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练功的年轻道人,彷佛整个人融入了这片山林,宁静岀尘,带着远离尘世喧嚣的淡泊,有那么一刻,韦孤云甚至觉得她原本就该是属于山林雾霭的,是他硬生生拽住了她问道的脚步。
伸手替她拭去额间岀的细汗,顺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韦孤云的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慨与低落,「脸这么稚嫩,像个小孩子一样。」
再像小孩子有什么用,你当时还不是一样直接禽兽了。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嘲讽,韦孤云凑到她耳边道:「不过,味道还是极好的,该有的都有了。」
果然是禽兽!
只有他最清楚在这身宽松的道袍下藏着怎样一副让他痴迷到失控的娇躯,不堪盈握的纤腰,饱满丰润的胸部,浑圆挺翘的臀……
猝不及防间,沈清欢被人按在一株大树上,紧接着眼前一黑,那人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很快,两个人的身影便掩没在齐膝高的灌木丛后。
……
一个时辰后,韦孤云亲手替她掩上了胸前的春光,替她打也了筒袜的系带,帮她重新束好了长发,簪好发簪,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靠在大树上欣赏林间的风景。
沈清欢的心还在发着颤,整个人发软,眼睛微闭,靠在他怀里异常的安静。
「我很高兴。」他轻轻地说道。
手指描画着她的胸形,他低低地笑着:「欢儿已经不讨厌我了是不是?」
沈清欢逃避现实地没吭声。
韦孤云吐岀口气,在她耳边呢喃,「水越来越多了,我进岀很顺畅……」不像之前时间一久就干涩,他就算自己能享受到,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很舒服,晚上就算再想要,顾忌她的身子也会刻意地节制。
情况好转是从她答应他条件的那天晚上开始的,当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主动的缘故,她的状况比平时好得多,让他很是得了些享受。
只是之后有事待办,不得不跟她暂时分开,等回来后一亲热,之中的变化感觉十分清晰,她果然不再排斥他的亲近了。
沈清欢红了脸,还是不吭声也不睁眼,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最是瞒不了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响应。
两个人日日睡在一处,就算有过龃龉不快,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事自然而然也就淡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跟他越来越亲昵,这是不争的事实。
记得上辈子有人说,yin/道是通往女人心最快的通道,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她和他之间的情况,大抵也有这么个意思,身体先沟通,然后感情慢慢在日积月累中培养增加变厚。
「想我了,嗯?」亲热之间都能感受到她的热情,真是难得。
沈清欢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韦孤云眼底都漫上了笑,将她往上抱了抱,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心情好得能飘起来。
有什么比自己喜爱的女人也喜欢自己的亲热来得让人更欢喜的。
他抱着她静静地看了半天的树间草木,却丝毫不觉得无趣乏味,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欢爱过后的沈清欢有些困倦,不知不觉便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韦孤云将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抱着她走出了林子,外面属于他的车队正静静地等着。他将她直接抱上了马,车队缓缓迎着太阳的方向驶动。
沈清欢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她伸了个懒腰,抓了抓头发,问坐在边的某人,「什么时辰了?」
「未时。」
「难怪我好饿。」她忍不住伸手捂肚子。
韦孤云不由失笑,打开车厢暗格,从里面取岀一只带盖的银碟,拿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只犹带热度的烤山鸡。
沈清欢眼晴顿时一亮。
「小馋猫。」
沈清欢把银碟放到自己腿上,双手齐动,左右开弓,吃得十分高兴。
韦孤云继续看自己的公文。
很快,沈清欢就消灭了那美味的烤山鸡,然后张着油腻腻的十根手指探到某人眼前,「我要洗手。」
韦孤云直接让人停车,他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然后又亲自提了水囊,伺候着她洗净手上的油腻。
侍卫们已经习惯了韦大人对沈道长的各种迁就,如今也算见怪不怪了。
他们其实打心眼里对韦大人表示理解,这辈子大概就只能有这么一个女人,那怎样都得哄着捧着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才最放心。
洗完了手,沈清欢随便甩了甩,手上剩余的水渍很快便在风中消失无踪,她没有急着上车,某人也没有催她。
她在官道旁的空地上活动了下四肢,然后举目四望,随便瞅瞅。
老是在车上坐着其实也挺不好受的,更何况这时候的马车减震技术还是挺不怎么样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某人干什么去了,她还得帮他伪装成他一直待在车里的假象,基本不怎么下车活动,力求给外人营造出一种某人贪恋温柔乡,整日跟她胡混的假象。
估计这要是一出话本子,那她就属于那种红颜祸水、勾引别人不务正业的狐狸精。
沈清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点犯嘀咕,以她的长相来说,跟某人一比,明显某人更符合狐狸精的描述啊。
唉,连色都比不上一个男人,也是她这种女人的悲哀啊。
果然,两个人发生关系,她还是占了挺大便宜的。
按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思路,她肯定不属于王八蛋了,幸好。
看着她脸上表情变幻的模样,韦孤云有点儿好奇,「清欢,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这摆明就是欲盖弥彰,肯定是想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韦孤云微眯眼,往她跟前凑了凑,又问了一遍:「没想什么?」
沈清欢左右瞟瞟,干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咱们两个在一起,你觉不觉得好像是你吃亏了?」
韦孤云勾唇,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道:「原来你今天才发现这个事实啊。」
沈清欢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瞪了他一眼。
不待她出口反驳,韦孤云手往她腰间一搂,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吃亏了,以后就对我好一点。」
下限呢?沈清欢用力瞪他。
韦孤云笑出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的马术不太好,以后多练练。」最后两个字他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给她一个人听,「晚上。」
沈清欢脸色爆红,这个不要脸的。
「对了,说起来,你怎么会骑驴不骑马呢?」
她表示对某人这样毫无诚意地转移话题行为表示鄙视,拒绝配合。
「你那头驴还挺奇怪的。」
小黄哪里奇怪了?
「你看,它跟大黑打起来了。」
什么?沈清欢赶紧顺着某人的手指去看,果然小黄和大黑打起来了,战况还挺激烈的。
一头驴和一只狗打架……呃,沈清欢表示自己以前真没见过。
最后以小黄一蹄子踹飞大黑结束了这次战斗,围观的众侍卫目瞪口呆。
沈道长家的家畜打起来也这么生猛,了不起!
沈清欢走到小黄跟前,伸手顺了顺它的毛,语气复杂地对它说:「小黄,你个头比大墨大这么多,不能歧视它年龄比你大,这样是不对的。」
「呴啊呴啊……」小黄鸣叫出声。
沈清欢跟旁边的恨生讨论。「它们两个一个吃草,一个吃肉,总不可能是因为吃东西打起来的吧?」
恨生的表情一言难尽,伸手抹了把脸:「就是因为吃东西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