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她在他的吻里沉论,她彷佛又回到那年,又是那个青春天真的小姑娘。
赫连青再懂女人不过,赵涵芸满睑的哀怨再再说明她在信王府里的待遇。
看来老九果真是个好男风的,对女色不上心,那么王府传出的消息定也不会有假,听说木青瞳一进府就被打入冷宫。
看来赵涵芸于老九不过是个摆设,既然如此……他的动作更放肆大胆了,吻从嘴唇一路往下滑,温柔的手指挑开她的衣带,在肚兜下绣轻抚她细致的皮肤。
她倒抽气、想阻止,没想到嘴里发出一声低吟,表达出她真实的欲望。
浅浅一笑,他的手指滑入肚兜里,一路往上、一路挑逗,最终覆上她胸前丰腴,轻拢慢捻,她的欲望一寸寸往上攀升。
肚兜不知何时被拉开,他的唇停留在她胸前两点樱红。「芸儿,你好美……」
她无法说话,无法反应,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心悸,那是陌生的难受,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放荡的一面。
可她不想停止,更不想他松手,两年了,两年来她不断恨着、怨着,却也想着、思念着。
多么坏的男人啊,却是第一个闯入她的心、她梦里的男人。
看着她脸上的潮红,他脱下衣服铺在地上,温柔地把她放在上头,他嘴里说着甜蜜的话。「我想你、我爱你,我每个梦中都是你,芸儿,你可晓得,我为你吞下多少相思苦?」
他说他爱她、想她?这时的赵涵芸已经无法分辩话中真伪,满脑子盘旋的全是他的思念。
他吻着她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辗转流连,对于性爱,他是高手,没有女人能不在他身下臣服。
他在热吻间除去她的衣裤,他抬起她的玉足,轻轻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慢慢地,他的唇回到她胸口,含住她的柔嫩时,他抬起头,邪邪一笑,道:「芸儿,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无法不点头,她爱他,可也恨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男人,教人又爱又恨,却又放不下……
他笑了,为自己的魅力,也为自己的征服。
他捧起她的脸,再度吻上她的唇,同时也闯入她的身体。
一阵刺痛,她垂泪,蓦地,他明白发生什么事。两年了,她竟还保有处子之身,是为着他?她始终爱着他?
太好了……又是一颗好棋,老天待他不薄!
下一刻,他放任自己在她身上不断索取,一下一下,他用力进击,她忍受着疼痛,却也带着至高无上的喜悦。
桃花林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的急喘声和肉体撞击声,他们在极乐世界里徜祥徘徊……
雨散云收后,他体贴地为她整理衣服,动作很轻,动作间他不时地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吻。
每吻一下,他就说一声,「这里是我的……这里是我的……」直到两人整理妥当,他把她抱在怀里,满足地说道:「全部全部的芸儿都是我的,我等这天已经等了盩整两年,天晓得我等得多憋屈,谢谢老天,终于把你送回我身边,芸儿,我爱你。」
话落,他又吻上她的唇,直吻得她又丢魂失魄方才停止。
她靠在他怀里,一句句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她要怎样有出息?
她明明已经将他放弃,明明已经决定对王爷一心一意,她想当好信王妃的呀,只是……他怎么可以出现,怎么可以破坏这一切?
她好怨呐,他这样待她,她应该恨他的,只是……脑袋一片空白。
两人就这样抱着彼此,谁也不动,风吹过,时空彷佛在此刻凝住。
好半晌,他又开口,「芸儿,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
赵涵芸终于恢复理智,轻轻推开他,带着冷笑,寒声问:「既然爱我,为何要求娶秦相孙女为妻?为何府邸后院装满女人?你说过,为了我会终生不娶,你要为我守身、守心,结果呢?」
他望着她,一句话不说,半晌,两颗眼泪坠落。
他的眼泪像滚烫的开水,灼伤她的心,她慌了手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天真了。我没有大志向,我什么都不要、不争,我只想和芸儿在一起,寻片世外桃源,好好守着彼此,过平淡却幸福的日子,我的愿望很小,可是总有人看我不顺眼。」
「太子?」
他点头,满眼的苦楚,「芸儿可知道,你坐上花轿嫁给九弟时我在哪里?我没有去喝喜酒,我抱着一坛酒坐在这片桃花林里,一遍一遍质问老天,既然让我们相识,为何不允许我们相守?
「那晚,我喝得酩酊大醉,大病一场,在病床上,我终于想通自己错在哪里?是我不够强,才留不住心爱女子,倘若我坐上那把至尊无上的龙椅,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我才能从九弟手中夺回你,我才可以实现承诺,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清楚了,我不再拒绝赐婚,谁想嫁给我都好,只要她们背后的势力能助我夺得江山,助我赢回爱情,我便欣然接纳。
「我知道这样很槽糕,可我管不了自己,芸儿,你知不知道夜夜想着一个女人却无法得见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思念会像蛊毒一寸寸侵蚀心脏,教人痛不欲生?
「我不管了,就算对不起全世界,就算对不起九弟,我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重新夺回自己身边!」
满篇都是谎言,他却说得顺畅极了。
这些日子,他内心焦虑不已,太子被父皇下令圈禁,但那也算圈禁?不过是挪个窝儿,住进过去的定王府,砌上高墙、种上蒺藜,在府内划定一块地方,限定活动范围,除了剥夺自由以外,其它一切如常,甚至还有人可以偷偷进府去见他。
赫连青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一把火烧掉定王府。他痛恨父皇的偏心!立功的是他,他却不时被父皇冷嘲热讽,当着百官面前责骂一通。
他知道的,大事将成,但他必须防着老四、老九,既然无法拉拢,就只能毁掉,他可不想冒险犯下杀头大祸之后却是为他人作嫁。
赵涵芸还陶醉在他的话里。原来是这样……可不是吗?传言相府千金貌似无盐,他都愿意为自己将她给娶进门……
感动濡染胸口,她把头埋进他怀里,想在他的心跳声中寻找安定。
她的动作让赫连青弯起眉毛,她听进去了,对于女人,他向来得心应手。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把她环得更紧。
当年透过母妃,他早知道父皇打算把她许给老九,老九好男风之事已传遍京城,没有人愿意让女儿出嫁,唯有赵府愿为仕途牺牲嫡女。
得到消息,在选秀之前他便制造偶遇,勾得赵涵芸对自己上了心,之后赐婚圣旨下,他诱她怨恨老九,甚至言里言外暗示只要老九死了,他就可与她暗渡陈仓,只待时机成熟便带她远走高飞。
他几乎成功了,赵涵芸在合卺酒里下毒,没想到赫连湛如此命大,昏迷三天三夜竟还能清醒,可惜了赵涵芸这颗棋子。
没想两年过去,他还有机会重来一次,看着怀抱里的娇女人,他忍不住欢欣雀跃,匀起她的下巴,又吻得她意乱神迷。
赵涵芸突地捶打他,怒问:「你凭什么夺回我,我已经是信王妃、是别人的妻子!」
「凭我登上大位、凭我是天下至尊,如果非要取走他的性命才能夺回你,我不会有半点犹豫。」他说得斩钉截铁,笃定的口气让人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