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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一再加深,感觉霍骥粗砺的手指在她身上画出阵阵悸动……一点一点,欣然的理智离开身体,任由感官在欲海沉浮。

  「欣然,出事了!教室有人被害啦!」

  阮阮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上,蓦地霍骥停下动作,只是心潮仍然汹涌。他抱着衣衫不整的欣然,两人额头相靠,呼吸急促,气息交融。

  他不想松手,理智与感情仍在搏斗。



  片刻,在长长的叹息声后,他抱起欣然仍然迷糊的脸庞,低声道:「起床吧,我帮你备水。」

  欣然这才听见院子外吵杂的打斗声。

  猛然回神,她在做什么啊!

  待霍骥匆匆打理好,先一步走出屋子时,他的出现令外头所有人停下动作。

  而阮阮则张开嘴巴,吓得老半天发不出声音。

  他、他……欣然的赘婿人选里面没有他啊。难道是……



  霍骥的气势很惊人,但为了朋友两肋可以被刀插、被火烤、被油煎,因此阮阮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后,问:「你是季书裴?你决定要入赘了?」

  浓眉间紧绷,入赘?霍骥目光渐深,吸口气,很足很饱的气,涨得他胸口有爆炸的可能性。他不语,脸色难看到不行。

  脸那么臭?是因为大庭广从谈入赘,伤了他的男人自尊?

  阮阮勾勾嘴角,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又要尊严又要钱?好事全落在他头上啦,谁啊他,难不成他和玉皇大帝有交情?

  她不怕死地又补上两句。「如果你决定入赘,找个时间同我立个契书。」

  「为何?」霍骥的声音像冰锥子,刺得杨氏兄弟全身发寒。

  「因为我是欣然最好的朋友,她的男人需要通过我筛选。」

  她的男人也需要欣然点头,因为她们很聪明、很能干,但是挑男人的眼光都不怎样。

  霍骥还没有回答,此时旭儿、暄儿正从屋子里出来,身后跟着奶娘和小厮,看见霍骥,双双迈起小短腿奔向他。

  「爹!」双胞胎异口同声。

  阮阮一惊,啥!这么快就喊爹?不行,太匆促啦,万一不合适的话,孩子幼小的心灵会受伤的。

  阮阮正打算上前阻止,却见霍骥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之前没发现,但旭儿那张小脸贴在霍骥的大脸旁边时……这、这……她说不出话了。

  欣然终于出了屋,看见她,阮阮急忙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宝贝儿,那男的就是……奸夫?」

  奸夫?!杨牧吓得说不出话,她的胆子是用什么做的?砍不断、烧不坏的天蚕丝吗?

  佟姑姑、玉屏、玉双和杨牧兄弟急忙低头,没人敢迎上霍骥的目光。

  他抱着儿子在欣然跟前站定,似笑非笑道:「奸夫?入赘?我想,你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解释。」

  欣然冷眼相望。「凭什么?」

  「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凭皇帝赐婚的圣旨还供在我家佛桌上,凭旭儿、暄儿是我的嫡亲儿子。」他的口气很冷,冷到连四岁小儿都有感。

  「不许骂我娘。」旭儿不怕死地用双手来拍霍骥脸颊。

  杨牧兄弟猛地倒抽一口气,抽气声大到引发注目,他们苦着脸,上一个打主子爷巴掌的那个人,坟前青草已经可以养大十只羊了。

  他再度隐忍,再度让耐心发挥到淋漓尽致,他挤出笑脸对胸前的儿子说:「我没骂你娘,我是在同她讲道理。你们乖,跟佟奶奶进屋,爹娘要去办点事,待会儿回来再带你们逛大街。」

  「真的吗?爹好好哦。」暄儿没心没肺地亲霍骥一口,身子扭几下让霍骥把他放到地上。

  旭儿还在忖度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霍骥再笑一回,用尽他所有的温柔,低声说:「爹是来保护你们的,怎么会对你娘生气?」

