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个记者问我当初是不是受祭广泽威胁,不得不与你分手?消失这段期间去了哪儿?看你嫁给祭广泽,心里作何感受?」
爱抚着她白皙的胴体,他无预警地抽身离开她。
「罗煌……」她难受地叫了一声,眸光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他在沙发与桌子之间,脱去衣服裤子,拿起桌上其中一个水晶罐,开盖,挖取一指腹色泽透亮的凝露物,抹在男性昂扬的尖端,回眸看她。他的动作太性感,她被看得不禁将脸庞转向沙发椅背。
「未央——」
她听见他唤她,没一会儿,他回她身旁,她感觉他灵活长指正探触她敏感的蕊蒂,瞬间,穿进她柔湿的内部。
她呻吟了一声,他接着转摩一阵,让她难耐腾腰,才缓缓离手,拉开她的腿,将躯干嵌回她身上。
「难受吗?」他徘徊着,胀痛地在柔烫的外围滑动。她伸手碰他,握住他的硬硕,他挪开她的手,慢慢挺入,俯低胸膛,唇靠着她的芙颊。「看你嫁给祭广泽,我就是这种感受……」
景未央脸庞一偏,红唇衔接他的唇,手臂揽紧他的脖子。他咬着她的舌尖,把她给他的痛还她。
「你要不要安排一场记者会,让我好好告诉他们——」他将她抱坐起来,两人恍若一尊合欢雕像,肌肤黏合,紧拥着。「我就想他们看见我们这样,让他们拍这照——」
她摇着头,被他颠得乳房弹跳、发丝飞乱,泪珠一颗一颗掉。他刚有点成绩,不能有丑闻,她不要他再次离开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彻底底成为Red Anchor的商品。
祭广泽跟她有协议,不会干涉。她只要小心兄长就行……
她睁开眼睛,在迷离之中,摸着他、吻着他——这个她买来的男人,用吻、用身体,现在,她还付酬劳——买来的男人。
他身上有种从来没有过的香味。
景未央趴在罗煌胸前,又觉那股麝香和着琉璃苣或某种树皮的气味,她身上也有,这味道像春季的野兽伏在他们周身喘息。
她坐起来,盯着桌上的瓶罐。
「是按摩油。」罗煌彷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趴回他胸膛。「还有情趣香氛。」他这么坦白,教她什么都不必问。
「这屋子还住了潘娜洛碧小姐和小铁,往后,你名气越来越大,他们可能会受到干扰——」
「你想我住哪儿?」
她拉着他站起,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开始穿衣服。「我带你去——」语未了。
罗煌双手往她肩上握,扳正她的身子,凝视她的眼睛,手指勾理她颊畔发丝。「未央,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景未央看着他的脸,就问了。「那个女人是谁?」
「我家族的么堂婶——」他说:「苏林医师。她来苹果花屿办点事,顺道恭贺我演艺事业起飞,送了这些当礼物——」他指桌上的瓶罐,——拿起。「这是伤药、这是按摩油、泡澡精油、情趣——」
她吻住他的嘴,不要他再说。她用吻就能看透他的梦,还怕他转身消失?这一分钟,她吻着他的唇,把两人的未来过去都吻了一遍似的。
第7章(1)
罗煌的梦想是,住在一幢有庭园的房子,必须有游泳池,要不,得离海近一点,最好院子就是沙滩,摆着一张躺椅,让他可以坐在那儿看心爱女子逐浪奔跑的倩影。在她被巨涛卷吞时,他会冲向她,将她带回安全的岸畔。但是,显然这一切只能在梦中。
