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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潘娜洛碧叫了一声,急跑而来。「你没事吧?」看看罗煌,瞅瞅地上。「怎么会这样……」她叫着。

  「一定是妈妈以前的坏蛋老板!」儿子也来凑热闹。「他昨天昨天昨天昨天……」好多个昨天那一天。「有来我们家,还看电视乱叫乱叫!」小家伙提供线索。

  「好了,小铁,你去拿医药箱过来。」潘娜洛碧看那屏幕似乎砸中罗煌的脚。

  小铁呼噜回身跑出客厅,照母亲的话去办事。



  「我没事。」罗煌盯着脚边的长方框体,想起那一幕誓约之吻。

  她的新婚之夜会是怎样的?像他们住在一起那样吗?她夜里梦见领不到伊洛士的遗体,而哭醒。他紧紧搂着她,亲吻她,直到她不再哭泣。那时,她没提过一次继承者,抱着她,尝恋爱的滋味,比演戏还甜还深进骨髓里,这非戏,是梦成真。

  他以为能一直如此,她依赖他,他呵护她,两人有果,不是继承者,是爱结晶。

  但,破了。他太年轻,把事想得太美好,只能返回梦中,累积梦,等着她来买,再次,再次用她的吻买。

  「打飞祭广泽……」

  「嗯?」罗煌看向潘娜洛碧。



  潘娜洛碧踢踢掉落的电视屏幕,耸肩挑唇,笑得有种柔媚的得意。「我突然想起来,怎么这么巧,小铁和大爵士今天都说相同的话——」

  「他留言要我打飞祭广泽?」罗煌说。

  「嗯,他上次喝醉开车撞进庭院,伤到一棵小橄榄树,还把它挖走,大爵士很生气。」这房子在当年「两爵协议坏事」时,易了主,她女奴的身分倒是没改变,继续帮「爵」类管理看守这儿。

  前后两任屋主均是怪人,不过大爵士可亲多了。开车撞庭院的偷树贼,她真的没办法对付。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罗煌扯断悬壁的线路,拉起屏幕。「应该坏了。」行至落地窗前,打开玻璃门,一把将不必要的东西往外抛得老逹。

  天蓝开了,饱满水似的,又远又近贴在她头顶。

  港口方向,U艇出航,O艇泊靠。

  他上岸了吗?住在哪儿?以前同居的小屋,还是有女人进驻、服务的Blue Compass最新总部?他不会忘了他有一张万年合约,锁在Red Anchor的保险箱里吧?

  钥匙在她手中,密码在她脑中,她掌握权。她可以要他做任何事——演戏、保镳、男奴……

  「罗煌,赶快来吧……」心底秘密无自觉地逸出红唇。

  是思念太满,不自知。

  这些年,她靠演戏发泄情绪,想哭、想笑、想大叫,全在戏里。没人知道,下了戏,她其实才在演戏,藏起所有的喜怒悲,更不曾快乐。

  兄长握着家长权,破坏她忘却伤心现实的小小甜蜜。她永远记得那些大人闯进他们的小屋,弄暗一切,趁黑伸出数十只魔爪般的手将他拉下床,不这样,他们压制不了一身精实功夫的他。

  他们说他破坏她的宁菲形象,影迷知道她生活不检点,她还怎么走下去。

  宁菲不就是和潘在森林做爱的那一个、宁菲不就是与中年男子畸恋的那一个……

  她哪是宁菲,她不是,她只是和罗煌在一起。

  他们说这是丑闻!

  兄长私下和孤爵处理青春偶像丑事,不再让他们同台,淡化观众印象,除了狗仔记者,是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他如果以为她也忘记,那就错了。

  景未央旋身,走下RA大楼顶层空中花园的了望台。

  今日的风舒泰柔凉,不刺冷,没盐腥,她像是站在春天里,周身飘飞着花香青草味。她摘了几朵紫罗兰、捧一把绣球花和幸运草,当然少不了苹果花。编一个花环,她满意极了,脱下高跟鞋,一手拎鞋,一手拿花环,走在汤舍先生设计规划的古砖道花草迷宫,看了啧泉、找了每一只躲在花丛中的石兔子装饰,循往楼梯间。

  下了楼,她在办公室外的廊厅穿鞋。两只红鞋放在长毛地毯,她趿进其中一只,又褪脱,赤足站在地毯上,静睇这一双鞋。

  想起安徒生童话《红鞋》,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她的思绪。来不及穿鞋,她裸足模样再次映入他眼中。

  黑眸沈定定,他本就稳敛,如今更显成熟,完全一个担天下男人模样。

  还会帮她穿鞋吗?脑子猛闪此问题,心头不受控制一跳,乱了序,景未央红唇微缓一掀。「我想跳舞,至死方休——」

  连自己都料想不到话悠然出口。她其实是要说「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上来」的……

  「嗯。」罗煌应了一声,目光深凝眼前每夜只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他走上前,蹲下来,碰到了她的足踩。她没消失,是真的!他更加小心把两只红鞋套到她脚上。

  景未央看着男人慢慢站起,柔荑扬举,将手里的花环挂上他脖子。

  罗煌没让景未央再把手收回去,大掌朝后紧握她十指,直到她圈牢他,他搂抱着她的腰,跳起舞。

  第6章(1)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分。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绔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他鼓勖的眼神熠燃欲|望。「未央,过来,来我这儿——」这是一个有拐惑前科的男人的嗓音。

  她当然拒绝不了,褪下浴袍,走向他。

  他说他知道她想和他做爱,极想,否则不会让酒液洒湿身体、不会穿着浴袍出来,浴袍底下她一丝不挂,就是想和他做爱。

  年少就这样了,她说他想当杭伯特……她早以看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很想我,一直很想……」

  这是官能强烈的梦,连他的嘴也变得色|情。她觉得心思被看透,羞红得像条鱼,溺在他的胸怀里。他拥紧她,让重逢涟漪在心湖缠荡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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