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吧!」他息事宁人的说。
沉幼婷慢慢的将包装纸拆了,她心想如果杨健敢戏弄她,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结果在打开盒子后,沉幼婷看到了一条好漂亮、好美的项链,链子本身是十八K金 的,坠子则是一个银色的小天使,那天使的脸上还有着灿烂的甜笑,看着、看着,她也 笑开了。
「本来我是想买个皮包或是衣服之类的,但那女店员建议我送项链,因为衣服或皮 包可能不合收礼物者的喜好,而这条项链……她认为几乎没有任何女孩会说不喜欢。」 杨健有些口拙的解襗,本来女店员是建议他买戒指,但他连想都不想的就摇头,又不是 要求婚!买项链已是他的「终极底限」了!
沉幼婷也喜欢这条项链,那店员说得没有错,没有任何女孩能拒绝这条链子,但为 了唱反调、为了「为反对而反对」,她将链子还给了杨健。
「沉幼婷……」
「我不能接受!」沉幼婷拒绝。
「为什么?」杨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她,怎么又是热脸贴上了她的冷屁股 ?
「我凭什么接受?」她鸡蛋里姚骨头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证人,而且还是一个无 法明确指认出凶手的证人,我有什么资格收你这份礼物?而且住在你家打扰你、妨碍你 的生活已经令我恨不好意思了,再收你的礼物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应该我送你才是! 」
「妳……」杨健气得哑口无言。
「现在的百货公司很重视服务品质和顾客至上,如果你马上去换,他们会换其它东 西给你的。」沉幼婷建议。
「沉幼婷,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只知道『无功不受禄』。」她无视杨健的怒容。
已经要大发脾气的杨健,这时又忍了下来,如果他顺着自己的脾气发泄,那他和沉 幼婷之间只会愈弄愈僵,愈无法收拾。
「沉幼婷,我知道妳在生气,我知道妳对目前这样的生活很『感冒』,但这是一时 的不便,不会是永久,只要抓到了凶手,妳就可以回去过妳以前的那种生活方式,只是 忍耐……」杨健想说短时间。
「杨健,这些话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说、我第一次听到!但凶手呢?凶手在哪里?」 沉幼婷咄咄逼人的质问。
「快了。」他有些愧色的说。
「快你个头!」沉幼婷冲出客房,在客听里大声的嚷嚷着,「你们这些警察光说不 练的本事比抓犯人的能耐张!」
「不要侮辱我们警务人员!」杨健严正的提醒她。
「人必自侮后而入悔之。」沉幼婷火大的说。
「妳以为抓凶手那么容易!那必须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而且妳是安全的待在 这里,我们却停在外面拚命,和歹徒周旋,不知道下一分钟会不会挨冷枪……」
「没有人叫你要干警察.是你自己……」她抢白。
「妳不要这么会计较、这么小心眼好吗?」杨健对她莫可奈何。
「就因为不收你的礼物,就因为我说了我想说的。我就会计较、小心眼?」反正气 氛已经僵了、已经破灭了。沉幼婷更加的没有顾忌了。「好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 是不希罕你的烂礼物!」
「妳不希罕自然有别人希罕,而且,」他着了着项链上的天使,「我觉得这礼物的 确也不适合妳!好东西就要送给好的人。妳呢……绝算不上是个『天使』!」
「杨健……你竟敢这么说我?」她扑到了他的身上,一阵的乱打,「你居然敢说我 不好,我不配这条项链?」
「住手!」杨健大吼。
「住你个头!」沉幼婷开始踢他。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杨健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其实他的力道一点都不重,却让沉 幼婷刚好一个重心不稳,加上她太生气了,所以她没有如杨健所料的跌向沙发,反而扑 倒在地上,跌了个四脚朝天。
「沉幼婷……」杨健立刻冲到了她的身边,一副焦急、害怕的表情,「妳没有怎么 样吧?」
「不要管我!」沉幼婷又愤怒又感到难堪。
「有没有哪里受了伤?」他关心的问。
「妳不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她用力的推了开他,然后站起身,「即使 我会被凶手杀了,我也不继续待在这里,我再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沉幼婷!」杨健唤了一声。
「哼!」她冲了出去。
杨健连忙尾随其后,他不可能就这么的让她跑出去,但是当他发现她是冲往楼上, 是去找他妹妹依静时,杨健停下了脚步,至少沉幼婷没有气昏头,至少她还有一些理智 !不像他……他真是被她弄得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沉幼婷是他的克星!杨健终于得承认 这个事实。
※※※
杨依静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可以哭得如此惊天动地、如此震撼人心,而且沉幼 婷是边哭边骂,既顺口又流利,要不是杨依静和她哥哥的祖宗八代是同一家,而沉幼婷 又还算是尊敬她,否则只怕幼婷会运杨家的祖宗都骂进去。
即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沉幼婷还是那么的漂亮、可爱、那么的讨喜,教杨 依静想站在自己的哥哥这边都难,她知道是她哥哥把沈幼婷弄成这样的,而哥哥若不是 喜欢沉幼婷,他又怎么会演出走样,失去自己平日最引以为傲的镇定!
「幼婷,别哭了,反正那个杀千刀的又看不到,妳这么哭无济于事,根本折磨不到 他,更不会令他良心不安,所以还是省省妳的眼泪吧!」杨依静温柔的说。
「对哦……」沉幼婷的嚎啕大哭变成了抽噎,「那我这些眼泪不是白流,话也白骂 了吗?」
杨依静很自责,她这会居然这样的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哥哥,如果她哥哥知 道的话,一定会伤心死的!
「幼婷,我哥那脾气妳也应该知道,他那个人没谈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所以他 不知道怎么对待女性。」杨依静试着打圆场。
「妳不知道他有多坏!」沉幼婷控诉。
「他只是不懂温柔。」杨依静为她哥辩解。
「他推我!」沉幼婷一脸的不甘。
「他应该不是一个会对女孩子用暴力的人,我想他只是……」杨依静笑了下,看来 她哥对沈幼婷的喜欢还不只是「普通」能形容!「只是想要拨开妳而已,妳一定是对他 动手动脚了,是不是?」
「我……」沉幼婷羞于承认,「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只不过是不小心……不小 心去『碰』到了他。」
「我相信一定是我哥哥的不对,但他一定是因为压力过大,想要尽早破案才会…… 」杨依静采哀兵的姿态。
「他根本就是讨厌我!」沈幼婷抢白。
「不会吧!」杨依静一脸的不信。
「才会!」沉幼婷哭得太久,也骂得太累。感到了口干舌燥,她喝着杨依静给她准 备的可乐,喝完之后又开骂:「我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惹人嫌的笨证人!」
「如果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妳一定会大吃一惊!」杨依静没有说破 。
「我的分量当然重!我是证人丫!」沈幼婷没有深思杨依静的话,「他要破案得靠 我!」
「我是指……」
「杨依静,我很清楚我和他之间是水深火热、水火不容,但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我只是偶尔想跳个舞、疯一下、有点娱乐,我这样过分吗?抓不到凶手又不是我的错, 结果我倒成了『犯人』!」沉幼婷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