他搬进古建物维护专家——汤舍为Red Anchor设计的超现实公寓,他的房室宽广得像荒原,有两扇眼睛般监视的窗,一座鼻子喷火气的双门壁炉,他最不满意是那张红唇的床,只除了景未央躺在上头,他会稍微情愿睡一下,多半时候,他在地板打坐,睡在运动铺垫。
「怎么又躺在地上?」一个嗓音响在他右侧。
罗煌睁开眼睛。
「天花板有什么东西吗?」娇腻声调好奇地传绕。「原来你这边的天花板是一整片棕金波浪,那是丝纱对吧?用来做灯罩,不做窗帘,还弄在那么高的地方,若不是中央集尘系统够完善,要清洁整理搞不好跟装上去一样是大工程……设计师真是个天才!你认识这个设计师吗?听说他是什么古建物专家,把我们住的地方弄成这样,好难联想呢……」
偏侧脸庞,看一眼喋喋不休的年轻女子,罗煌坐起身。「你躺在这儿不太好——」
「难道要跟你一起躺上床,才叫好?」何蕊恩眨眨美眸,红唇嘟抿一下,继续躺在沙漠色的地毯上。
罗煌微吐长气,盘起腿。
「你在修行吗?」何蕊恩稍稍瞥瞅他。「我看你每天清早就在健身房跑步机上,然后是游泳池,晚上还在顶楼打太极,有时对着沙包发泄地踢……你是不是精力过盛,找不到女人——」
这小女子还真敢讲。
罗煌望着两扇大窗,海天映色映得那窗像景未央一双绮瞳,他刹然明白他是睡在她唇上。站起身,躺入床,他摸寻前夜余暖。
「千千万万个女人想和我上床,还怕找不到?」一根长发在他手中,他小心不让它溜掉。
「你好敢说,不愧是武神。」何蕊恩坐起身,移到运动铺垫上,猫腰吸气、抬脚吐气,延伸肢体,拉筋展骨,做瑜伽,几套动作后,她面向床,学罗煌刚刚盘腿姿势。「你是不是在勾引我?诱惑我?」她指控地说。
罗煌翻身坐起,摸着大红唇床头暗柜,拖出舌头抽屉,取了一个木盒,掀开雕了只鹤鸟的盖面,将指间的长发丝放进盒中。
「原来你有特殊癖好?!」何蕊恩很没礼貌地凑看男人的秘密宝盒。
罗煌关上盒子,不慌不忙收回抽屉里。
何蕊恩眸光贼闪,窃窃一笑。「那其中有阴毛对不对?」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每跟一个女人做爱,就收集一根,打算收集千千万万根。」
「我没打算收集你的。」罗煌离开床头,往床尾一蹲,卷收地上的运动铺垫。
「喂!武神,你听着——」顿时语塞,何蕊恩这会儿伶牙俐齿不起来,气鼓双颊。
「回房去换件衣服,我请你吃早午餐。」罗煌拿着垫子往床左吊挂金色垂地帘的墙走去。
何蕊恩瞅着帘子里晃动的高大人影。「你这男人休想引诱我,别自以为是祭广泽那个出类拔萃的神经病!未央姊说我刚出道,不能闹绯闻,否则人家以后对我的印象只会是『绯闻新人』。」
「这是在拒绝早午餐邀约?」罗煌撩扬帘子走出来,往床右移,进入与左边相对、一对的墙帘中。
何蕊恩感觉这男人在一个女人脑里走来走去,更衣、洗澡、练武、做爱……还撒尿!那个什么古建物专家真会搞下流创意!
「喂!喂!」她听到帘子里有水声传出。「你就是要诱惑我对不对?你这个坏男人!还说不想收集我的阴毛——」娇声乱叫。
大概持续了六分钟,罗煌走出帘子外,神清气爽,一件印度男人穿的素洁长罩衫、一双土耳其织毯便鞋,他还真像个寡欲修行者。「你去不去?蕊恩——」
「当然去。」何蕊恩倔气腻腻地回道。
「回房梳洗换衣服,我在大厅等你。」罗煌像个有耐性的兄长。
何蕊恩捡起地上的毛巾、瑜伽鞋,步往床头临靠的那面墙,握住与墙一色的门把。「你要锁门,否则我还是当你在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