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也不想想自己还挺个肚子!”这话显然让男人也不满起来。
“那也是你的种啊!”
“对,所以我要保护它,而你也要克制一下。”
“明明自己不行,还要找借口搪塞……”
“你!好,再来!”
激喘声再起,然而男人似乎迟迟无法重振雄风,到最后女人都开始冷嘲热讽了。
“我看是你前一阵子耗损过多,如今才会玩个一次就不行!”
昏黄的烛火下,一个挺拔的赤裸男子火冒三丈的甩下被子下床,大手一挥,纱帐垂落翻飞,隐隐露出一张欲求不满的丽颜。
她抿紧了唇齿,也跟着步出纱帐,“不对,你不太对劲,你对我没过去那么热情了,为什么?”
男人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不耐烦的回答,“我说了,你的肚子。”
“该死的!这个肚子有多大?它只是微微凸起,不管你还是王,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吗?“
她太过激动,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胸部也上下晃动,引来男人的注视。
金妃也注意到对方眸中再次点燃的欲火,得意的勾起嘴角,挑逗的抛了个媚眼,主动走上前去献上自己丰满的胴体。
男人微微喘息,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欲火不是因她而起,而是脑中那张绝丽脱俗的脸庞。
他放纵自己将眼前的柔软诱人躯体幻想成她,将眼前这张饥渴难耐的容颜幻想象成她,益发温柔缠绵的满足着身下人也满足自己。
这次,直至天微亮,两人才尽兴的疲倦睡去。
第十四章(2)
几日后,早朝结束,没多久后宫便热闹起来,原因就是黑王下令,封大唐美人左潆潆为“潆妃”。
睡至午后才苏醒的左潆潆,一起身就被开心得不得了的小霞告知这个消息,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可她的脸上并未显露出来。
到了傍晚,见阿史那鹰踏进殿内,她劈头就问:“为什么?”
她不懂,他有这么爱她吗?爱到愿意接受她曾经属于别的男人?
知道她问的是在经过前夜后,为何还会封她为妃的事,他说出自己想了很久以后的结论。
“他死了,我还不会无聊到去跟一个死人计较,但我的心情的确大受影响,的确很生气,因为我想要完整的你。”
此话一出,左潆潆并没有任何喜悦。完整?他给的爱跟幸福不也一样不完整,凭什么跟她要求?
“还有一件事。”
她无言的看着他。
“试着把心敞开,你可以开始学习依赖。”
“依赖?”
“没错,这里,还有你的未来,你能依赖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阿史那鹰那双锐利的黑眸里依然有着霸气,还有一小簇灭不掉的妒火,但他决定了,虽然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绝绝对对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左潆潆平静的望着他,心里也有了不同以往的决定。
沉淀了几天,她想,照这情况看来,若是要等他厌倦她,恐怕还有一段时日,那么这些时间,她绝不要再用来想念和哭泣,更不要让自己同那些妃子一样,陷入日日勾心斗角,处心积虑想求得他一记目光的悲惨境地。
这几日的哀伤,真的已经够了,如果这样残缺的爱情就是也命中注定该得的,她也不想费力抵抗,换得更多伤痕了,因为那种怨妇般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认真的不再想这些烦扰的事后,她终于记起自己一直钟情的东西,那些会让她快乐,又能打发时间的事。
横竖都得留下来等,那么,她就要让自己快乐的等下去才行。
“我知道了,那么,能要求你一件事吗?”主意已定,她沉静的开口。
自她眸中,阿史那鹰似乎看见了一点决心,他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所以小心谨慎的回应。“说说看。”
“我想雕刻,想教大家雕刻。”
“什么?”他挑起眉,完全没料到她居然会提出和他们的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要求。
“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我想,身为一个在未来要让我好好依赖的男人,应该会宠我、支持我,放手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吧?”说完,她浅浅一笑。
这个笑容成功迷倒了阿史那鹰,这是她自到了突厥后给他的第一个笑容,不再悲情哀伤,没有咄咄逼人,而是他想了许久也盼了许久的笑,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我可以答应你,”他走近她。幽黑的眸中燃起左潆潆不再陌生的渴求。“但你得先说服我才行……”话落,他的唇贴上她的,一手托抱起她的娇小身躯放至床上,一手迅速放下纱帐。
之后,左潆潆红着脸,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和力气,终于说服不肯轻易承诺的黑王。
阿史那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潆妃是个聪明慧眼,但也极度不驯的个性美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愈来愈习惯她无伤大雅的拒绝。
像是对一些他特意赏赐给她的绫珑绸缎、奇珍异宝,她都“不要”;也“不需要”吕杰随身保护,“不想要”小映、小霞随侍。
但身为王,他怎能样样都听她的?所以,他撤掉吕杰,但仍要两个丫鬟留下。
为了表达宠她、支持她之意,玉夏殿前现在满是他差人送去的石材、木材及雕具,除此之外,他还以君王之便,半威胁的要家中有小萝卜头的臣子在每日午后将他们送至此,让左潆潆集中授课。
据说这项安排,让她的日子过得挺快活的。
听仍旧在暗中守护她的吕杰说,白天她看起来很快乐,生活也单纯,活动范围内就在寝宫及院落之间,至于晚上,当然是属于他这个王的。
总之,也不知她是认命妥协,还是真心释怀,这段日子以来,她都不曾再提不要与众多嫔妃共事一夫的相关问题,而他,也渐渐淡忘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虽然他曾冷静的想过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但若是,她实在没有理由不说出来,而且,她也不是恶毒之人,不太可能当他的面咒他死。
所以,他要自己别再找自己麻烦,别再去想,至少,现在夜夜将她拥在怀里的是他,与她缠绵至天明的也是他。
只是,他对她仍有小小的不满。
白日,他要处理国事,甚至出外巡视,尤其他的部下们已在严密注意的铁勒部族可能会再掀战火,他们莫不绷紧神经,忙于训练。
但到了傍晚时分也该是喘口气的时间,可这个生活悠闲的小家伙不仅不会准时出现在他的寝宫等着与他一起用膳,反而还要他这个忙得不可开交的王亲自过来请她,她才会依依不舍的放下刻刀,将目光从那些硬邦邦的石材,移到他这张堪称俊美的脸上!
这日,绚烂的彩霞再度布满天际,他在吕杰的陪同下跨进玉夏殿院落。
不同的是,今天这里比过去都还要热闹。
臣子们的孩子早就离开,但近日被冷落的后宫妃子倒是来了不少。
只是她们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甚至围绕在周遭的宫女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因为她们全专注的看着那个拿着记得刀及小木块,在为小映雕刻的女人。
吕杰正要出声通报,他却摇头阻止。
望着居中的左潆潆,她仍是一身大唐服饰,小袖短襦,长裙腰带高高的束在腋下,无形中拉长了她的身形,然而只要与她身边那些妃子们一比就能看出她有多么娇小。
他的妃子们大多是一身翻领窄袖红袍,袖领间镶有织金花边,头戴缀满珠翠的金冠,可一身月牙白的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赘饰,也因此格外显眼,犹如水中睡莲,洁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