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恩几乎想冲到他面前对他说「我知道和男团员失踪一个晚上是我不对,但我和他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真的没有!你应该相信我啊!」
但——颖思是女孩子呀!如果他不来找她,这些话,她怎麽说得出口?更何况——颖恩委屈地想.你就只会怪我,你自己也有错啊——如果那天晚上,你不和黛莉莎那么亲热地跳舞,我也不会在一气之下冲出去。
正胡思乱想之际,团员们都已买好葡萄酒,准备上车了,凌飞在外面高声道
「选购好的人麻烦你们快上车我们要到下一个目的地了。」
时间到了颖恩急忙往外冲,突然,她又折回来,挑中三瓶酒精浓度最高的酒,交给贩售员道
「麻烦帮我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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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乡,他们直奔梵谷的最爱——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
原本没没无闻的南部小镇,因梵谷的垂青,及那本畅销全球的书彼得梅尔所写的《山居岁月》而声名大噪。
许多游客手持一本《山居岁月》兴匆匆地来到普罗旺斯,打算按图索骥,感受彼得梅尔在这片富饶大地所受的感动。
而普罗旺斯也从不令游客失望,越往南部越会发现璀璨亮丽、温暖恣意的阳光下,带著阵阵花香的微风,迎面轻拂,放眼望去全是一大片鲜艳怒放的向日葵。
紫色的薰衣草和红色的野罂粟花,也随著游客的视野一路铺陈开来——壮观绝美的景色今人尖叫,感动得无法自已。
这就是邻近地中海,洋溢蓬勃活力的普罗旺斯。
这附近的城市各有不同的风貌。比如隆河沿岸的艺术之都亚维农(Avigon);赛尚的故乡艾克斯镇。
亚维农是很有名的艺术之都,每年都有定期在这举办的大型艺术庆典。
除了艺术季亚维农还曾是罗马教皇的行政中心因此又有第二个教皇国之称。
这天晚上,他们就投宿在亚维农一古朴精致的乡间旅馆中。
晚餐後,天色还很早,南欧的夏季要到晚上十点後才开始日落,团员们兴致盎然地出去观赏镇民为即将来的艺术祭所做的庆祝活动,颖患意兴阑珊地默默站在一旁。
大厅中,她看著凌飞手拿地图为团员解说附近的参观路线,好不容易等大夥都出去後,凌飞终於转过头来,看到站在角落的颖恩。
颖恩一颗心全提到喉头——他——会对她说话吗?会开口约她去附近逛一逛吗?
但,凌飞面无表情地经过她身边,拿著房间钥匙直接上楼,他甚至没有多看颖恩一眼。刹那之间颖恩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心——碎裂为无数碎片……
* * *
一个小时後。
凌飞在自己的房间中,跨坐於窗台上,两手抱胸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地望著远方。
他拿起一本原文的《山居岁月》,看不到两行就颓然放下,已经一个小时了——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去做任何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该出门去晃晃,来到亚维农不好好地逛逛太可惜了,但目前的他,没有那个心情。
写些旅游札记吧,他打开自己的行李,正要拿出笔记本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他打开房门,门外旅馆的待应生一脸焦灼地站在外面。
[先生,对不起。」服务生以法语道「305号房的关小姐,是贵团的团员吗?」
颖恩?![是!她怎样麽了?」凌飞急切地问,一颗心猛烈狂跳。
「我——我也不知她怎么了?」服务生一脸迷惑,「刚才我送热开水进去给她时她动也不动地躺在地——」
颖恩!侍应生的话还没说完,凌飞已如闪电般,狂冲向三楼。
* * *
凌飞飞快地冲入颖恩房内,果然看到她直直躺在地毯上,脸朝下,一动也不动。
「颖恩,」他立刻抱起她颖恩小脸红得吓人,地毯上有三个葡萄酒瓶,全见底了。
凌飞这才大松一口气——该死的小妮子!她竟然——一口气谋杀了三大瓶酒?!
侍应生也跟进来,「先生,她还好吗?要不要我们叫救护车?」
喝酒喝得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凌飞忍住大笑的冲动,[她没事,只是喝醉了,麻烦你再拿壶热开水进来,我为她泡杯浓茶解酒。」
他将昏昏沉沉的颖恩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再火速冲回自己房间,拿了两包乌龙茶的随身包又冲上三楼。
以乌龙茶来解酒,最有效。
凌飞进浴室拿了条湿毛巾,细心地为昏睡的颖恩擦去满脸的汗,望著她纯净的睡脸!一股磷惜之情油然而生。
真像个迷糊又顽皮的小女孩,随时随地总会出个状况!要他跟在後面帮她收尾。
坐在床头凌飞静静凝视颖恩,眸光深情而温柔。如果可能他但愿永远守在她身边疼她、呵护她。
这两天,他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自己和颖恩保持距离——他想给颖恩一冷静思考的时间,不希望自己的穷追不舍造成颖恩太大的压力。
反正他已对颖思明白地表达心意了,如何抉择,完全看颖恩的决定。
还没碰到颖恩之前,凌飞一直以为自己会独身过一辈子。达场作戏的短暂恋情很多,但他从没考虑过结婚。
他一直认为——如果没有把握遇到和自已完全投契的人,不如不要婚姻。
错误的结合不只是害惨两人,更害惨下一代,他自己就深受其害。
再加上他酷爱旅行以四海为家,这种浪迹天涯的生活方式也今他深深怀疑——自己真有能力照顾一个家庭,给妻子一个稳定的生活吗?
至少,从未出现一个令他甘心放弃漂泊生活的女人。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会无牵无挂、洒脱不羁地走完一生.但——颖恩出现了。
从没见过这种小女人——集麻烦、迷糊於一身却又该死地乐天知命永远充满活力,精神奕奕地过日子。彷佛天塌下来永远有别人顶著,一夥人之中鬼点子最多的人是她,笑得最开心、最疯狂的也是她。
她所制造的各式麻烦令他气得跳脚,但他最喜欢看她那天真纯净的灿烂笑容,天大的气一看到那甜蜜的笑脸霎时烟消云散。
那不知世间疾苦、单纯幸福的笑容正是他近三十年来的生命中,不曾拥有过的。每次,当他望著颖恩灿烂的笑脸时,、心湖会涌起一股奇异而强烈的感动——彷佛他生命中所遗失的某一部分,在她身上找到了。
守在她身边,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而有灵魂的人。
他愿付出所有的能力守护那灿如春花的笑脸,守护这迷糊却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他所有情愫的特殊女子。
只希望——能让她永远保有这纯真如天使的微笑。
「唔——」昏睡中的颖恩移动了一下身子,缓缓地睁开眼睛。
「颖恩你醒了?」凌飞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问「来,喝杯茶,你会舒服一点。」
「你——」颖恩张大眼睛望著他,又不敢置信地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一定是我的幻觉——天呀!难道我快死了吗?人在死之前都会产生幻觉——」
「你叽叽咕咕地在说什麽?」凌飞宠溺地望著她,[不会喝酒为什麽要一次喝那麽多呢?一口气喝光三瓶?你这不听话的小孩真该打屁股。]
[你……」颖恩非常用力地盯著他的脸「你是凌飞?你真的是凌飞?怎麽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