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自己脱还是……”
“你疯了,我才不要!”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再当呆瓜!”他剥掉身上的衬衫,并且脱掉内衣,露出他光滑,坚实的上半身,他的视线定在她的身上。
“你误会了,你……”她想要跑,但是他像座山似的堵在她的面前,教她手足无措。
“你说你是处女,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了。”
“杨立民!”马芬芬瞪着他说:“如果你……你违反了我的意愿,那么……我绝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他抓着她的手,将她往他的卧室拖。即使他再气她,还是不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客厅里发生。
“我会……离家出走!”她使力想止住去势,但是他的力气强过她,所以还是被他拖着走。“我会——离开你!”
“随便你!”这会儿除了和她上床做爱,其他的他全都豁出去无所谓了。
“你会后悔的!”她说着狠话。
“不做我才会后悔!”
*
甘洁不是没有碰过歇斯底里的女人,但是马芬芬的确是可以登上金氏纪录,她已经又哭又骂又吼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如果说还有谁不相信她有多恨杨立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面纸已经被她不知用去多少张,水也一杯接着一杯喝,骂累了,口干了,她会休息一下,但是只要再过一下,她又可以火力十足的继续再骂,似乎非让杨立民遗臭万年似的。
好不容易终于让甘洁等到马芬芬累了,发泄完了,已经比较冷静些时,她才可以问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立民对你使用暴力?他打你了?”
“他……”马兰芬怒极了,但她绝不是真的恨杨立民,她只是气他不相信她,气他……不给她面子,他做了比打我还要可怕的 事!”
“外遇?!”
“他不敢!”
“那他…”甘洁只知道马芬芬想将杨立民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扔进油锅中炸,做成木乃伊……但她还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咬着唇,马芬芬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说的表情。“他强暴我了。”
“强暴!”甘洁皱着眉头,一时还真是不知做何反应。
“他还误会我!”
“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马芬芬一口气把当时的情形重复了一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单纯的一件事却叫以被立民想得如此下流,她本来那种释怀,多了一个朋友的喜悦,全被他给毁尽,她甚至被当成好像是……红杏出墙。
“那你真的和单皓国……”
“我可以叫一声他一声‘哥哥’了。马芬芬看着她说:“甚至叫‘姊夫’都没有关系。”
甘洁没有喜悦,她只是沉默。
“那个杀千万刀的杨立民,我曾警告他他若敢……”马芬芬顿了下,一副甘洁应该知道她在说什么的表情,“我一定会离开他,可是他……”
“你到底爱不爱杨立民?”甘洁不想再搞错,女人常常是说的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
“爱他!”马芬芬哇哇叫。
“到底爱不爱?”甘洁是固执的,她知道应该没有这么简单,芬芬的爱与恨似乎很强烈,而且好像总令人分不清出来。
“他太可恶……”马芬芬的用词已经没那么狠毒。
“你还是没有明白的说。”
“他是睁眼瞎子,居然……”
“芬芬!”甘洁突然的吼。“你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要不要他?”
“我……”马芬芬好像被吓了一跳,她有些支支吾吾,有些羞于承认的。
“我要!”
“光是‘要’而已吗?”
“他又没有先说他爱我,我干么要承认我爱他!”马芬芬一副不愿吃亏的表情;“反正他若不来接我回去,我是死都不会自己回去的!”
“你还想回去?”甘洁有些好笑的问着她。
“为什么不回去?”马芬芬理直气壮的问。“我们又没有离婚而且……而且除了昨天的事令我生气之外,其他的……”
“所以他一向都对你很好?”
“真是很好。”
甘洁心中的大石渐渐落了地,“你不后悔嫁他?”
“这大概是我这一辈子所作出最好的决定。”
“那么……”甘洁知道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芬芬,我知道怎么去替你出气了。”
“你要去找他?”马芬芬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要去替我教训他,可是他……”她突然有些不舍,“这不太好吧?”
“不然我找我的几个朋友一去修理他,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一个人会对付不了他的话。”甘洁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不可以打他!”马芬芬立刻护着自己老公。
“我还以为你想看他死一百遍呢!”甘洁取笑道。
“我只是……”
“芬芬,你是爱他的,只是你不肯承认!”
“可是他……”
“我想他也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在看到那一幕时那么生气。”甘洁可以想像杨立民的反应,“你们两个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但现在我已经离家出走了。”马芬芬懊恼的皱起眉头。“以他那种脾气和个性,他是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求我回去,而我又不能自己……”
“这个交给我!”甘洁决定当和事佬。
“你行吗?”
“他一定会去接你的,你等着!”
“甘洁,还有关于爸……”马芬芬并没有忘记她父亲那备受折磨的表情。“你真的把他伤得好重,我从来有见过他那么伤心。”
“我……如道了。”
“他其实……他总也是你的爸爸,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马芬芬握着她的手说:“他老了,至少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不管他做的是对或错,他爱你,疼你的心,我想总不会假的。”
“给我一点时间。
“还有单皓国……”
“芬芬……”甘洁一副极欲逃避的回避她。
“他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但我想去澳洲再深造……”
“省省吧!”马芬芬幽默的说。
*
甘洁果然没有辜负自己妹妹的期望,马芬芬只等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一早,马钢甚至还没有出门上班,杨立民就上门负荆请罪,而马钢这个丈人倒也阿莎力,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的要女婿自己上楼去找老婆,他这个岳父是……“又聋又哑”的。
杨立民没有敲门,本来是怕自己太早来会吵醒马芬芬,但是没有料到门一开,她根本就没有睡在床上,此刻她正站在窗边凝望,一脸的憔悴,好像一夜都没有睡似的,叫他既内疚又心疼。
“芬芬。”杨立民轻唤。
马芬芬立刻就侧转过身,她真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她一直以为以他的个性,怕不要人三催四请,甚至拿枪押着,说不定才有可能会来。
“你来干么?”不得不摆出一点身段,但是她提醒自己不要太过火,不然若把他气走,只怕自己想再回他们那个家不容易。
“你姊姊,”杨立民一直到现在才知道马芬芬有个同父异母的姊姊。“甘洁她来找我。”
“哦?”马芬芬故作不知。
“她只问了我几件事!”
“她问你什么?”她也想知道。
“她问我有没有避孕。”杨立民有些尴尬的笑着。
“什么?”马芬芬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也是像你一样的反应,但接着她说,她说你告诉她……这几天正好是你的排卵期。”杨立民有些笑不出来的说完。
“她真的这么说。”马芬芬差点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