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皇上有令,仙儿必须随时陪伴在您身边保护您。”
“姬姑娘,你认为这里有谁会伤害本王?父皇是让你在前往芙蓉县的路上跟在本王身边,并不是让你连到了芙蓉县还紧跟着本王。”
轩辕璟泽眯起狭长的眸子犀利地盯着她,语气严厉地提醒。
“那也许是仙儿……想岔了,这样也好,仙儿正好可以趁这机会休息片刻,六爷,仙儿先告退了。”
站到一旁角落的宫锦容几不可闻的冷嗤一声。
玉雪溪有些不解的瞄了他一眼。
他捣着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鄙夷说着,“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喔,我大概可以理解,也难怪六爷生气。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姬姑娘也挺可怜的。”姬仙儿对六爷的目的很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
“她不是落花有意,这女人看中的是子勋背后的权力跟势力,若是子勋没有握有那些权力,只是个闲散王爷,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奇怪的是,子勋手中的权力与太子、四皇子所掌握的差不多,他们对这个神女十分殷勤,长得也都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怎么就不见姬仙儿对他们两人特别?”说着说着,宫锦容一脸疑惑。
“每个人感觉不同吧。”是啊,这的确有些奇怪。
就在两人低声窃窃私语时,轩辕璟泽倏地转过身,阴森森的瞪着他们,“当着本王的面说本王的是非,宫锦容你胆子不小。”
“冤枉啊我的好哥儿们,我是在跟雪溪妹子说明情况,要她不要乱想。”宫锦容喊冤。
“是啊,六爷,我们没有说你的是非。”玉雪溪点头,看他眉头没有一点舒展的迹象,赶紧提议,“六爷,三爷,不如你们今晚留下来用晚膳吧,我亲自下厨做一桌席面为你们接风,也感谢六爷派人暗中保护我,我这才可以平安到达芙蓉县。”
“做一桌席面就免了,让你家厨子做吧。大厅在哪里?本王还有事情要向你打探。”
“什么事情?”
“你信中提到你父母救了一个人,他身上有块刻着璟云二字的玉佩,确实有这事吗?”
“确实是有。”
“那人呢?”他激动问着。
“我娘在家书里提到,他们救的那人现在还昏迷着。”
“还昏迷?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路上,跟我爹娘还有黥安叔一起过来芙蓉县的路上。那人对你很重要吗?”
“他是本王的八皇弟,当今八皇子轩辕璟云。”
与此同时,已离去的姬雪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往回走,恰巧听到玉雪溪说的,心下大惊,那群黑衣人竟然是轩辕璟泽派去保护玉雪溪的!
该死,难道轩辕璟泽真的喜欢上那个低贱的商户女了?
否则一向无情的他为何会派出自己的暗卫?
想到轩辕璟泽对玉雪溪的态度一直不一样,忌妒像火焰焚烧着她的理智,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给烧成灰烬。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玉雪溪再有机会靠近轩辕璟泽!
这日,玉府大门前停了两辆大马车。
一名美艳的妇人从上头下来,很没有形象的大呼小叫,“天,天啊……我的腰,我的翘臀……终于……这一路颠簸,颠得我屁股都要裂成两瓣了。”
李韵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在大街上就伸起懒腰做起舒展的动作,引来不少人的异样眼光。
尾随着她下车的玉涵成嘴角剧烈的抽了几下,轻咳一声,“咳,娘子,形象,形象,这里可不是在咱们家里。”
“前面这座宅子不是咱们家的,那又是谁家的?”李韵继续扭着脖子。
“这里是大街上,还没进屋,一会儿回房我帮娘子按摩,从头到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保证你通体舒畅。现在毕竟是在外头,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玉涵成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娇艳无比的妻子。
他这话才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带着调侃的笑声,“哈哈哈,我说涵成啊,你这么宠妻子,你娘知道吗?”
玉涵成回头瞪着跟了他们一路的碍事者,“我娘早死,改天你上山采草药,若是经过她老人家坟前再帮我问一下。”
“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去伯母坟前提一下,让她晚上务必到你梦中提醒你重振夫纲。”宋黥安大笑一声,继续揶揄。
“黥安,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夫妻感情好,老是想破坏我们夫妻俩!”李韵狠狠翻了两记白眼。
“谁让你选了他,我自然得想尽办法破坏。”宋黥安毫不掩饰。
“你这辈子没机会了,死心吧!”玉涵成猿臂一伸将妻子搂进怀中,宣示主权意味浓厚。
“等我没了……”呼吸……
宋黥安话还没说完,前方大门内就传来一阵叫声——
“爹,娘!”
紧接着是一名穿着水蓝色衣裳的俏丽姑娘出现在他们眼前。
玉雪溪站在门边惊喜的看着三人,提着裙摆激动地冲了过去,扑进娘亲怀中,“爹,娘,黥安叔,你们迟迟未到让我好担心啊!”
洪水淹没光州时,爹娘正在两州交界处,那里亦是灾情惨重,她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还好三人平安无事。
“让你担心了,放心,爹娘没事。”玉涵成慈蔼的揉揉她的头安抚,不忘告黑状,“要不是某人发现一株对治疗残疾十分有效果的植物,坚持留下来等那植物开花,我们早在洪水泛滥之前就该到芙蓉县了。”
这花必须在初初绽放时采下才有药效,只采花苞或延后采收都没用,宋黥安说什么都要等那植物开花才肯上路,恰好他们无意间救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全身多处骨折,无法行动,必须谨慎处理,他们才决定迟些时间前来。
“雪溪丫头,你眼里难道只有你爹娘,还有你黥安叔吗?”一抹带着满满幽怨的抱怨声在她身旁响起。
“黥安叔好,我得知您为了采药差点摔落山崖,还好我爹眼明手快拉了您一把,不过您还是受了些伤,伤势要不要紧,都恢复了吗?”玉雪溪连忙松开娘亲,关心的问着身旁这个明明已经四十岁,却还长着一脸娃娃脸的宋黥安。
“雪溪丫头,你关心叔叔就关心叔叔,做什么还要带上你爹呢,听了真是不舒服。”
“黥安叔,您都一把年纪了,我也都这么大了,您还爱跟我爹争风吃醋。您就算是酸死,我娘最爱的人还是我爹啊。”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可爱!”宋黥安没好气地瞪了她几眼,“就爱戳我心窝子。”
玉涵成朗笑一声,“好了,溪儿,我们先进去吧,你再继续……像你娘说的吐槽你叔,
“一会儿他使性子转身走人就麻烦了。”
“好了,我不逗黥安叔了,还不是太久没有看到他了。”她淘气的对着宋黥安眨了眨眼睛,“黥安叔,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度量应该没这么小。”
“我就是小肚鸡肠,肚量特小。”宋黥安一脸高傲的扬起下巴。
“那真是糟了,我还特地亲自下厨煮了一桌菜要给黥安叔接风,看来黥安叔这小肚鸡肠肯定吃不下。”
一听到这话,宋黥安马上变了一个脸,睁大眼睛直问着,“有水煮鱼、黄金脆皮鸭跟酱牛肉吗?”
“黥安叔进屋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黥安马上转身对着正在将行李搬下马车的下人们吆喝,“你们几个先别急着搬行李,去帮我把马车上那人搬下来,动作小心点,他禁不起你们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