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公司好像有急事,赶回去处理了。”
“什么事这么急?都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公司?”郝父一脸担心儿子在外忙于工作的样子。
“他也真是的,公司要紧,自己健康也要紧啊。”郝母也忧心地说。
“不然,妈,你可不可以帮我煮个鸡汤什么的,我晚点拿过去给他?我看他最近似乎有事烦心,气色不是很好。”郝咏娴说。
郝母当然应允,刚好冰箱里有食材,是郝咏铭拿回来的放山鸡,可以煮来给他补补身子,这真是个好主意!
待母亲熬好鸡汤,郝咏娴也洗过了澡,换了轻松的衣服。
“这么晚了,你怎么去?”郝咏铭还瘫在客厅的电视机前。
“走过去啊,又不远。”
裴易行早就搬离以前那间残破不堪的铁皮屋,买的新房子一样离郝家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就到了。今晚天气好,她也顺便散散步。
“我载你过去啦,不然,万一让他知道我回家还放你一人独自走夜路,肯定被他撂兄弟干掉。”
“哥,你在说什么啊!他早就不是小流氓了,现在应该是你比较像吧。”她吐槽他。.
长年在外,哥哥由原本的温文儒雅变得放荡不羁,只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蛋不像流氓痞子,反倒像媚态横生的跑夜店趴大姊头。
这样比较起来,他载她也没安全到哪里去啊!
不过,哥哥看起来好像没事做会很生气的样子,所以郝咏娴还是顺了他的意让他载一程。
“哥,你有心事啊?”途中,郝咏娴坐在机车后座,环着哥哥的腰轻问。郝咏铭马上把速度慢了下来。
“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我骑太快了。”以前妹妹就告诉过他,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骑快车。他都忘了后面载着他宝贝妹妹了,真是!
“没关系。你怎么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
唉!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女人有那么弱不禁风吗?明明有事却都跟她说没事,当她没感觉的喔?
但她也不是会追问到底的个性,反正家人之间关系很好,不管谁有什么问题,其他人一定都给予百分之百的支持。
到了裴易行的家,郝咏娴取下安全帽,先拨了手机给男友,但没接通,她便挂断不再打。
“怎么?不上去等?你没他家钥匙吗?”
怎么可能没有?!
“有是有,但小行要我不要在他不在时自己上楼去,因为他爸可能喝醉了。”郝咏铭点点头,裴易行顾虑的对。
“那你要在这等他?我陪你吧。”
“哥,不用啦,你快回去,他刚可能是无法接电话,我等会传个讯息给他,他看到定会马上过来,不要紧的。”
郝咏铭被赶回家后,郝咏娴并没有如她所说传讯息给裴易行。他当然马上看到讯息就会赶回来,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会传。
知道他有事要处理,还要他放下手上的事赶回来,不等于是在给他增加麻烦吗?
这里治安不坏,马路很大条,旁边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可说灯火通明,不会危险的。
于是,郝咏娴随便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就这样不知道等了多久,当她因为被抱起而惊醒过来时,又迷迷糊糊挨了一顿念。
“郝咏娴,你脑袋装什么?居然一个人坐在我家门前的石阶上睡觉?嫌命太长吗?”
男人轻手轻脚将她抱上公寓一但脸上的表情却绷得死紧,跟肢体动作很不协调。
只是两人爱情长跑不是跑假的,郝咏娴哪会怕?
她揉揉眼,还是有点爱困地说:“妈煮了鸡汤给你补身子,汤都有点冷了。”裴易行为之气结,这小妮子分明是吃定他了——不过,他就是宁可被吃定。酒鬼老爸早醉死了,他将咏娴抱进自己的房里。
“那你先睡,汤我自己去热,我会喝完。”
她并不常来他家过夜,但这里仍准备了她所需的一切东西,当然,床位也是。他的体贴没让女友乖乖听话,郝咏娴从床上爬起,争取服务男友的机会。
“我去啦,你快去洗澡。这么累了,我们分工合作才可以早早上床。”
“上……咳,我说,不要深夜到我家过夜时讲敏感的字眼,我会很辛苦的。”
郝咏娴红了红脸,用力推他进浴室。
明明就没那个意思,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好吗?
当裴易行冲澡的同时,她也很快热好了汤。
洗完澡的裴易行,随便套了件浴袍便来到厨房餐桌,坐在热腾腾的热汤前。“好香!妈这么晚还煮鸡汤啊!下次跟我说一下,我提早过去家里吃就行了,不要这么辛苦。”
郝咏娴微微笑了一下,将盛好的鸡汤端给他。“你少臭美,是我哥回来,有剩的鸡怕放久会坏,所以就顺便煮给你‘闻香’而已。”
心知才不是亲亲女友说的那样,所以裴易行一点都不介意。
“那也没关系啊,每次咏铭回来,我都有口福,多好。”
先尝一口味道鲜美的鸡汤,裴易行伸手轻轻一拉,让女友坐在自己腿上。“你也喝一些。”他舀了一汤匙喂进女友的嘴里。
“呼,烫啦!”她天生怕烫,硬生生地将热汤吞下肚后,就伸着舌头拚命哈着气。
女主角正忙着平抚自己的生理反应,另一厢,男主角另一种生理反应也被她的动作挑起。
裴易行放下汤匙,轻攫住郝咏娴的下巴,俯身含住她红艳艳的丁香舌。
“唔……”
原本被烫麻的舌头遭到他濡湿却温柔的洗礼,麻痹的知觉瞬间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敏感。
郝咏娴轻轻呻吟,双手也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让彼此距离更加贴近。裴易行单手扣住她的双腿,让她坐在自己的两腿中间,身体的某些部位被这样的举止惹得快要着火。
他双手在她的背后来回轻抚着,当大掌往下在她的腰际徘徊时,她总会忍不住地动了动下半身。
“天……别动……”
虽然这样说一但他根本离不开她。
他的双唇和双手不停地在她的唇、双颊、颈肩之处流连忘返……喔,不是“忘返”,是根本不想抽离啊!
多少个夜晚,他在梦里膜拜她的胴体,然后在得不到完全的宣泄当中痛醒。现在,她在他的怀里,就在他的腿上,而他们又在一起这么久、这么久了,虽
然还没有过正式的仪式,但未来身旁的位置早就非她莫属,所以今晚他们是不是可以……
就在他的大掌无意识地自她衣服下襬伸入,碰触她诱人的饱满时,摆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郝咏娴被吓到,自他的身上退开.,裴易行则是微微皱眉,因为意犹未尽而觉得沮丧。
经这手机一响,他的理智回来了,表示他又失去了一次清晨醒来看她赤裸裸在自己怀中的满足感、同时又懊恼自己太过冲动的机会了。
“快接啊,等下吵到爸。”
郝咏娴也跟着他叫裴父“爸爸”。
“那老头脑袋没一刻清醒的,怎么可能吵得醒?”
他慢条斯理地接起手机,但没讲什么,神色非常凝重地踱步回房,连才吃不到几口的鸡汤也放着了。
郝咏娴跟着他后面来到房门口,没进去,因为他忘了要关门,也忘了要降低音量,她站在门口就足以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你说美国那边要撤走资金?为什么?等一等,你说……他们调查我们公司,发现我们美国财务有问题?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