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被这么一瞧,禁不住害羞得红了脸,浑身都发烫了,能被何关大人偷窥,她三生有幸哪!
冉绝一愣,继而拧眉,搂住她的肩,带她绕过屏风,低斥道:“非礼忽视,幸好那只是只狐狸,要不然——”
“要不然我看了对方的裸身,就得负责了是吗?”何关捂着嘴,格格笑道,“好啊,不然大师兄把那金毛狐狸让给我好了。”
冉绝拧眉,“胡说,她是召唤兽,与我签了死誓,不得随意更换主人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吃亏点,跟你要那张面具好了。”
冉绝这才恍悟,原来她的目的是想偷面具,难怪在他屋里到处翻找。他伸出左手,张开手心,一张银色面具赫然出现。
“你想要这面具?”
何关见到面具,立刻伸手要拿,但冉绝把手移开,让他扑了空,他抬头看向冉绝,立刻起嘴,可怜兮兮地央求。
“师兄,这面具给我吧,你法力那么高强,根本不需要这个法器,我就不同了,法器越多,我才越安心。”
冉绝望着符圆圆娇美动人的神情,在他有生之年,何曾见过师妹如此向他撒娇过?每一回师妹见到他,不是拘谨着,便是恭敬疏离,他多么企盼有一日也能见她对自己任性一回、撒娇一回,甚至是耍赖也好,就像她对其它师兄师姊那般顽皮的对待他。
没想到他终于等到了,师妹对他的态度不再像以往那般害怕,甚至会主动亲近他,会对他哭,也会对他央求,这样的她让他惊喜交加,一颗心因她的娇美而怦然心动,再也把持不住。
可他哪里晓得,眼前对他笑得魅惑众生的师妹其实是何关,符圆圆因为害怕大师兄,早就缩头缩脑的躲起来了,改由何关作主。
何关本就是男女通吃的祸水蝴蝶妖,又吸了狐仙的灵气,自然将符圆圆那三套死皮赖脸的本事学得唯妙哨肖,甚至还能发扬光大。
他瞧出了冉绝对符圆圆的心思,本想趁此机会勾他一下,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面具,打算点到为止,东西拿了就跑。
却不料这一勾,勾出了冉绝压抑多年的欲火,他忽而将符圆圆搂在怀里,低下脸,温柔地对她说:“你放心,不光是这面具,等我们成了亲,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
何关望着冉绝,天真清澈的美眸里暗藏着危险,漂亮的唇瓣弯起浅笑。
“师兄,你是在说笑吗?”
“我没有说笑,原本我是打算将你带回仙门,再与你说这事的,但现在先告诉你也无妨。”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蛋,神情是以往所没有的柔情,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仙门师父都同意你我的婚事了。”
符圆圆没有慌张或惊喜,而是笑了,应该说是何关恶狠狠地笑了,他把脸上那只吃豆腐的手像打蚊子一样拍掉。
“师父们同意?怪了,怎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同不同意?”
冉绝顿了下,投有生气,却是沉重地问:“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丫头是他的口中肉,哪能被他人叼去,这小子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话正要出口,何关想到面具,及时忍住,心中邪升起,却笑得更加娇艳了。
“静——”他本要说静观那臭女人,但及时改口。“我师父也同意了?”
“静观师父不反对。”
那个臭女人!
冉绝没说的是,静观师父虽未反对,却告诉他,若他能说服圆圆同意,她做师父的没意见,冉绝有私心,没把这话说出来,其实有没有说都没差,因为他相信自己可以说服符师妹。
他喜欢她很久了,总是利用机会指导她练功,悉心教她、照顾她,他看着她一天一天长成了大姑娘,想得到她的心思也一天一天在他心中生根滋长。
他觉得她就该是属于他的。
“仙门的师父都一致认为,你练功练得不好,性子总是定不下来,腾云驾雾的本事到现在还学不好,若是遇上妖,没我照应,你可怎么行?”
何关咬牙道:“这是我的事。”
冉绝摇摇头,“你十岁时遇上猪妖,被它追着跑,还是我赶跑的,十一岁御剑登山顶,被大风吹落千丈崖,是我接住你的,十二岁被厉鬼压床,哭着灵魂出窍,是我发现你的,十三岁与桃树妖斗法,结果被人家用桃子收买了,还有十四岁——”
冉绝——举出符圆圆修仙不及格的种种事迹,何关听了嘴角猛抽,越听越火大。
他知道丫头法力差,却没想到会这么差!这个不不成材的丫头到底是怎么入仙门的?静观那女人的眼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种徒弟也敢收?
细数完符圆圆种种不及格的事迹后,冉绝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道,“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收拾残局的?师父们一致认为,你实在太让人操心了,这回你下山,先是法器被蛤蟆精抢了,还被他弄得身上都是伤,你说,你是不是让人不省心?”
岂止让人不省心,她还被蛇妖附身,结果用鞭子把自己打伤了,把他吓得心塞,简直可恶至极!何关在心中暗暗补上丫头的劣迹。
“因此得有人看着你、照应你,而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时时照顾你?所以咱们的婚事就这样定了,回仙门后,咱们就成亲。”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冉绝决定的事向来言出必行,说要娶她,便娶定了。
何关眨着美眸,望着冉绝坚定的神情,听似柔软的话语却带着强势而固执的追力。
难怪丫头龟缩得躲起来,把身体让给他。今日幸亏是他附身在丫头身上,听到这一席话,否则他还不知道原来这小子打他家豆豆的主意很久了,还不管丫头同不同意,就等着洞房花烛夜把人吃了。
可惜冉绝千算万算,少算了何关这只妖孽,他的豆豆岂是其地男人能肖想的?旧恨加上新仇,何关不怒反笑,顶着符圆圆这张仙姿美貌,笑得妖娆而天真无邪。
“谁说我让人不省心的?”他轻轻笑一声,伸手一推,将冉绝推到床上,接着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既任性又骄纵,却美得风情万种。
冉绝不呆,痴痴地看着她,也忘了反抗。
何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贴在他胸膛上,挑逗地抚摸着,还用食指画圈圈。
“你瞧,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我可一点也不弱呢。”
冉绝紧紧盯着她,黑不见底的墨眸幽深似潭,多了星火在其间跳跃,对于师妹的大胆,他不仅惊喜,亦是痴迷。她坐在他身上的触感,以及抚摸的小手,都似施了法术一般,令他冷静的心也为之一荡。
他由着她任性,宠着她的放肆。这样的师妹是他从未见过的,原来她也可以这样调皮,这么的……妩媚潋滟,那食指画在腹上的圈圈,好似划在他的心尖上,撩得他心弦颤动。
直到她的手指揪住裤间的腰带,他才伸手压住她的手背。
“别玩火,我是个男人。”他的声音沉静,却含着蓄势待发的欲火。
何关娇滴滴地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纤纤玉手抚着他的小腹,来到肚脐眼的位置,肚脐眼的神阙穴是个要穴,与命门穴一脉相连,阴阳和合,是修练者的水火之官,亦是真息的潜藏部位。
何关只需往这个神阙穴灌入妖力,冉绝就算不重伤,也将功力大失。
若是以前,此刻他已经毫不犹豫的下手,如今算这小子运气好,他被关了百年,妖性大减,累积了人性,对于修仙人,他不会再冲动地下狠手,不过给点小小的教训是一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