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会他,她转身离开。
袁成棠没追上去,站在原地大喊,“姊,要把我的忠告听进去。”
关洁书连头也没回,只是扬起手摆了摆。
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身影,袁成棠的眸光骤然一沉,没想到她对严毅钧有意思……
这半个月多来,袁成棠刻意接近关洁书,想混进她家里,拿到她的相机,删掉不利于严毅钧的相片,可是她一点也不买他这张脸蛋的帐,连他主动说要送她回家她都不愿意。
“大哥,对不起,没有完成所托。”袁成棠一脸歉然。
“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严毅钧拍拍袁成棠的肩膀,要他别在意,若不是事态紧急,他也不会叫他去做这件事。
袁成棠无法不在意,难得严毅钧有事找他帮忙,他却没有达成,他真的很懊恼,“她这个人虽然很热心,但防备心也很重,不过……”
严毅钧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袁成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口,“她喜欢你。”
严毅钧难掩错愕,“你在说笑话吗?”在慈善义卖会那天,他看得出来她对他有好感,但还不到喜欢的地步,更何况他们之后并没有再见面。
袁成棠在心中暗叹口气,他也很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于是将那日在街上关洁书盯着他看的事情说出来,而后他问道:“大哥,你要不要亲自出马?”色相要用对人才有用。
严毅钧瞪了他一眼。
袁成棠讨好一笑,“只是给个建议,要不要做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严毅钧没说话,心里却开始盘算袁成棠的建议。
第2章(1)
关洁书提着晚餐,脚步轻快地走回家。
就在走进转角之际,三道人影朝她冲来,她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皮包就被抢走了,晚餐也因此掉落在地,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抢劫!”随即拔腿追上。
当她快要追上时,一道黑影从巷子出来,恰好挡住她的去路。
“你……”
她没想到又会遇到严毅钧,但此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她急切地道:“我的皮包被他们抢走了。”说完,她想要推开他继续追。
严毅钧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准去。”不等她有所回应,他马上转身追上去。
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关洁书不自觉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过了约莫五分钟,严毅钧回来了,将手里的皮包递给她,“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她打开皮包检查,“没有,谢谢,你……流血了。”
严毅钧瞧了右手臂上流着血的伤口一眼,淡淡地道:“小伤。”
“走,去医院。”
“不用了。”
关洁书急得跳脚,又见他一副“你未免太大惊小怪”的样子,她想也不想就往他受伤的右手臂打下去。
没料到她会突然攻击,他来不及闪躲,只能硬生生接下她的暴力,“你在做什么?”
看他痛到皱眉,她焦急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故作无辜地道:“不小心碰到的,很痛吗?”谁教他这么爱逞强。
严毅钧瞪着她,他要是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他这些年就白混了。
关洁书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不管怎么样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
不喜欢也要去,在逞什么强?她很想这样告诉他,可他的表情很难看,让她不敢说出口,见他要走,她连忙挡在他面前,“去擦药。”
“我不想去医院。”他再次重申。
“那去我家。”关洁书拉着他没受伤的左手,硬是将人拉着走。
严毅钧看着她抓着他的手,内心闪过一丝愧疚,情势所逼,别无他法。
来到她的住处,他不动声色地梭巡了一圈,门外两台监视器,大门三道暗锁,要偷偷进来得费点功夫。
关洁书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走到柜子前,取出急救箱帮他擦药。
“你住在这附近吗?”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
“刚好来拜访客户。”
“真巧。”
“你一个人住?”他这是明知故问。
“对。”绑好绷带,她将急救箱收起来。
“那你还敢带我上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袁成棠不是说她防备心挺重的吗?他倒觉得还有待加强。
“谁教你不去医院。”关洁书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很少让其他人进家门,可是她并不排斥他进来。
严毅钧嗤之以鼻,“这是理由吗?”
他有必要不高兴吗?她指了指他的手臂,“你受伤了。”
“所以呢?”
“还有所以?”
严毅钧突然倾身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你真的不懂吗?”
关洁书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整个背靠在沙发椅背上,“你……做什么?”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的心莫名颤抖。
他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你说呢?”
她心跳倏地加快,“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就算受伤,只要我想,你跑不掉的。”严毅钧说完,又坐正身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逗她很好玩吗?
“我是在用行动告诉你,受伤的男人也是很危险的,别傻乎乎的,要懂得保护自己。”这是他的真心话。
关洁书很想反驳说她平常不会随便让人进来,但解释太多好像又显得他对她而言是特别的,这样更尴尬,于是她只好回道:“我会的。”
瞧她受教的态度,严毅钧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正要离开,就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他不由得错愕看向她。
她一脸尴尬,肚子什么时候不叫,偏在这时候叫啦!
他淡淡地问道:“想吃什么?”
“你要去买?”关洁书难掩讶异。
“我看你今天不适合出门,你说吧,想吃什么?”
除了父亲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这样,对她下达指令,而且让她无从拒绝。
“都可以。”见他眉头一挑,她连忙又道:“我很好养的。”实在不能怪她,毕竟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要吃什么。
严毅钧没多说什么,马上出门买了几份小吃。
没多久,关洁书就听到门铃响了,她前去开门,接过他递来的晚餐,看他仍站在门外,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她直觉问道:“你不吃吗?”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不说话。
她又没说错话,干么用她犯了什么天条似的眼神瞪她,让她莫名感到不自在。
“你……”严毅钧往前踏了一步。
他那邪恶的模样令关洁书退了几步,突然想起他刚才毫无预警靠近她时,也是这种一副要吃掉她的眼神,登时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今天谢谢你了,再见,不送。”当着他的面,她没礼貌地关上大门。
严毅钧却没有生气,嘴角往上一扬。
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关洁书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满脑子想的都是严毅钧的伤好一点了没有,但她不知道他的联络方式,没办法直接打给他询问。
于是隔日她来到富扬,正要踏进大楼,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怎么在这里?”
关洁书转身走到严毅钧面前,笑道:“当然是来找你的。”
“有事?”
“好一点了吗?”她的目光飘向他的右手臂。
“好了。”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过来,还以为要等上几天。
关洁书不相信,他又不是壁虎,有修复能力,才过一天伤口就好了。
眯了眯眼,她伸手往他的右手臂探去。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严毅钧躲开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