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敏感字眼,阿史那鹰连忙追问。
但思绪昏沉的她却答非所问,“我追上你,可是你抱起金妃,当着我的面吻她……呜呜呜……你好可恶!太可恶了!”说着,她突然用力槌打他,边打边骂也边哭。“你这个用情不专的家伙!女人那么多,所以,要了这个,就忘了那个,对不对?对不对?我这么爱你,爱到心都痛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闻言,阿史那鹰心中一热。
她爱他,她爱他!
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到床上,满心欢喜的回应,“我也爱你,想你想到心都痛了,怎么会不要你?”
得知她的答案,他再也不想压抑心中的渴望,深情的吻住她,手也急切的去扯她的衣裳,熟练的挑起她身上的欲火,让她喘息呻吟,忘我的渴求他的占有。
他热烫的身子覆上她的娇躯,身上那条皮绳项链落在她的双峰间晃动,酒意持续在左潆潆的脑子发酵,使她热切的回应,一直到他带领着她登上高峰。
酒精加上情欲,她已筋疲力尽,浓浓的睡意也跟着涌上,贴靠在他赤裸的胸前,朦胧间,左潆潆看到木坠上那张神似翔儿的脸,顿时一阵伤感,昏昏沉沉的呓语,“翔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气我吧?我都没有回去……不要不要气……我好爱好爱你啊!真的好爱……”
由于她是贴靠在阿史那鹰的胸膛说话,所以虽然断断续续,但他还是听到了“翔”,听到了“没有回去”,和“不要气,好爱好爱你”等露骨的告白情话。
他咬牙低头看着又喃喃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最后疲累睡着的女人,心既痛又纷乱。
翔?这个人又是谁?难道是曾拥有她的那个男人?
僵硬的把她推开,冷冷的再看那张泪脸一眼,套上衣服后,他冷声对外喊,“来人!”
早已回到寝宫外的吕杰立即走进来,“王。”
“叫宫女进来。”
他一愣,但仍走出去,把紧张兮兮的小映和小霞带进来。
“把你家主子带回去。”
冷冷撂下这句话,阿史那鹰随即转往后面温泉浴池,留下面面相对的三人。
第十七章(1)
她竟然被送回来了。左潆潆泪眼模糊的望着窗外。
她知道阿史那鹰不让把嫔妃在他怀里过夜,可是她曾是他的例外,可如今,她也被打回冷宫了。
昨晚如梦似幻,他们似有欢爱,后来她求证于小映和小霞,她们告诉她,是她们替她穿上衣服,扶她回来的,也为她净身,所以,应该是有跟王在一起。
不过,她们也告诉她——
“王要我们送你回来的眼神好吓人,才看一眼,整个人就像会被冻僵。”
“何止是人?连一颗心都要被冻僵了。”
听来,他是盛怒的,可是她说来什么,又做了什么?除了仍记得被他灌酒外,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今天更是是昏睡了快一天才醒,此时已是满天彩霞,又近黄昏。
“甯王。”
小映突如其来的轻唤将左潆潆从沉思中唤醒,一回头,就看到斯文儒雅的赫昕走近殿内,她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行礼,“甯王。”
他微笑点头,先将手上的药品放到桌上后,才温柔询问,“酒醒了?我今天来了三趟,总算看到你了。”
她一愣,马上回头看着两名丫鬟。
“是甯王要我们别叫醒你,也要我们别跟你说的。”小映连忙解释。
“是,是我说的,我想让你好好睡。”赫昕附和。
左潆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望着这张满是关怀的俊颜,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赫昕倒显得很自在,“桌上那些东西是我差人去买的补品,我看你瘦了好多,气色也不好,得多滋补才行。”
她再次欠身,“谢谢。”
“不用客气了,今天你这个老师没来,上不了课,我有些失望。”
赫昕这一提,她才惊觉到自己已错过授课的时间,不禁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我怎么会忘记呢……那那些孩子——”
“放心,我教他们打拳射箭,他们玩得很开心。”
闻言,她朝他露出一个真挚的微笑,“谢谢你。”
“不必客气,你——”赫昕的话突然打住,不解的看着走进来的吕杰。
一见到赫昕也在,吕杰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向他行礼,再对左潆潆说:“潆妃娘娘,王要你过去。”
她脸色微微一变,“他有说什么事吗?”
吕杰摇头,“王只交代宫女不必随行。”
“好吧,那——”她歉然的看向赫昕,点个头,随即跟吕杰离开。
只是当她一踏进阿史那鹰的寝宫,头皮便发麻了,也明白小映跟小霞所形容的人被冻僵,心也被冰冻的感觉。
阿史那鹰仍是一身绸缎黑袍,慵懒的坐在椅上,但一双黑眸阴冷如豹,像是随时有可能一跃过来,将人一口吞噬的残冷模样。
阿史那鹰一脸深沉的瞅着跟他翻云覆雨后,竟在他怀里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可恶女人,即使气得不得了,却仍狠不下心真的伤害她。
“王。”她低头行礼。
“坐下,陪本王吃个饭。”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左潆潆才注意到一旁早已备妥一桌酒菜。
她点点头,顺从的走到他身边坐下,可虽说是吃饭,他却不动筷也不动碗,只是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也不敢胡乱动作,只好呆呆的看着饭菜发呆。
终于,他冷冷的开了口,“连倒个酒也不会吗?”
原来是要她倒酒啊?左潆潆连忙拿起酒壶替他斟满酒,才坐回原位。
他一挑浓眉,“你是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吗?昨晚也没有看到?”
心被刺了一下,她闷闷的拿起酒杯,僵硬的送到他唇边。
他黑眸倏地一眯,蓦地打掉她手上的杯子,“这叫伺候?”
酒杯落地破碎,左潆潆身上也被洒上酒液,也有了火气,于是抬头瞪他,“那么臣妾请教王,该怎么伺候,王才会满意?”
做错事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阿史那鹰怒火狂烧,猛然将她整个人拖进怀中,冷声说:“嘴巴张开。”
“什、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直接拿过那壶酒往她的嘴里倒。
虽然左潆潆最后闪开了,但也几乎浇了她一脸的酒,她狼狈愤怒的推开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你想糟蹋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会主动献上自己的女人!”
“不会?”他冷笑,“不会可以学!”他走到外面扬声命令,“来人,去把蓉妃叫来!”
“是。”
左潆潆难以置信的瞪着又回到座位的男人,“我不需要学,王更不需要委屈自己,让一个笨手笨脚的生手来伺候,我走!”她知道他在生气,但若是为了出战前夕的事气到现在,也太过份了。
她转身就走,但不过一眨眼,他已窜到她身前,一把扣住她的手,冷眼瞪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我的妃子‘之一’,我没有叫你走,你就不许走!”
他把她抓得好痛,毫无怜惜,但左潆潆硬是忍下疼痛,深深的看着他,“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昨晚是罚酒,今天更要我像妓女般伺候你?”
得罪?酒后吐真言,算吗?阿史那鹰在心中嘲笑。
面对他一闪而过的轻蔑之光,她不解,但也不想再了解了。“我昨晚被你送回宫,应该可以解读成你已经厌倦我了,还有刚刚的事……”她眼圈一红,“我想,王的美人那么多,何必留一个让自己生气的女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