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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宣老夫人在夏依嬛一直没怀上孩子时,也不只一次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理由,执意要让宣景煜纳妾,当时的她已知晓夏依嬛和千允怀私通,对宣景煜十分同情,想着若他能纳一名善解人意的妾室来安慰他孤寂的心灵再好不过了,不曾存在着嫉妒之心。

  可如今她成了他的妻,想到他要对别的女人做那些亲密的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关心则乱。

  「虽然你眼下这么说,可日后若我有了身子,没法伺候你,少不得还是要为你纳几房妾室,若是我不主动为你纳妾,怕是要叫人说闲话了。」

  她幽幽地说道,忍不住轻声叹息,「祖母便会第一个不依。」



  「忍着便是了,难道我连十个月也没法忍吗?」他低头凝视着她,眸光轻闪了下。「况且,谁说你有了身子便不能与我行房?初期我会尽量小心,待你肚子大了,咱们不做便是,我也并非贪图床笫之欢之人。」

  哪个女人不想听夫君这么说?她也不再做出优愁之状,望着他笑道:「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当真。」

  他低首,轻轻吻着她的唇,在她唇畔道:「你自然要当真,若你敢往我身边塞人,我可不会轻饶你,定要夜夜折腾得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这威胁实在好笑,但又让她觉得好甜蜜,看着他隽朗的眉眼,她抿唇轻笑了下。「说什么呢?也不怕叫人听了去。」

  宣景煜却是定定的看着她,拉开了她身上的锦被,那求欢的举动令她的心又快跳起来,双颊也开始发热。

  成亲以来,他们每日均有亲热,夜里多则三次,少则一次,晨起他是一定要的,就只有昨夜没有,一大早又有几个族里辈分高的亲戚从九城过来,他们出去见客,是以也没亲热到,这么一算,他们倒是足足有一日一夜没亲热了。



  一日一夜是很久吗?她感到羞赧,越想脸越热,她轻斥着自己,真是不害臊啊!

  「昨夜和岳父喝多了,今夜可不能再放过你了。」他的眸色逐渐变深,声音已带了几分沙哑。

  他压了上来,胸膛滚烫,迫不及待伸手解开她的衣襟,大手探进她的中衣里包覆住她的饱满肆意揉捏,两人的唇齿很快便紧紧缠绵在一起。

  夏依宁的衣衫已然半褪,在他手口并用下,她的身子很快便软得似一汪春水,跟着,她双腿间挤进一具火热的躯体,他重剑入鞘,速挺动起来,对她的进攻毫不停歇,看着她睫毛剧烈的颤抖,失神吟哦,柔弱的细腰不时扭动,主动迎向他的攻伐,他从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和畅快。

  夏依宁昏昏沉沉的由他厮缠。前世,他总是令人感到清冷和遥远,她一直以为他清心寡欲,原来并非如此,他是有感情、有温度、有欲望的,只是没有被点燃,只是没有出现点燃他的那个人。

  如今,她不管不顾的非要闯入他的生命,做了那个拿火把的人,执意要尽所有的力量来温暖他,于是有了今日这番局面。

  前世今生,他的热情只有她领受到,他在床笫之间失控的这一面只有她看得到,她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满足,而前世那不曾出现一丁点的独占欲望,这会儿却是窜出苗儿来,若是前世他曾爱过夏依嬛,此刻她真会嫉妒得不知如何平息,明知前世的事她不能追究,也没道理追究,可若他真痴心爱过夏依嬛,她肯定不能释怀。

  想到这里,一时间万般心绪涌动,没来由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彻底占有他!

  ……

  这一场欢爱,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抵达高处之后,她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便由着宣景想厮磨,直到他也到了高处,热源顿时倾泄而出,深种在她体内,他的身子松懈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沟壑,过了许久,他的喘息才平静下来。

  她抬起手,搭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地抚摸。

  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虽有些不适,却感到满满的幸福。

  她暗自祈祷着能快些怀上他的孩子,这一世,她要让他做爹,要有几个小人儿跟前跟后地喊他们爹娘,这样生命才完整。

  过了片刻,宣景煜回过神来,这才慢慢地抽身而出,在她身侧躺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又拉起凌乱锦被盖在两人身上,沉沉地阖上了眼。

  夏依宁脑子里勾勒着一群娃儿喊他们爹娘的美好图画,躺在宣景煜温暖宽厚的怀里,抵不过浓浓袭来的困意,也进入了梦乡。

  第七章 天下掉馅饼(1)

  次日,夏依宁拜别了夏正泰和程氏,馨州、宁州两地距离不远,她要回娘家随时可回,因此也没什么离情依依,程氏又给她备了数十个箱笼的贵重回礼,让她面子十足。

  回程走的依然是水路,搭的是宣家稳稳当当的大商船,不用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可到宁州,若是遇到顺风,还可以更快些。

  扬着宣家商行旗帜的大船稳健的航行在虹河上,虹河是孕育大齐文化的命脉,由北至南,灌溉数不清的农田,即便是寒冬也不结冰,自有一番风光,宣景煜往来这条河道不下百次,知道哪处的风景最好,他想让夏依宁一块儿欣赏,却见她似乎心事重重。

  夏依宁想的不是别的,正是她不能在馨州多做停留,急着赶回宁州的那件事。

  前世在夏依嬛回门时,人在梨山书院的宣景扬让山虎咬伤了,伤势极为严重,废了一腿一臂,以致他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心向学。

  宣景扬书念不成了,回到府里养伤,过了一年,伤是好了,可他性格也变得极为古怪,少与府里人说话,后来更是常常身上带了满满当当的银子出去当大爷,让两个小厮抬着他,厮混在各赌坊和妓房里,自暴自弃,谁的话都不听,成了宣家的头痛人物。

  一个大好青年就如此断送在一桩意外里,宣景煜对弟弟的遭遇十分心痛,责怪自己让他去梨山书院读书,可夏依嬛对这不成材的小叔子却十分鄙夷,一直以来都漠不关心,待宣家败了,官兵来捉人,宣景扬疯了似的拼命抵抗,不让他们把陆氏带走,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不是没有家人,只是故作浪荡,不愿让家人看出他心里的痛苦。

  最后,他没能护着陆氏,反倒被几个官兵乱剑刺死了,他的死状极惨,那时宣景煜脸色惨白,紧抿着唇,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看得十分心痛,却是无能为力。

  重生一回,她自然不能再让这件憾事发生,不只如此,她还盘算好了,大齐以文立国,经商不如念书好,若能让宣景扬往科举去,日后谋个一官半职,宣家又有财力打点,家里有人为官,遇事也不会求助无门了,前生宣家就因为是白身,在官场上素无依靠,才会落得凄惨境地。

  况且宣府里就有个最好的夫子人选,只是现下还无人发掘这块璞玉,她却是知晓的,那人将来会是大齐开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仕途一片锦绣,那便是投靠在宣府文毕馆的一个文人,名叫韩意希。

  宣景煜的祖辈向往为官,经年累月的苦读,却是屡试不中,便办了文墨馆,广养仕子,韩意希是个落魄书生,父母皆已去世,也无别的亲人,除了读书没别的才能,身上虽然有秀才的功名,可秀才这名头不能当饭吃,实在穷得揭不开锅,这才来文墨馆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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