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现在,”胡琦笑说,她已经可以预见往后唐鹰和倪蓓蓓的日子会很精采,因为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有感觉,可是她意识到好像已有爱苗在他们之间滋生,绝对错不了的。“以后呢?”
“以后难道会有什么不同吗?”
“问你们自己啊!”
※ ※ ※
白飞和孟雪柔的反应和胡琦的有天壤之别,他们两个人根本笑不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想像倪蓓蓓会做出这种事,当在婚礼上看到了真正的新郎之后,他们都觉得他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那种浑然天成的男性魅力着实教人迷炫。
照说白飞不该认同唐鹰,但是他觉得唐鹰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顶天立地型的男人,那种英挺的帅劲是一般男人无法有的,唐鹰的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男性本质,教人挑不出毛病。
孟雪柔一脸困惑的看着表姐,虽然表姐是千金小姐未曾入过厨房,虽然表姐夫的措词可能有点伤人心。但是在咖啡里放盐……
“表姐,是不是表姐夫昨晚的‘表现’太差了?”孟雪柔有些促狭的问。
“如果你很好奇有关他昨晚的‘表现’我偏不告诉你。”倪蓓蓓故意卖着关子。
“你没有理由这么做的!”白飞没有在他们的“房事”上追问,他只是不解倪蓓蓓为什么如此的不能容忍一些无伤大雅的话。
倪蓓蓓用强硬的语气道:“我当然有!”
“他只是要一杯咖啡。”
“他的态度需要检讨。”
白飞受不了的翻个白眼,“他只是男人……”
“那么他活该喝到一杯加了盐的咖啡,而且幸好我身边没有带泻药,不然我放的就是泻药了。”倪蓓蓓从头到尾都不认为是她的错。
“表姐,他一定火死了吧?”孟雪柔好奇的询问。
“也没有啊!他只是到公司去了。”倪蓓蓓依旧无谓的语气。
“在新婚第二天?!”
“我不是也到基金会来了!”
“那你们的蜜月?”
“哪来的蜜月啊!”倪蓓蓓顺口说着。
白飞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蓓蓓,你们的婚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你们完全不像要结婚的人。”
“但我们结婚了啊!”
“可是能维持多久呢?”孟雪柔看了白飞一眼,立刻又将转回倪蓓蓓身上。“你可不要创下纪录哦!企业界里好像还没有听说有人是在结婚一、两星期就离婚的,你不要当第一个!”
“孟雪柔……”不等倪蓓蓓说话,白飞已经先给了孟雪柔一个卫生眼,但是他再看向倪蓓蓓时,只见她居然是笑着的。
“说不定哦!”倪蓓蓓笑得好开心。“说不定!”
第四章
有了中午的“教训”,唐鹰真的学乖丁,他是一个聪明人,同样的错他不会一犯再犯,因为那不只是笨,而且还是自讨苦吃,当晚他回家时,他准备了晚饭,不是一般的便当,而是五星级饭店的外烩食物,这是他新婚的第二天,他决定要有一点结婚的样子。
他自认一向宽宏大量,所以他并不记仇,再加上胡琦也以女性的角度说了那么多,他想如果他再不知道“反省”,那么他就是真的差劲了,所以他连倪蓓蓓的晚饭也一起买了,他决定要向她展现他的胸襟。
但是唐鹰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倪蓓蓓会不在家,虽然有些失望,可是总以为她只是出去一下,一定会很快回来,因为她昨天才结婚,今天又能跑到哪里,就算是去她那个基金会,也总有下班的时间,所以他决定等她一起用餐。
可是这一等没完没了。他从七点等到十一点,桌上的外烩食物也早巳变凉。
唐鹰再也没有饥饿的感觉,有的只是满腹的愤怒,他不知道倪蓓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因为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还是她玩疯了,根本就忘了时间,或者她是打算一走了之,干脆不回来,就在他们新婚的第二天。
她会这么做吗?她会这么狠吗?一整晚唐鹰的心就这么七上八下。
倪蓓蓓就像听话的灰姑娘般,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到家,脸上一副尽兴的表情,但是当她看到唐鹰那好似阎王般的脸时,她开始有点笑不出来,虽然她没有什么所谓的罪恶感,不过他那张脸教她有些害怕,那只有严厉、恐怖和一触即发的熊熊怒火。
她决定尽快闪进自己的房间,只要锁上了门,不去招惹他,她今晚应该可以安全度过的,就在她准备朝她房间走时,唐鹰开了口。
“这样就要逃了吗?”他的口气比冰块还冰。
“逃?”
“不是吗?”
倪蓓蓓是最不能让人激的,一听唐鹰这么刺激她,她马上毅然的在沙发上坐下,勇敢的面对满身怒火的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逃?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倪蓓蓓非但刁蛮的说,表情也是和他扛上的高傲。
有这么一秒钟,唐鹰差点笑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因为在想扁她一顿的同时,他也想好好的亲亲她。
“你到底是去了哪里?”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室友好了,他该关心一下,不然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向她的父亲交代?
“干你什么……”
“请问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打断她的不善发言,唐鹰强忍着怒气,故意摆一副客套状,如果倪蓓蓓再敢一句“干你什么事”,他绝对会给她的屁股一顿好打,他的耐性已到了极限。
“我到基金会去了。”既然唐鹰用了“请”字,她也决定不隐瞒自己今天的行踪。
“混到现在?”
“当然不是!”她哼了一声。
唐鹰捺住性子,“那你到底还去了哪里?”
“做脸。”
“还有呢?”
“看电影。”倪蓓略显不耐烦的问一句答一句。
“还有呢?”
“和朋友吃饭、聊天啊!”
“一直聊到现在?”他挑高眉扬起声音。
“不行吗?”
“你的朋友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倪蓓蓓扬了扬眉。
“就在你结婚的第二天,你和他们混到三更半夜,对这样反常的事,他们不奇怪?不会好奇的询问?还是你一向就反传统、和一般女孩不一样?”唐鹰就好像一个严厉的父亲般教训着倪蓓蓓。
被他数落了一堆,倪蓓蓓这才发觉自己正被人家“管教”,看他也摆出一副好像他是她的主人、家长般,用一种可恶的权威和标准来压她,教她打从心里不服。
“唐鹰,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平日也很泼辣、刁钻,如果他要来硬的,她不见得输给这家伙。
他愤怒的问:“你不会打电话回来一下吗?”
她理直气壮反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家?”
“你可以打我的大哥大。”
“我不知道你的大哥大号码。”
“你也可以告诉我的秘书,如果实在无法连络上我……”要找他方法很多。
“我不认识你的秘书。”倪蓓蓓只觉他莫名其妙。
“反正……”
“反正你很罗唆!”她哇哇大叫实在无法忍受他。
他真的很想揍她,活了三十五年,他从来不会想过要打女人,可是她居然把他的关心当狗屎,把他的在意当是唠叨,完全不解他的用心。
“倪蓓蓓,要不是我一向痛恨暴力,否则……否则我真会……”他警告着她。
“干么,你想打架啊?”倪蓓蓓挺直背脊瞪着他,“我会告你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