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叫医生?!”她急了。
他沙哑的低吟。“我的后脑伤囗……”
“怎么了?!”本来离病床边远远的她,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了他的身边,想要去看他后脑上的伤囗。“是不是—”
突然楚威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腰,然后一把把她搂到自己的胸前。
她生气的叫,“楚威!”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看你真是恶性难改!”
“你担心我的伤势。”他这次用肯定的语气说。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说着气话,挣扎着,但是一想到他还在打点滴,而且后脑缝着二十针,她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否则万一他若有生命危险,那她岂不是成了凶手。“放开!”
“小晴,让我抱一下就好!”
“你的伤—”
“别动,抱一下就好!”似乎只要一下下,楚威就能心满意足似的。“小晴,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
“你……”祝小晴这会也不动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在他受了伤之后。
“我只想重温一下以前的那种感觉。”
“那又有何用?”
“小晴,我们可以重来。”
“你别想了!”虽然人是靠在楚威的胸口上,不过祝小晴可没有融化或是投降的样子。“楚威,我们早就已经结束,再也玩不起来了。”
“这又是何苦?”楚威轻叹一声,他的手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难道你真的要孤独一人的终老一生?小晴,我要补偿你,我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的照顾你、陪伴你!”
祝小晴不语,这一刻她还真是非常佩服她死去的母亲,佩服她的坚忍、守贞,可是她妈起码有两个女儿,而她除了事业,还有什么呢?也许她钱够用,也许她日子可以过得平顺,但是她的心……或许一个孩子……
“小晴……”楚威轻唤着她。
“我要再想想……”这回祝小晴不再一口就反讥回去,她心中有了一种新的想法。
第七章
自从那一晚起,杜凯杰成了祝小笛家的常客,放着有近两百坪大的屋子不待,只要一离开公司,他通常就是直接到祝小笛家报到,不再应酬、不再参加宴会、不再和那世一花花草草有什么往来,在他的生活中,现在似乎只有一个祝小笛。
而祝小笛也不知不觉习惯了杜凯杰的存在,她的客厅中出现了他穿的室内拖鞋,茶几上有他看的电子、财经杂志,甚至连她厨房的水槽中,也有他带来的一些杯子、盘子,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在意,虽然杜凯杰常在这耗,但她知道他是个君子,至少他从不曾对她有过什么不礼貌的动作,而且时间差不多时他自然会离去,这样坦荡荡的男人她能接受。
但是当有天她在晾衣服,而在衣堆中出现了一件不属于她的T恤时,她有些纳闷
通常杜凯杰都会带晚餐过来,他知道若只有祝小笛自己一个人时,她通常都是以面包、沙拉或是泡面果腹,一向不太花时间在吃的上,所以他开始只要来时就会带睌餈,而且天天有变化。
这晚当他们在吃着红烧牛肉面和水果沙拉时,祝小笛不解的问杜凯杰。
“喂,你的T恤怎么会在我这?”
“什么T恤?”杜凯杰一时想不起来。
“那件纯黑,而且胸前印着WIN字样的大T恤啊!”她说得更清楚。
“有吗?”
“我今天晾衣服时晾到了。”
“有没有找的内裤?”杜凯杰开着玩笑。
“少下流了,我们又没有同居在一起,我只是好奇我的脏衣服篮里怎么会有你的衣服。”她要弄清楚。
杜凯杰想了下……然后他想到了。
“前几天我不是在这看NBA吗?那晚天气特别闷,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就把衣服给脱了,因为正好去上洗手间,所以顺手就往你的脏衣服篮里一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顺手,有可能潜意识里他把这里当家了。
“那时我在干什么?”
“你睡了,你对篮球赛没兴趣。”
“于是你就光着上身走回你家?”她睁大了眼。
“我还有一件薄外套。”
“幸好……”她拍了拍胸囗。“我真怕邻居会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出来,你实在是太常来了!”
“你会怕闲言闲语?”他盯着她。
“杜凯杰,我还要做人耶!”祝小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有钱有势,又是男人,你可以不怕人家怎么说你,怎么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可不一样,而且我妈的遗言交代-”
“祝小笛,我们并没有‘怎么样’!”他提醒着她。
“但是那些人不知道啊!”
“那你的意思呢?”杜凯杰放下了筷子,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如果每一次我走出你家的大门时,就在门囗大声的说:‘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觉得呢?
祝小笛拿了一张餐巾纸,揉成一团之后,朝他的身上丢。“去你的!”
“现代的人不会那么无聊了!”
“但是以一般人的观点—”
“就算我们真的同居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们才不会同居!”她立刻回了一句。
杜凯杰耸耸肩,无所谓的吃着牛肉面,他不是那种会去在意别人怎么说的人,他风流却不下流,虽然之前女人一堆,有人说他是花花公子、女性杀手,他也只是笑笑。
“杜凯杰,像你这么常来,你的女朋友不会吃醋吗?”祝小笛试探的问。“像那晚在那家饭店法国厅的大美女,你们……”
“早就不来往了。”
“你没有女朋友吗?”
“有女朋友我还会天天来吗?”杜凯杰反问着她,一脸的坦然。“我不否认我有过一堆的女人,但是绝对没有固定或是关系密切的女朋友,我不是那种同时脚踏好几条船的男人。”
“所以你只利用女人。”这是祝小笛依此类推的结论。“那不叫‘利用’,而是我们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杜凯杰一笑。“我唯一没有办法成功的只有你这一个!”
“你当我和她们一样?!”
“我知道你不同,只是不知道你会如此不同。”杜凯杰的眼神带着火焰般的看着她。“我甚至很高兴你有一个那么严谨的母亲。”
“我妈常说女人的贞操和名节是最重要的。”
“没错!”他同意。但现在是什么世纪了,谁还会这么认为。”祝小笛有些挖苦的说。“说出去会笑死人!”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牢记在心,并且彻底实行吗?”杜凯杰赞美着她。
祝小笛沉默着,她的确是如此,她一直把母亲的遗言牢记心中,也许她是享乐主义者,也许她不务正业,不过她至少是守住了这道原则,她没有对不起自己,也没有对不起她死去的妈。
“祝小笛,是不是一定得当你的丈夫才能……”
“我对结婚没有兴趣!”她马上接下去。
“那你到底要我们这些男人怎么办?”杜凯杰双手抱胸,很感兴趣的看着她。“你不想结婚、又不随便和人上床,那如果对你很有好感或是很有兴趣的男人,你要他们怎么办?”
“你问我?”祝小笛俏皮的望着他。
“我当然是问你。”
“那我去问谁?”她一副无辜状。
“你啊……”以牙还牙的,杜凯杰将那团原先她丢向他的餐巾纸,回敬给她。“我觉得你是在耍我们这些可怜的男人。”
“可怜?!你?!”祝小笛的表情很夸张。“你是那种只要勾勾小指头,不管是高矮胖瘦的女人,都会对你俯首称臣的男人,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