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该告诉他不用再准备的,但说了也很奇怪,毕竟那是莫玫爱的最爱……
“小爱,怎么不回答?”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
她连忙回神,深吸口气道:“我睡醒来就中午了,吃完饭后烦恼好久要穿什么来见你,一不小心就花好多时间。”她说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别脚的谎言,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说法了。
“是吗?即使我看不到,你也认真的为我展现最美的一面吗?”蔚灿阳稍微拉开她,他脸上神采飞扬,“我喜欢你总是打扮得美美来见我,我以前就是因为你的自信和美丽才迷上你的。”
她微愣后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连这么拙劣的谎言都相信,他其实有点傻吧?搞不好他女友在另有新欢前也驱过他……
她在自己意识过来前,手已经伸出去,摸上他的头顶轻拍,手上的触感很柔软,他的发质很好呢……
“怎么了?”他讶异她的举动,怎么像在安抚小孩子一样。
“没什么……”她尴尬地红了脸,连忙抽回手。
“是吗,你确定不跟我解释?这件事可是很严重。”
“严重?”她吞了吞口水,难道她踩到他的地雷吗?
“当然,我可是男人,你这么做有损我的尊严,没有让我心服口服的答案,要受惩罚……”他的脸忽地凑近她,高挺的鼻子无预警地撞到她的额头,发出一声哀鸣,别过脸捣着鼻子。
她愣了两秒,噗地笑了。看来他不是在生气,是在逗她呢,不过想袭击却没亲到,真是太可爱了。
第3章(2)
“居然笑我,没良心的女人。”他掘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探,抓到她的右手腕凑到唇边咬一口。
他咬得很轻,像在搔痒,让她有种想扑上去反咬,和他嬉闹的冲动。
可在她恍惚地欲扑上去前,他鼻翼轻动,开口道:“你身上怎么不是平常的香水味?”之前没注意到,现在突然发现她身上的香味很熟悉。
她惊醒,连忙抽回手,干笑道:“我忘了平常用什么牌子……没擦。”
刚才她想对他干么啊!真是难堪,她……又不是莫玟爱。这么一想,突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没,我只是有点惊讶,你该不会用了我家的乳液?你以前说那味道很俗气。”
“嗯……那很好用。”她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你家里有?”他愉快地笑了,“你真是傲娇,既然觉得好用,以前何必说不喜欢?要多少我都请人送到你家,香水我也再帮你买吧,我知道你习惯用香奈儿,你品味一向挺好。”
“嗯……好。”她回答得有些勉强,她也说不出口她的体质不能用香水,之后势必还要为此说谎……
他这么傻,她还要骗他……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蔚于雁扮演莫玟爱。而且他越是提起莫玫爱的事情,也越发让她察觉自己和莫玟爱的差距……心里很不好受。
蔚灿阳察觉身旁的女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你怎么了?”
“没有,我没怎样。”
“别骗我,有话我们好好说。”他抓紧她。
他的关注反而让侯福安有种室息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挣脱他的怀抱,低声道:“抱歉,我还有点事,得离开了。”
“小爱!”他大吼。
她不理,头也不回地快步到门口,打开门时,就看见门口有人捧着鲜花,走廊上还有两三台推车,推车上摆了不少精致餐点。
“呃……小姐,你这样突然冲出来,破梗罗,可以当作没看见吗?”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I脸尴尬的请求。
另一个服务生拐了那个人一肘子,冲着她笑容可掬地问:“小姐,可以上餐了吗?”
望着眼前这些东西,知道都是为了莫玟爱,内心越发的痛苦起来,侯福安咬紧下唇,逃离般的越过他们。
在护理站的蔚于雁看到侯福安奔向电梯的身影,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追上来,在电梯前抓到她。
“阿福,发生什么事了?”
侯福安转头看向蔚于雁,眼眶含泪微笑道:“抱歉……要我骗他,对我来说这任务还是太难了。”
蔚于雁震惊地看着她的表情。这个女生……对她弟有感情!怎么会?他们不是刚认识不久而已吗?
叮咚一声,电梯门在眼前滑开,侯福安扯回手,进电梯按下关门键,消失在错愕的蔚于雁眼前。
在回家的公车上,侯福安静静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在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后,她很自责。
怎么就失控做了那样的事情呢?刚才,她肯定伤害了蔚家姊弟吧。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程度,她太无法把持自己的感情了……容易动摇,自顾自地陷入痛苦……明明早知道蔚灿阳一直是把她当成莫玟爱,明明她就是要扮演莫玟爱……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重来就好了……她眼前的风景被泪水糊成了一片。
听见车内广播她该下车的站名,她连忙擦掉眼泪,刷卡下车。
很衰的是,路上还遇到和别的太太聊天的周太太,一副忘了上次不愉快的样子,缠上来直说他儿子瞥扭了一天一夜,终于松口说了不介意,要她感谢她儿子如此喜欢她,愿意忍受她的缺点,说完还讨电话号码,她忙说弟弟还在家等她就溜了。
到家时,打开门,就看见弟弟今天也买好便当,在客厅等着她。
侯兆万一看到她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立刻站起身,义愤填膺地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啦,今天风大,眼睛有进沙子。”她说着别脚的谎言,挤出微笑应付他,坐下来用餐。
侯兆万瞪着她,“你要是不说,明天我去便利商店找你同事问,反正我很闲。”
她有点无奈,“你干么这样,我真的没受委屈。”
“你老是把委屈往肚里吞!”他很不爽地道:“以前你在学校被霸凌时,要不是老师打电话来,你还要瞒多久?”
“小万?”她错愕他这么激动。
“爸妈过世时也是……”侯兆万眼眶不禁红了,“你在电话里对我说没事,一切你会处理好,要我不用特地回来,还一个劲地安慰崩溃的我,结果呢,我回来后看到什么?你瘦得跟皮包骨一样!我知道我很不可靠,但是……就不能稍微依靠我吗?”
侯福安一方面惊釾弟弟对过去的事情这么自责,一方面也感动他如此心疼她,不由得走过去抱抱他,“小万,对不起,是我没想过你的感受。”
侯兆万一被道歉就眼泪鼻涕齐流,男子气概都没了,边吸鼻子边道:“我才不要你的道歉,唏……从实招来……曦,谁欺负你!”
她失笑地看着他狂吸鼻子,帅气的话讲得零零落落,感动程度立刻减半。她从桌子上的卫生纸盒抽了两三张卫生纸给他,“把鼻涕擤一擤我再告诉你。”
侯兆万微红着脸接过,擤了擤鼻子,“可以说了吧?”
“是店里有个常来光顾的太太,上次突然带儿子来店里评价我的长相,她儿子满意之后,这位太太就开始三番两次逼问我的私人电话,让我很困扰。”
“蛤,什么鬼,只有我姊挑人,没有别人来挑我姊的分,这根本是强迫推销!”
“嗯啊,我已经表示不方便给电话了,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意思,却硬要讨电话号码,但我又不能对客人太凶,会被投诉。”
“你会哭,该不会是因为已经被强迫给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