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报的头条?!
莫鑫鑫一愣,想起她前天参观高中校园,和校园里的学生们疯狂玩闹的情景,还被记者拍到她穿着轻便运动服和女学生们玩闹追逐,最后在操场上和学生们扭打成一团的爆笑画面。
“啊……”这么没形象又搞笑的举止,近来出现在媒体上的次数好像稍嫌多了点。“呵,呵呵,呵呵呵,我就爱玩嘛,看见她们就想起我以前也这么青春可爱过啊!当然现在也很青春可爱——你笑什么?不可以笑!”见他吃吃窃笑,她动手捏他的腰。“闭嘴!”
贝洛斯哪忍耐得住?今早看见那份报纸时,他笑得连侍从都投以奇异的眼光,毕竟他很少笑得这么恣意畅怀。
她是他的开心果,藏在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开朗活泼的她,天生热情善良,皇室那些死硬规矩是关不住她的,而这么率真可爱的她,大受人民的爱戴。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要很正经跟你说——”她板起小脸,想正经一下,但微扬的嘴角还是泄露她的心情。
“什么事?瞧你开心的。”感染到她的快乐气氛,贝洛斯也提起嘴角微笑。
“今天早上皇宫派医官来过。”她小脸发亮,故意语带保留。
“医官?”听见这两个字,他皱眉,“你病了?没事要医官来做什么?”
她轻轻摇头。“我不是病了,我只是怀孕了。”
“原来如此。”贝洛斯松了一口。
咦?不对!
“你怀孕了?!”瞠目。
“嗯。”莫鑫鑫点头,等待他惊喜的抱着她转圈圈。“大概四周。”
可没想到贝洛斯却阴恻恻地瞪着她。“而你前天还跟那些学生玩得这么疯?!”奔跑、在地上打滚、扭打!还打躲避球?!
“咦?”怎么没有惊喜的抱她转圈圈啦!她好失望,一方面也好害怕!
“从明天起,不许你踏出行宫大门,直到胎儿安定,而你——也要有身为孕妇的自觉,不准再这么玩闹,要是出了事,你……”贝洛斯久违的碎碎念,让她既熟悉又害怕。
她还是他学生的时候,就常常被他碎碎念攻击,好久没被念了,怎么他的攻击力有上升的趋势?
“我、我那时候不知道嘛!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啊……”她为自己解释,“我都快二十一岁了,是大人了耶,而且要当妈妈了,不要罚我禁足啦!”她哇啦啦鬼叫,还撒娇的要他网开一面。
“免谈。”贝洛斯直接回她这两个字,“乖乖待在宫里,别让我操心,也趁这段时间让叔父来指导你。在你安定之前,我不许你离开行宫,听见了吗?”
“你……”她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他那张脸,你你你你个没完。
心中扼腕,早知道就让别人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现在可好了吧?
“暴君!”她挤眉弄眼,朝他扮鬼脸。
没有跟他大吵特吵,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得为了贝洛斯,平安产下皇嗣。
“皇室许久未有喜讯,恭喜。”柯里亲王站起身,将资料摆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帽子和拐杖,朝将升格为父母的夫妻道:“你们小俩口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回宅第了。”
“叔父一路小心。”贝洛斯叮咛完上了年纪的柯里亲王,转过头来对付莫鑫鑫,“王妃,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她哀嚎,“能不能不要?好嘛,体谅人家是孕妇不能压力过大,你、你不要这么正经,小心我会有产前忧郁症哦!”她这回的威胁失灵了。
“亲爱的王妃。”贝洛斯轻扯嘴角,“相信我,你的产前忧郁不会比我深——”
离开书房的柯里亲王将门阖上,同时,也阻隔了里头传出来的斗嘴声,他拄着拐杖,一人走在长廊上,面无表情。
第9章(1)
火柴摩擦生火的咱擦声,在夜半时分格外清晰。
灿灿火光在暗黑中,照亮了一张俊逸的脸庞,火光映照着他的金发,让他的金发反射出红光。
点亮烛台,走进寝宫的密道,独自一人,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白裤,赤着双脚,走向一座密室。
熟悉的来到一幅油画前,高举手执之烛,就着微微的烛火,看着这副密藏的油画。
油画中的人是一名黑发黄肤的温婉女子,身穿后服,头戴后冠,手握皇后所持之红钻权杖,身旁伴随的是高大英挺,身穿国王军服的金发男子。
画中男女深情交握的双手,令他不禁再三贪看。
完全不理会画像的一旁,有一副类似的油画,差别只在画中的女子有一张与他肖似的五官和蓝眸。
他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油画中的东方女子,而不看那孕育他的女人画像一眼。
“你可会怨我?”他对着画中女子喃喃自语,“游戏到了尾声,”伸指,画过黑发女子温婉的脸庞,“我无法回头,就快结束了,若你气我——你就向上帝陈述我的罪行,让我下地狱吧!”
*
“待在行宫里哪里都不能去,我快无聊死了啦!”莫鑫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向正要出门的贝洛斯抱怨。
贝洛斯对着穿衣镜打领带,从镜子的反射笑看她趴在床上,生气的鼓起腮帮产。
“两个月!这两个月是我的极限,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也没事做,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出宫!我要出去玩,我要到宫外走一走!”她抱着丝被在床上打滚撒娇。
而贝洛斯却不为所动,完全不理会她的无病呻吟。
莫鑫鑫滚了半天都不见他回话,她坐起身子,抆着腰对他下通牒——
“贝洛斯·列斯登!”难得的,连名带姓喊他。
他一时笑岔了气,忍俊不住地回过头来。“怎么了?”看来她被惹毛了啊!
“医官早上来过了,我现在是安定期,让我出门啦!你再关着我,小心我逃家哦!”她威胁。
“你怎么有空出门?”贝洛斯走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吻,“柯里亲王不是来交接领地的事?”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她双手环胸,一副生气的表情,“说是要移交给我,可是柯里亲王却总是推托,不是说‘啊!这个有点复杂,等王妃上手后再交接吧!’,就是‘王妃刚怀有皇嗣,不宜过度劳累!’,什么都摆在我面前,却也什么都不让我碰!我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大病!”
“哦,有这种事?”贝洛斯狐疑,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柯里亲王却告诉他,王妃适应不良,需要更多时间学习。虽然她对做生意很有心得,吸收速度较一般人快,但他以为关于领地的事务对鑫鑫来说太艰深了,以至于让她迟迟无法上手。
鑫鑫不会说谎,之前也从未向他打过小报告,就这么忍了两个月。
而柯里亲王,为何要说谎呢?
他是不是太过信任这位长辈了?
“对,而且我觉得柯里亲王怪怪的,”她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常常盯着我胸口——不是看我胸部,是看我身上的翡翠之钥。”见他眼眯了起来,她马上补充,“有一回他向我借,说想仔细看看,被我拒绝后他似乎很生气。”
“哦。”贝洛斯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这事我会查清楚,别气了。”
“你把我关在行宫两个月耶!我不气你才怪!”莫鑫鑫哼了口气撇过头。
贝洛斯轻笑。“这么生我的气,看来你今天不想跟我出门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