  这话说服旭儿了,他看看爹再看看娘,也离开爹的怀抱,牵着弟弟进屋。

  霍骥朝欣然伸手,欣然把手背在身后,霍骥岂是个能容人拒绝的,何况奸夫和赘婿事件未结束。

  他走到她身边勾住她的肩膀,「护」着她往阮阮口中的出事地点走去。

  「杨牧杨识。」

  「属下在。」

  「好好告诉阮姑娘,本王是谁。」

  「是。」

  杨牧遵从命令,可阮阮不甩他的命令,抢上前想把欣然拉回来。

  可就算她是女人界的厉害角色,也抵不过男人界的武夫,杨牧、杨识一左一右将她架住,不让她靠主子们太近。

  杨牧面无表情说:「我们主子爷叫霍骥,五年前皇帝旨赐婚,与公主成亲后不久,主子爷就被派到南边和北方打仗,他是公主货真价实的丈夫。」

  「既然货真价实,欣然为什么要逃?她肯定不满意这个丈夫!」她连想都不想,直接站在宝贝儿那边。

  呃,这个谜,到现在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公主不满爷长期在外征战就带着儿子跑了,如今战事结束,皇帝封主子爷为靖北王,同意爷请假到冀州寻妻,是该一家团圆的好时机。」

  老公打仗,老婆就跑了?屁,她家宝贝儿哪有这么不懂事!阮阮无条件相信自己人。

  「在下能否给姑媳一个良心建议?」杨牧道。

  阮阮不回应,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以后还是别喊公主宝贝儿,免得惹祸上身。」杨牧道。

  她应该去看看主子对辽人的手段,那些招惹他的……还不没见过有好下场的。

  学生被害,死者是雕花组的咏香,她是这批学生当中学得最好的,眼看就要进聚缘楼当差,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门窗紧闭,屋子里充满血腥味,她死在床上,血把床铺染出一片通红。

  霍骥看见死者惨状,连忙一扯把欣然拉进怀里,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不让她看。

  他在耳边道:「交给我,我来处理。」

  强硬将欣然带出房间后,霍骥二度走进去。

  房间不大,一间房住两个学生,放了两张书桌,其中一张桌子散放着几张纸,上头记录了许多种果雕手法,应该是学生自己写的,另一张桌子整理得干干净净,连书都摆得整整齐齐。

  两张桌子上都摆着牛皮套子,霍骥打开,里面插着各种款式不同、功用不同的雕刻刀具及菜刀。

  他发现两个牛皮套子里都丢掉一把刀,是不同型号的,一把长而尖,约莫是用来削西瓜的,另一把略宽、头部呈圆弧状,应该是用来挖取果肉的。

  看过刀具,霍骥转身到窗户边查看。

  窗子自里面锁上,这么热的天谁会这么做?打开窗户往外看,近窗处不见足迹。

  他走近死者,咏香的胸口被人由右上至左下剖,入刀处很深,连肋骨都看得见,她的手被断,半个掌心掉在地扳上,地上的掌心、手指微屈,血激喷而出,邻床的床也溅满血珠子。

  目光顺着血痕看去,念头闪过,他弯下腰,往隔壁床底探去。

  找到凶刀了!霍骥取出刀子与桌上刀具比对,没错!就是失踪的那两把。

  第九章 皇朝风云起(1)

  拉出线头穿进针孔里,这捆棉线是冉莘染的,因为铺子里找不到颜色和人肉如此相近。

  剪断线打个结,她看着台子上的男人,那台子是用木头做的,中间有个凹槽,里头摆满壁碎冰,男人就躺在碎冰上。

  男人的皮肤黝黑,一双浓浓的眉毛平顺地安在头上,表情安详熟睡似的,他不怕冷,呃,应该说他不会怕冷了,因为他早已死透,在两天前。

  真惨哪,肠子都流出来了,脚还断掉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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