,像阵风似的转身离去。
对南宫馨而言,这压根是手到擒来之事,让她的心情极好,眼下该注重的不是和沐依儿的比赛,而是那日她该穿哪件衣裳。
第十章 情敌出招(2)
待南宫馨一走,沐依儿便感觉到身子被一双铁臂紧紧的钳住,小嘴倏地被烙铁般滚的唇舌给攫了去。
“唔……”感觉到他略带惩罚的亲吻,沐依儿很无奈。
为何总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吻?她这唇还没有一天是不肿的呢……
直到锦修吻过瘾了,这才恶狠狠的咬住她圆润娇小的耳珠子,不悦的说:“你怎么可以答应和她比赛!”
“你放心,我会赢的。”沐依儿以为他在担心她会把他给输掉,忙安抚的说道。
“谁在乎这事!”锦修额角一抽。
这两个女人把他当赌注,他才懒得搭理,反正就算沐衣儿输了他也不会答应,他在乎的是她居然要靠着那小身板和人赛马!
沐依儿一愣,直到看见他眼底的担忧这才明白他在气什么,失笑道:“你忘了,我的骑术可是锦伯伯和你教的,你还夸过我比锦轩有天分呢!”
沐依儿虽然看起来很柔弱,可从小就跟着锦家兄妹一块学习,虽然在习武方面她丝毫没天分,但是在骑术上却展露出连锦轩都自叹不如的长才,简单点描述,沐依儿就是闭着眼睛驭马都不会从马背上掉下来。
当然,这事南宫馨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如此干脆的答应。
“这是两回事!”谁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去涉险?锦修自然也不例外。“我们回天皓去!这里乌烟瘴气,尤其是南宫兄妹,像苍蝇一样,烦死人了!”
虽说要离开凤阳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但比起南宫兄妹不厌其烦的纠缠,他宁可付出那些代价,至于华少楚的吩咐……
他自认这阵子频频出席各大宴席,应该已让凤阳国的达官贵族见识到他们天皓国子民的“善意”,相信他就是此时回国,华少楚也不会有意见。
见他那模样,沐依儿很无奈。
知道锦修有时就像个孩子,需要人安抚,她主动环抱住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磨了磨,撒娇道:“再如何也得等我比完赛,我可不想让人说我临阵脱逃,连自个儿的男人都护不住。再说了,就是回天皓,你能保证南宫馨不会追来?”
南宫馨可是要至天皓国和亲的公主,就算他们回去,日后还不是得相见,到时若是又追着他跑,她岂不是还得再赶一次?
锦修俨然也想到这点,沉声说:“那我们就一路玩回去,我不信她能等上一年半载,咱们今夜就走。”
女人的青春耽误不起,且南宫馨是至天皓和亲,可不是去玩的,华少楚自然不会允许她这么等着他。
听见这孩子气的话,沐依儿不禁莞尔,是谁说喝起醋的男人比小孩都不如?她可真是见识到了。
“锦狐狸,别闹了,我们偷偷摸摸的离开,丢的可是天皓的脸面。”她在他怀中又蹭了蹭,试图让他恢复些理智。
锦修此时是代表着天皓国的使臣,若他们真趁夜离开,肯定会成为凤阳国的彪笑柄。
殊不知她这么一蹭,反而让他更加没了理智。
就见他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狭长俊眸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芒,在她耳畔嘶哑的道:“要我答应你也行,你得安抚好我。”
“我这不就在安抚了吗?”沐依儿蹭得更起劲了。
这让锦修眸光更暗,拉过她的手往那灼热的根源探去,低声又说:“我需要的是这样的安抚……”
这举动让沐依儿小脸倏地绯红,吓得正要把手给挪开,却已被他拦腰抱起,直直往寝室走去,不禁发出一阵惊呼,“你做什么?现在还是白日!外头还有人呢……”
沐依儿心虚的看了眼被锦修赶至门外的婢女,觉得自个儿的脸都快红得滴出血了。
锦修手一扬,用内力挥出一阵风把门给关上,并扬声让人不得进来后,这才轻咬她柔软的耳垂,邪邪一笑,“现在没有人了。”
“但是……”
沐依儿还想抗议,却被他倾身吻住,堵去所有未出口的话……
洞不了房,至少偶尔得让他开个小荤,否则他不憋死都难。
三日转瞬便到。
沐依儿与南宫馨的比赛不知怎地传了出去,辰时未到,赛马场上已挤了满满的看戏人潮,他们正高谈阔论着今日的赛马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