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书渊榣揺头,「奶奶,书渊不觉得委屈,所以……」她疑恭地瞄了一眼身边的楼冬涛,怯怯地问:「我跟冬涛已经成亲了吗?」
楼玉峰点头微笑,「当然,你们已经是夫妻了,稍晚我会让人整理冬涛的院子,为你添置生活物件,你今晚就到冬涛的文修苑去,不能再待在客苑了。」
「……」听着,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她已经是经由楼家列祖列宗认证的第二十八代媳妇了,也就是说,她是楼冬涛的妻子了,不能再待在客苑,而是要住到他的文修苑去,那么今晚……对,明天就是腊八了,她得尽快地跟他结合,以破除他的死劫。
想到今晚就要跟他有肌肤之亲,行周公之礼,她不禁紧张起来,关于那件事,她可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啊!
在二十一世纪的她,虽说谈过恋爱,但也是一场纯纯的、止乎于礼的恋爱。
当然,她也不是纯真到不知道那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突然要自己真枪实弹的上场,她还是有点胆怯。
可回头想想,她虽然没有经验,但楼冬涛是有的,她应该什么都不用做,楼冬涛自会主导一切吧?
稍晚,下人将杜书渊的东西全都移至文修苑。虽没张灯结彩,可也在各处贴上了双喜字花,多少增添一点喜气。
用过晚膳,杜书渊洗了个香香的澡,穿上特地熏过香的衫裙在房里等着楼冬涛,不久,楼冬涛沐浴更衣后回到房间,见她坐在床沿,他先是一顿,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又害羞的低下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喔不,她根本是全身上下连头发都在颤抖。
镇定一点,杜书渊。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他走到她面前并停下时,她忍不住憋住了呼吸。
「你……」楼冬涛开口了,「要睡哪里?」
「咦?」她一愣,疑惑地抬头看他。睡哪里?当然是睡房里、睡床上呀!怎么他这问题像是要她选择睡屋里还是门外,床上或是地上呢?
「我是说……」楼冬涛指着那张大床,「你要睡里面还是床侧?」
她猛地回神,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想也没多想地说:「里、里面吧。」
「嗯。」他一笑,「那还不过去一点?」
「喔!」她赶紧地脱了鞋,爬到里面去,然后拉起被子就定位。
楼冬涛在床边坐下,迳自的脱了外褂及鞋,然后上床。
这时,他们两人都在床上了。杜书渊倒抽了一口气,心跳加速。
她的脑子里有各种的想象及演练,教她脸红心跳。她想,接下来他就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靠过来,亲吻她、抚模她、脱去她的衣服,接着再亲吻她、抚摸她,然后……
楼冬涛拉了被,直挺挺的躺下,「睡吧!」
「欸?!」她一愣。他说的是真睡?还是……她迷惘地看着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瞄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不睡下?」
「……喔。」她顿了顿,慢动作的躺下,拉被。
就这样,他们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他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要满二十八岁了,再不赶快跟她结合,可是会出人命的,那么,他为什么不扑过来?
他该不会是……不会吧?不可能,他跟沐春楼的绿湖姑娘都不知道好过多少回了,怎可能不谙人事?
那他是害羞?不,他才不是那种会害羞的人呢!
既然不是不懂,也不是内向害羞,那么他为何还不靠近她、占有她?莫非……
第10章(2)
你若爱,就爱个真男人。
一个像只饥渴的猛兽般,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的男人。
一个像会在黑夜里迷失在你眼底的男人。
一个将你视如世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男人。
一个即使眼前手边只有纸笔,也会努力为你盖座城堡的里人。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这首近代的情诗。
像只饥渴的猛兽般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不是最基本的吗?情欲不是人类最基本、最单纯的欲求吗?怎么他……不为所动、无动于衷?
难道说她激不起他一丁点的欲望?他对她一点性趣都没有?
想着,她突然觉得好沮丧。
杜书渊,别管他要不要,你扑上去就是了!她在心里这么鼓励着自己。
事不宜迟,攸关性命的事可是拖延不得呀!
她鼓起勇气移动手,偷偷地用小指头碰了他的手臂一下。
他无动于衷,闭着眼睛,像是正准备进入梦乡。
于是,她用两根手指头碰他、三根手指头碰他、四根手指头碰他、五根手指头碰他……他都没反应。
不会吧?她转头瞪着他沉静的侧脸。她碰得太小力吗?否则他怎么会没感觉?
她越来越急,越急越恼,伸手去握了他的手,甚至与他十指紧扣。
这会儿,他该明白了、醒了,就算没靠过来也该睁开眼看她吧?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他转头看她……结果,希望落空,他依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似的。
怎么可能呢?她有这么缺乏魅力吗?她正值娇艳欲滴的十七岁,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吧?他……慢着!他该不会没呼吸了吧?
她心里一惊,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有啊,他在呼吸呀!
再摸他的胸口,也有心跳。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怎地,她气了。
她一个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两手扯住他的衣襟,「喂!楼冬涛!」
这会儿,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她,「怎么了?你不睡?」
「你……」她气怒地瞪着他,以命令的口气对他说:「快跟我那个!」
他微微挑眉,声线缓慢慵懒,「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啊!」她情绪激动地说:「你到底懂不懂?」
「什么?」他浓眉微拧,一脸迷惑。
「你!」她气得在他胸口槌了一记,「少骗人了!你明明跟绿湖姑娘睡过,别说你不懂!」
楼冬涛顿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
她觉得他在装傻。他怎么可能不会?怎么可能不懂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要她?可是,怎么可能?这一路上,他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
不管,她一定要在他二十八岁之前跟他结合!他不懂,她教他;他不要,她就硬来!
想着,她扯开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有点粗暴鲁莽的强吻他。
「唔!」他小小的挣扎。
「不准动!」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两只眼睛恶狠狠的注视着他。
她想起从前听女同学说过男人也有敏感带,就是那种一碰到、一摸到,男人就会崩溃、投降的地方。
虽然很害羞,她还是伸手去抚摸他胸上的两点突出。
结果,他咯咯的笑起来,「你干么?别搔我痒。」
搔痒?她在挑逗他、爱抚他,他居然以为她在搔他痒?
好!既然如此,她可要放大绝了!
鼓起勇气,她把手往下一探往他的重要部位,可手还没到,已经被他拦截。
「做什么?」他问她。
她觉得很窘、很丢脸、很……不知为何,她忽地觉得委屈,她这么担心他,可他却宁死都不想碰她吗?
眼泪毫无预警地从眼眶中涌出,像断线珍珠般一颗颗落在他胸膛上。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说:「你……不想要我吗?」
他幽黑的眼睛望着她,没说话。
「再过几个时辰就是腊八了,我、我好怕你死掉……」她哽咽地道:「不是说唯有我们结合,才能破你死劫吗?为什么你、你不……我让你提不起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