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荷叶蒸肉就只有放排骨,加入莲子和莲藕块是她老爸的构思,她老爸说这样才能香而不腻。
“太白鸭”,用绍酒、盐、胡椒粉将肥鸭鸭身内外抹匀,盛入蒸器内,加葱、姜、酒、鲜汤、枸杞子、三七,用皮纸封严,入笼旺火蒸一个半时辰的功夫,蒸到鸭烂再取出,揭去皮纸,拣去葱、姜,将鸭肉入盘即可。这道菜色白肉烂,汤味鲜醇,具有滋补之功效,对老人家的身体很好。
“腊汁肉”,将肋肉切成条子,加入陈年老汤和盐、葱、姜、绍酒、箪杲、寇仁、丁香、八角、桂皮、冰糖等二十余种调味香料卤煮煨制,卤好之后,色泽红润、软烂香醇,素来有“不用牙咬肉自烂,食后浓香久不散。”的赞语。
“蜜汁八仙桃”,将山药煮熟后制成泥,加入白糖拌匀,用各种干果脯仁做成馅料,将山药泥和馅料都分为八份,将馅料包入山药泥内,塑形成桃状蒸透,再熬糖汁浅于桃上,是一道深受老人家喜欢的甜菜。
“清汤越鸡”是十全十美里的汤品,清朝干隆皇帝喝过赞不绝口,讲究现杀现做,原汁清蒸,入口鸡骨松脆、汤清味美,相信老太君肯定会喜欢的。
“酒心姜汁汤圆”是最后一道甜品,外皮柔制,麻蓉加上玫瑰露酒做馅儿心,泡在姜汁糖水里头,酒和姜的独特芳香教人能喝上两碗。
两桌席面就办在老太君的康寿院里,客人都到齐后,金桐蕊和王妍芝各领着十个丫鬟上菜。
一看两边菜色,景亲王妃便笑容满面地道:“妍儿、点点,平时看你们不大理睬对方,想不到都商量好了,做了一模一样的菜,此举甚好,两桌一样菜色便无从比较。”
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她们并没有事先商量菜色,王妍芝脸色大变,当场气得柳眉倒竖粉拳紧握,她极度愤然的瞪着金桐蕊,想把桌子掀了,偏又要忍着。
这十全十美的席面可是她的独门手艺,她也只有在她娘家太祖过八十大寿时做过一次,且那日都是自家人,菜谱不可能外流,金桐蕊是如何知晓这十道菜的菜谱?除了卑鄙的在她院子里安插了眼线,没有别的可能了。
金桐蕊与王妍芝的反应恰恰相反,她的思绪瞬时纷纷扰扰,她激动不已的看着王芝妍呈上的菜色,不说别的,就说那道八宝豆腐就好,足证王妍芝也会做豆腐,才能做得出这道菜来。
而豆腐是后世的食材,王妍芝如何会做?她不是穿越人,那是谁教她的?那人肯定是知道金园的,肯定是……
“你跟我来!”趁着王妃去招呼宾客,王妍芝不由分说的把金桐蕊拉到暖亭里,一到亭里便狠狠把她的手甩开,美眸冒火,气愤地说道:“金桐蕊,你真卑鄙,竟然偷学我的菜谱!”
“你别胡说!”金桐蕊涨红了面孔。“我没有偷学,那席面叫作十全十美,我原来就会!”
“我不信!”王妍芝犹自愤愤不平。“你不可能会,我师傅只收了我一个徒弟,天下只我会做十全十美,你肯定是偷了我的菜谱!”
“我发誓我没有。”金桐蕊有求于她,试着跟她讲理,“大嫂,我想见见你师傅,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所以我们才会做了一样的席面……”
“不可能!”王妍芝嗤之以鼻地道:“我师傅从未离开过京城,又怎么可能会结识你?你不要狡辩了,你就是偷了我的菜谱!”
