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凡紧皱双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封竞天十分好心的解释,「也就是说,我们两人已和好如初,那张休书也早已让我给撕个粉碎,扔了。所以,从今以后你最好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这怎么可能!」邵清凡压根不信。绦岚秋受了他这么多的委屈,这才会对封竞天死心搬出封府,她怎么可能会再接纳他!
「信不信随你,总之,别再找岚秋。」他眯起俊眸,危险的警告着。
邵清凡没那么容易死心。「我不信,除非岚秋亲口告诉我。她人呢?我要见她!」
「我说过她不在这!」
封竞天对他的死缠烂打感到不耐,正要唤人送客,却瞥见门外那抹俏丽的倩影,俊颜倏地一沉。
不过才三日,他便想她想到无法自拔,但他本想打发走邵清凡再上绦府找她,没想到她早他一步前来,但却来得不是时候。
甫进门,绦岚秋便看见邵清凡,惊讶的低喊,「邵公子?」
「岚秋?」邵清凡惊喜的回头,「我就知道你在这!」
他正要上前,但封竞天动作更快,早一步来到绦岚秋身旁,占有意味十足的将她紧拥在怀中,不让他近身一步。
见状,邵清凡双眸一沉,本想出声喝止,却在瞥见她脸上的娇羞时蓦地止住未出口的话,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
「你们……当真和好了?」他哑声问。
绦岚秋脸儿一红,有些羞涩的点头。「嗯。」
她的回答像一盆冷水,让邵清凡浑身一冷,就连那颗满心期待见到她的心也为之冰冷。「这是……真的?」
他大受打击的模样让绦岚秋感到十分歉疚,低声说:「邵公子,我曾和你说过,你我之间的缘分无法强求,谢谢你这阵子的帮忙,但除了谢谢,我无法再多给你什么,希望你能体谅。」
他一番爱恋,换来的竟是体谅二字?
邵清凡忍不住苦笑,表情十分落寞沉痛。他本以为他的等待能换得她的感情,没想到……
罢了,他早知道绦岚秋心里一直只有封竞天,就算他再怎么等待,她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既然她终于得到属于她的幸福,那么,他何不大方的祝福她?
想通了、看开了,即使心仍隐隐发疼,他仍是挤出一抹笑,「他若是敢再欺侮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闻言,绦岚秋红了眼眶,哽声说:「谢谢你……」
她何德何能,能让像他这般伟岸优秀的男子这么爱着?可惜今生她的心已容不下第二人,对他,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相较于他们之间的温情,封竞天可是老大不高兴,送走邵清凡后,马上醋劲大发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无法喘息,才甘心放手。
偎在他怀中,绦岚秋俏脸通红,羞赧的轻喊:「这儿是大厅,你怎么能……」
这儿人来人往,若是让人看见,岂不给人笑话?
「谁教你招了朵这么大的桃花,让我抱着醋桶狂饮,若不这么做,我心里的闷气可消不去!」虽然姓邵的家伙不会再来纠缠他的女人,可他临走前那句话却让他不满到了极点。
他居然当着他的面诱拐他的爱妻,还让她受委屈的时候随时能去找他?笑话!他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他就慢慢等到老死吧!
他这话让绦岚秋心花朵朵开,甜美的娇颜忍不住漾起一抹幸福的笑。
凝视着那抹笑,封竞天双眸一沉,蓦地抱起她便往厅外走去。
她吓了一跳,忙问:「你要带我去哪?」
「房间。」他毫不隐藏对她的欲望。
她脸儿一红,忙挣扎,「不行!爹爹只准我出门两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个时辰了,更何况我还得去锦绣庄一趟,你快放我下来。」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由竹儿出面帮她打理锦绣庄的事,可是今儿个是月底,她得上锦绣庄核对帐目,因为思念,这才特地绕过来见他,若是真让他给拐上床,别说正事没法做,一个时辰内能不能赶回去都是个问题。
「该死!」闻言,封竞天低咒一声,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一停下,绦岚秋马上从他身上溜下。
见她迫不及待想逃离,他可不高兴了,再次将她拉回怀中,像孩子般任性的问:「你说!是锦绣庄重要还是我?」
听见这醋味十足的问话,绦岚秋忍不住噗哧一笑,柔声说:「当然是你。」
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更重要。
俊眸倏地一亮,「那么你就别去了,留下来陪我。」
她却摇摇头,「不成,今儿个是发饷的日子,我不能不去。」
他俊眸沉下,咬牙说:「你就要是封家的主母,根本不需要自己赚钱,那间锦绣庄干脆顶给人,别做了。」
反正他怎么看那邵清凡都不顺眼,锦绣庄的店面便是同他承租,他正好趁这机会,斩断所有能让他们接触的可能。
他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他的女人有着执拗的一面。
「这怎么成!」她拧起秀眉,语气虽温柔,却十分坚持,「锦绣庄是我的心血,里头每一样产品都是我亲手缝制、设计而成,那儿的一切,从无到有,全是我一手包办,怎么能说顶人就顶人?」
封竞天抿着唇,不甘的说:「你刚刚明明说了我比较重要。」
绦岚秋忍不住失笑,「这怎么能比?」
「我不管!我要你留下陪我!」他干脆耍赖,将她紧紧抱住。
他连续三日到绦府拜访,都让绦威以一句岚秋没空给赶了出去,若不是他有错在先,他哪肯乖乖走人,现下好不容易见到她,他岂会这么容易放人。
「别这样……」他这摸样非但没让她感到不耐,反而心里泛甜,像哄小孩般哄着。「我去去就回,明儿个我再找机会来见你,好吗?」
「岳父最好有这么容易放人!」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会想办法,时间快来不及了,我真的得走了。」她语带歉然的说。
她也很想他,可正事要紧,她不得不先去处理。
即便不愿,他也只能乖乖放人,然而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错觉,像是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一样,他焦急地连忙大喊,「岚秋!」
她顿住脚步,不解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和你一同去。」心里的不安让他无法放她独行。
「爷,您不能出去,这个月的帐目,你连看都还没看……」本要去书房、正巧经过厅外的秦穆一听,连忙上前拦人。
封竞天看着他怀中那叠厚厚的帐本,正要开口,却被绦岚秋抢先一步。
「你忙吧!我自个儿去行了。」
为了不耽误彼此,绦岚秋转身便走,脚程之快让封竞天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第10章(2)
头,好沉……
忍着昏沉睁开双眼,绦岚秋有丝迷蒙的看着顶上俗丽的红帐帘。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
正当她不懂明明该去锦绣庄的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时,胸前突然传来一阵湿润,让她蓦地回神。
当她低头看见有个陌生男人正趴在她胸前舔吮着她双峰上的蓓蕾时,俏脸倏地一白,吓得她奋力一推,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给重重推下床。
「你、你是谁?」发现自己竟光裸着上身,她花容失色的拉过被褥,将身体紧紧包住,美眸惊惶的看着从地上爬起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身上满满的酒气,打了个酒嗝,邪气的说:「这才对嘛!像只死鱼似的怎么玩?这样才来劲儿。快来!小美人,让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