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酒、加上撩人的舞姿,情绪很容易就被催化。
郝咏娴早就放下了防备,没有留意男子正用暧昧的距离贴近她。
因为是第一次喝酒跳舞,她乐在其中,觉得有趣又可以让她暂时抛开所有烦瞎。
在霓虹灯光转动之中,每个人都扭腰摆臀展现最性感的一面,而郝咏娴虽然跳得不好,舞姿也很保守,但那带点羞赧的开心笑容还有单纯干净的气息,无时无刻散发着清新的诱人魅力。
对那些有花堪折直须折的男人们来说,她,无疑是最上等的猎物。
“开心吗?”
男子贴近她的背后,小心地没触碰到她,两人距离不到三公分,让她继续保持陶醉没有防备的心,他才好一步步让她上钩。
“嗯,好开心。我不知道原来跳舞喝酒这么快乐。”新奇的事物让她暂时抛却忧愁烦恼,今晚的她就像个全新的人一样。
“你真的没这样跳过舞吗?”他跳转至她的面前。
由于音乐很大声,所以他有正当理由可以贴近她的耳边讲话。
“没有。”她摇摇头。
“可是你跳得不错啊!”他夸奖。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灯光昏暗,所以他才看起这么像小行?
“还、还好啦,谢谢。”她脸微微红着道谢。
“不客气。”他有礼回应。“对了,你如果第一次暍酒跳舞,也不要跳太久,
怕等下身体不舒服。”他适时体贴地提出建议,保持绅士形象。
“嗯,好,我也是有点晕了,休息一下好了。”她接受他的提议。
“那你要不要去我的包厢整理一下仪容?我去帮你点杯果汁。你不常喝酒就不要再喝了,女孩子家的,你又一个人,这样危险。”
这种贴心照顾的举动,不断让郝咏娴将他跟裴易行联想在一起,完全无法拒绝他。
于是,男子为她指点了他的包厢所在后,便先去替她点果汁。
没有多想的郝咏娴听话地到了他的包厢,等他拿果汁来。
这个夜店是她在昨天住的旅舍附近随便找的。
今天是周五,她没进公司,先打了通电话去请假,然后再跟家人报平安,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一个人去晃晃。
失恋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天气还是很好,风吹起来还是一样舒服,她也没有八点档连续剧洒狗血式的想要自我了断。
一切都很好,只除了心还有点痛,除了眼泪还会克制不住流下来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白天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了多久、逛了什么,全然没有印象。直到太阳下
山,她忽然觉得很寂寞,不知道该往哪去,也不想回去面对家人,就怕他们的担心让她更无法压抑情绪,所以才豁出去地决定做一件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
刚开始要进夜店,她挣扎好久。她没出入过这种场所,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一度她真想放弃,回去旅舍睡觉算了,可是就在转身要走之际,迎面而来的两个年轻女孩经过她身旁时,她听到她们的对话。
“什么?你说你昨天看到你男朋友在大街上牵别的女生的手?”
“没错。”
“那你今天还不乖乖去陪他,修复一下感情,跟我来这里干么?”
“管他的,他有他的生活,我为什么要绕着他转?他若移情别恋,我更要努力维持自己的行情啊!跟你来跳舞,等下就一堆苍蝇黏过来了,才不用太在乎他!”两个女生看起来应该还是学生,感情却谈得好洒脱。
郝咏娴也想要像她们那样不要在乎,所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在两个女生后头进来了。
五光十色,酒杯的碰撞声不断,夹杂着男人女人的笑闹声。
一开始,她就只敢躲在吧台角落独自喝酒,然后有男人主动来找她攀谈,不过她跟这里大部分的女孩子不一样,讲话没那么大方开放,所以大部分男人觉得自讨没趣就离开了。
其实这样也很好,反正她听着音乐、喝着酒,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太糟。
直到那位男子出现,她才开始今晚的第一次跳舞。感觉好畅快漓淋,脑子有些晕然,但就是这样的感觉才能让她暂时从哀伤中抽离。
没多久,男子端了果汁进来。
“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很开心,谢谢你的关心。”郝咏娴接过他递来的果汁一饮而尽。
“嘿,不要喝太猛,小心呛到。”
“咳咳咳!咳!”来不及了,她果真呛到。
男子赶忙坐到她身边,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就跟你说不要喝太猛,刚刚才跳完舞,气还没顺,喝太快一定会呛到的。”
她顺顺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我太渴了没留意到。”
“没关系。”
顺过气后,她看了看桌上,只有一个被她刚一口气喝完果汁的空杯子。“你没帮自己点吗?不渴吗?”
男子笑着摇摇头。“等下,就换我止渴了。”
嗯?什么意思?
“对不起,你说什……唔,我头怎么忽然好晕……”抚着头,她发现视线开始无法对焦,眼前的男子影像突然幻化成好几个。
霎时,一个恐怖的想法钻进她的脑子。
“你……刚在果汁里放了什么?”她被下药了?
男子这时才露出狐狸尾巴,淫笑着说:“你真的天真得好可爱,这么容易受驱。不要太挣扎,对你没好处,还是乖乖的任我摆布,我不会让你太难受的。”说完便欺近她,开始上下其手。
“不要!”郝咏娴想摆脱,但被下了药的她根本不是对手,她双手无力地槌打,但男子不痛不痒,依旧将头俯在她的颈项间占便宜。
郝咏娴怎么可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她趁着还有一丝丝清醒,拿起桌上的空高脚杯奋力地往男子太阳穴砸去。
玻璃砸在男子的眼旁,似乎伤到了他的眼睛,致使他从她身上弹开来,发出哀嚎,捂着眼睛痛叫。
郝咏娴利用此刻,摇摇晃晃地夺包厢而出,她怕自己半路晕倒,遭人强行掳去,手里死命握着碎了一大片的高脚杯,尖剌的边缘剌入掌心,疼痛让她得以暂时保持清醒。
冲出夜店,即刻拦了出租车,报出家里地址后便闭上眼,继续维持手中的痛感藉以保持清醒。
还好这里离家不远,她还可以撑一下下。
随着药效发作,她的脑袋愈来愈沉,手中的碎片也握得愈来愈紧,就怕自己下一秒便不省人事。
努力撑到家门口,她把钱全掏出来给司机,没听到司机喊着要找钱就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只求赶快回到家。
巷子的灯光不是很清楚,她脚步颠乱,眼前的景物都会幻化重迭,她跌跌撞撞之中不小心撞到一堵肉墙。
“咏娴!”
声音听起来好远,也是药效关系吗?
她抬头,没有力气推开来人,一时还不确定到底撞到的是谁。
“咏娴,你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
第10章(2)
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她没开机,问郝父郝母,只说她有打回去报平安,应该没事。但他很清楚,怎么可能没事?
昨天廖语敏那席话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心,他无法再逃避去面对,当他和廖语敏相继走出饭店时,咏娴那像失去所有知觉的眼神。
他耐着性子等到早上正常起床时间打电话给她,却是关机状态,上午的记者会他没心思出席,请秘书代去,自己则在不惊动她家人和朋友的状况下四处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