金桐蕊低声下气地道:“好吧,就当我是偷了你的菜谱好了,这件事咱们不要争了,求你让我见见你师傅。”
“你当自己是谁?”王妍芝哼道:“我师傅不会见一个外人。”
金桐蕊急道:“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他不见我?”
王妍芝不假辞色地道:“不必问,我就是知道。”
金桐蕊叹了口气。“大嫂,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去问问你师傅愿不愿意见我?”
王妍芝带着恶意道:“你在这儿跟我下跪,我就去问问我师傅愿不愿意见你,如何,办得到吗?”
她也不是没来由的讨厌金桐蕊,她讨厌金桐蕊都是有理的。
她家世好,厨艺好,又嫁了个好婆家,心高气傲的她一帆风顺,可就是碍于这一点,怕有失身分,她没法时时向外展现厨艺,如今却被金桐蕊捷足先登先开了饭馆,所有人的赞美都落在金桐蕊身上,连老太君和王妃都对金桐蕊的厨艺赞誉有加,最近因为那轮椅,皇上还给金桐蕊赏赐,华阳长公主也到处跟人说是金桐蕊治好了她的厌食症,整个京城的谈资都落在景王府小王妃金桐蕊的身上,她彻底的被忽略了,所以她心理不平衡啊!
“好,我向你下跪。”金桐蕊不假思索的跪下了,她抬眸看着王妍芝,眼神清澈又坚定,“这样行了吧?大嫂,你可以去问问你师傅是否愿意见我了吧?”
王妍芝一时愣住了,怎么叫她跪她就真跪,她有那么想见她师傅吗?
“大嫂,你太过份了!”任容祯大步而来,脸色阴沉,一把将自己媳妇儿拉起来,斥责道,“你这傻丫头!何必真的对她下跪!”
任容祥也来了,他责怪地看向妻子,“你怎么做人大嫂的?你这样还算有教养吗?我和容祯都听见了,弟妹不过要见见你师傅,你至于让人跪下吗?”
被丈夫数落,王妍芝面上挂不住,嘴上却还要逞强道,“我、我怎么知道她会真的下跪,我就是说说而已,她自个儿要跪的……”
“大嫂,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任容祯语气不善地道,“我家点点分明是受大嫂威胁才下跪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王妍芝心里直打鼓,“我、我哪有威胁她,是她自个儿问我如何做,我才肯去问我师傅,这哪里是威胁了?”
“这不是威胁,什么是威胁?”任容祯沉沉的看了任容祥一眼,“大哥,我对大嫂的为人实在失望,竟然会趁人之危,而且还是对自家人,我真怀疑大嫂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景亲王府的一分子。”
王妍芝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于自己适才的一时冲动后悔得不得了,生怕夫君会从此把她当卑鄙小人看待。
金桐蕊见王妍芝都快把下唇咬出血来了,连忙扯了扯任容祯的衣袖道,“好了,别说了,是我自愿下跪的,我膝下没黄金,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就不要插手了。”
任容祯不满的看向王妍芝,冷哼一声,“我自然要插手,难道还由着你被欺负吗?”
王妍芝又差点儿吐血了,她为之气结道:“我哪有欺负她?”
为什么人家的夫君都会保护自己的媳妇儿,只有她的夫君不会,见她被狼狈夹杀,竟半句不吭?她心里的不满逐渐扩大。
任容祯不苟言笑地遂“现在跪都跪了,大嫂也该守信去问问你师傅了吧,若是大嫂再拿乔,就别怪我失礼了,我现在就带着点点上相府去,我亲自去问,不劳大嫂传话。”
“我有说不问吗?”王妍芝哼了一声,“我明日回去问可以了吧!”
她说完就要走,金桐蕊忙喊道:“大嫂,请你跟你师傅说,点点要见他。”
王妍芝头也不回,不悦的嘀咕着,“什么点点,管你是圆还是点,我师傅隐居多年,他才不会见你哩!”
第二十三章 我在这靠吃食赚了大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