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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躯体紧密结合,她的蜜泽横溢在他身上,与他身上的汗水搅和在一块,帷幔里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直至深夜。
那夜的主动即使已过数日,柳飞雪一旦想起,精巧的瓜子脸依旧还会飞上红霞。
她神思飘忽,脑海中一幕幕皆是她跨坐在他身上扭腰摆臀的淫荡模样。
天!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女……
扬起小手,她羞得就要往双颊拍打,完全忘却自个儿指上还捻着针线。
「小心!」严喜乐眼明手快的抢下那尖锐的银针,圆圆的大眼翻了翻,「夫人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加上这回,已是你今天第三次拿针戳脸了,你是不是病了?」狐疑的盯着主子红得吓人的双颊,她又说:「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没那回事,我只是……」抚着面颊,柳飞雪深吸口气,甩去那害她失常的画面后才道:「我没事,你别瞎操心。」
「我哪有瞎操心,」喜乐双手叉腰嚷嚷,「是夫人这阵子太古怪,活像是生了啥怪病似的。」
自从小姐找回姑爷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不再成天眺望山神庙,还反常的要她回柳府将她两年多没碰的绣架搬来,开始捻针刺绣。
小姐不再像以往那般没魂没魄的过日子,也开始按时用膳,偶尔还会到庭院走动,像是重生了一般,让她很欢喜,但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除了方才拿针线戳自己外,还会时不时盯着绣架傻笑,净身净到一半便将头埋进浴池里,有时又会望着蓝天唉声叹气,要不就是采花数花瓣,看得候在一旁的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晓得她家小姐在演哪出。
「别胡扯!我好好的,没生病。」柳飞雪睨了贴身丫鬟一眼,倏地,脑中闪过件事,「喜乐,我那日不是吩咐你替我买些银丝线吗?你买来了没?」
她想为展少钧做几件袍子,亲手绣上她为他绘制的云纹花样。
她没什么长处,也没能为他做些什么,唯一能拿来说说嘴的,就是女红做得精巧,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因此她平日无事便想为他绣些衣袍,让他穿上她亲自缝制的衣物。
「啊!」严喜乐惊叫一声,搔着头吐吐舌,「呵呵…:我忘了。」
柳飞雪斜睨她一眼,摇头失笑,「你啊,成天忘东忘西,说不准哪天也将自个给忘了。」这丫头的健忘也不是一、两回了。
「怎么可能?」严喜乐瞪大圆眸,双臂叉腰,「就算我将自个给忘了,夫人你也不可能会忘,我这么大一个人,很难忽视的。」
柳飞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严喜乐也跟着开心,转过圆润的身子嚷着,「喜乐这就去买来,夫人在这候着,我很快回来。」
「等等,」柳飞雪连忙扯住她,「等会儿我们一同去好了,你别忙。」
「啥?」她错愕的回过身,掏了掏耳朵问,「夫人你要出门?要上街?我有没有听错?」
见她摇头,严喜乐马上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怪了……没发热呀!」
她家小姐自两年前那件事后便不再上街,这会儿竟说要上街?不是病了会是什么?
「你这是在干么?」柳飞雪好笑的拉下她的手。「对了,你有看见老爷吗?」
「老爷?」严喜乐又拧起眉头,「夫人怎么这阵子常问起老爷?你以往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这几日三不五时就要问上一回?」
柳飞雪的脸皮顿时染上一抹红,「怎么,我问不得吗?」
「不是。」严喜乐摇头晃脑的走到她面前,「只是喜乐不过是个下人,哪会知道老爷上哪去了?他出门又不会向我交代。」大眼无辜的看着她。
闻言,柳飞雪灿亮的眸迅速黯淡下来,唇角也跟着垮下。
自那夜欢爱后,他们俩之间似乎有了些微改变,似有若无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流窜,他爱看着她,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热切的注视。
他看她的眼神有着露骨欲望,每每被他这么瞧,她的下腹便会不争气的淌过热流,跟着双脚虚浮,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幕幕的欢爱画面。
他想要她,他的眼神是这么告诉她的。除此之外,她发现他的眼神并非只有欲望,似乎还蕴藏浓浓的情感及眷恋,常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深深被他所爱恋,让她有种他们是互相喜爱的错觉。
她抑不住想念他的欲望,想抱他吻他,想向他问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第9章(2)
「啊!说人人到。」严喜乐突地指着由拱门外朝她们走来的身影说。「老爷。」她恭敬的朝展少钧一福身,然后咕哝着说,「老爷,你下回出府可要先和喜乐报备一声,省得夫人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累得我一天得回答好几次我不知道。」
展少钧听完她叨念,眉头一朗,笑着朝某个人睨去,「原来娘子这么想念为夫?那么为夫下回出府定会先向娘子交代明白,省得娘子患了相思之苦。」
被他调侃的话语惹得有些窘,柳飞雪尴尬的要自己多嘴的丫鬟退下,才轻嚅红唇,讷讷的问:「你上哪去了?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
「处理些事。」这些日子他全力追查那日欲污辱她的男子被杀害一事,意外查出这事似乎是有所预谋,并不是临时起意,不过他没打算同她细说,怕会吓着她,也怕会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
他坐至石椅,将她揽抱到腿上,看见搁在面前的绣架,便问:「你在忙什么?」
发现他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偷偷为他做的衣袍,柳飞雪急忙扳过他的头,不让他瞧。「没,只是闲来无事,刺绣打发时间。」
展少钧剑眉一挑,「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没事。」她暗凝心神,朝他柔笑。「用过膳没?要不要一块吃?」她好喜欢窝在他怀中让他喂食,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备受宠爱。
「……还没。」
不过是睇着她唇边粲笑,展少钧便感到一阵心荡神驰,得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压下欲念。
他黑瞳灿亮,哑声问。「你很想念我?」
「嗄」柳飞雪傻愣了会,在片刻后才像是听懂他问话般的反应过来,双颊漾出朵朵红云,「我……你……这……」
是,我很想念你。
她粉唇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心里一急,舌头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无法说出心里话。
见她为难,展少钧扬起一抹苦涩笑意,体贴道:「你不想我不打紧,我想你便行了。」
他从不奢望她会爱上他,即便她表现得多么像是爱恋他的模样,他也很清楚那并不是爱。
她不过是将他当成她的丈夫,会找寻他并不是因为想念,仅是在尽妻子的本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可是,即便他明白,却也自私的利用这一点,以彼此是夫妻关系来放纵自己尽情与她欢爱,至少结合时,他可以感受到他们是如此契合,心更是贴近。
他亲昵的话语及眸底的欲望令柳飞雪心房噪动,心跳响如擂鼓。她唇轻嚅着,张口欲言。「不是的,我—」也很想你。
微启的嘴被略微冰凉的薄唇给覆了上,堵去她的话。
不想再见她面露为难,展少钧索性放纵自己,他的舌直入檀口,撷取里头软甜的小舌,与之纠缠,并扯松她束紧的衣襟,掌心隔着软薄的肚兜揉捏那软腻的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