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雅,江艾庭远从美国来,在台北她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不能只因为我们在谈恋爱,我就把她拉出去,这算什么?"夏启伦义正辞严的说,"虽然你会吃味是好事,但也得看情形。"
"这么说是我小心眼啰?!"唐颂雅"愤怒"的说。
"不!我的意思只是你毋需担心江艾庭。"
"夏启伦,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容不下一拉沙子吗?"唐颂雅半真心半虚假的说,"我不能不担心这些,万一你们近水楼台,那我岂不是得自己每晚抱着枕头痛哭?!"
"唐颂雅,"夏启伦感到很怀疑,"你有这么爱我吗?你真的这么……"
"信不信由你!"她强辩的说,"其实爱上你并不难,因为你是这么的诚恳、这么的善良、这么的好、这么的帅,我……"她说不下去了。
"再说啊!"夏启伦不知道她是在灌迷汤还是讲真话,总之他已陶然了。
"我觉得我们的姻缘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唐颂雅啊!"夏启伦恢复了些理智,紧盯着她看,"为什么我会心里毛毛的?为什么我比较习惯你嚣张、冷若冰霜的样子?你已经爱上我了?你是在说真话还是玩弄我的感情啊?"他发出了一长串的问号。
"我像爱情骗子吗?"唐颂雅眼盲愤怒火花的问。
"不像!"夏启伦决定相信她,他知道她不像是会说假话的人,"是我太多心,至于江艾庭,她真的不是问题,我早和她沟通过了。"
"沟这过了?!"
"在我第一次和江艾庭出去时,我就跟她把很多话都讲清楚了,那时……"夏启伦凝视她,"你已在我的心中。"
"你骗谁啊?!"
"真的,在我和江艾庭见到面之前,我已撞上了你……"他连忙改口,"不!是你已撞上了我,我们的缘分如你说的,早就决定好了,难怪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非礼',又是按胸部、又是人工呼吸的!"
"你都吃了我的豆腐了,还在这里卖乖?!"唐颂雅瞪着他,觉得自己好"亏"。
"我只是想说缘分这回事奥妙极了,如果那天不是你撞上了我,那么在这茫茫人海中,我还不知道要到哪襄去找你呢!"夏启伦真诚的说,他的确是对她用了感情。
"我宁可换个方式,也不要这种挨撞的认识法,万一严重点,我这条小命不就没了!"
"那改成我骑摩托车,我撞上你的车好了!"夏启伦自有变通的办法,"不过人工呼吸不可以省,该有的步骤也都要有,cPR要、按摩要,反正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急救办法,你都要用!"
"横竖都是你占便宜!"唐颂雅将她的餐巾去向了他,半嗔半笑的,但在笑容的背后,她又不禁感伤起来。
事情已到这地步,她要怎么收尾?
"我会再和江艾庭说一下,相信她会祝福我们的!"
"万一她不能接受呢?"
"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暧昧关系,也没有男女感情,她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呢?"夏启伦并不担心这一点。
唐颂雅低着头,瞪着面前的水林,她现在已经无法再回头,不能再煞车了,只要夏启伦身边的女人都弃他而去,那么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但问题是……
她自己能脱身吗?
第七章
还是苏恺先熬不下去,再多的忙碌也填补不了他心灵的空虚,他想见如欢,想拉她的手,想亲吻它的唇,想重温一下她在他怀里时的温柔,这会儿要他再去计较那些世俗有的、没的,实在是可笑了一些。
费了好一番的唇舌,苏恺才把如欢约出来,数日不见,那股思念之情浓得令他的心一紧,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但却感受不到她同等的情绪。
将她推开了些,苏恺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冷淡、有些无所谓,好象她来得勉强、来得委屈似的,她的反应令他担心、有些惶恐,"如欢,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你怎么会这么问?"严如欢平平淡淡的一笑,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苏恺真想知道的问。
"还不就那些事!"严如欢耸耸肩,不经心的答。
"哪些事?"
"阿苏,你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吗?"严如欢挣脱了他的拥抱,站开了一些,"我忙什么你不知道?"
苏恺知道如欢一定还在为那天宴会的事生气,但是如果她曾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过,那么她一定能谅解他,不过她的态度冷淡,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但也没有支持他的意思,他实在猜不透她。
"阿苏,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严如欢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仰头看着他。
"如欢,你的态度……"
"你不是很忙吗?事业不是你的重心、你的全部吗?所以我想你今天会约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难道我说错了吗?"严如欢打断他,言语犀利的说。
"如欢,你这是报复吗?"苏恺痛心的问。
"报复?!"严如欢朝他一笑,挤了挤眉,"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又做了什么教我得向你报复的事?"
苏恺凝视着她,今天的严如欢绝不是他平日熟悉的那个如欢,那个温柔、体贴、可人、像朵解语花的女人,她变了,变得有些无情、有些冷酷、有些麻木不仁,好象他只是一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人,她一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似的。
这个和他相恋了七年的女人,今天是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变了。
"如欢,你还在怪我吗?"他幽幽的开口。
"你是说那天宴会的事?"严如欢若无其事的道。
苏恺点点头。
"我早忘了,如果你不提的话!"严如欢彷佛戴了个面具般,她不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忠实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其实那没有什么,而你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根本没有什么气好生,事实上我这些天也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去想东想西的!"
"你忙什么?"苏恺占有欲极强的问。
"忙着听音乐会、吃饭、看电影、兜风啊!"严如欢随口说来,自然而且没有罪恶感。
"和谁?"苏恺极为吃味的问。
"杨皓平。"
"如欢……"苏恺咬牙切齿的说,他恨她的坦白、她的直接、她的不加掩饰,好象她和那个企业巨子出去是理所当然、是名正言顺似的。
"你一定还记得他吧?!"她平静的问着苏恺。
"我怎么忘得了?!"苏恺用严如欢刚才对他说话的那种语气回答她,"那个英挺、杰出、多金、几乎完美的男人,他真的令人印象深刻,不太可能会遗忘他。你说的这个杨皓平一定是他吧?!"
"就是他!"如欢没有理会苏恺的挖苦,依然是平静、自然的,彷佛她的心如一滩无波无浪的水。
"你和他常见面?"苏恺语气平静的问,他不想小家子气的打翻醋桶,他相信如欢不是那种现实、见异思迁的女人,他对地有这份把握,所以他还不是很急,还沉得住气,至少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打算要嫁杨皓平,所以他毋需自己先自乱阵脚,鸡飞狗跳的。
"这些天很常!"如欢一五一十的说,"我们相处得不错,而且他又有时间。"
"又有时间?!"苏恺喃喃的说,"你是在拐着弯骂人吗?你在怪我没有陪你?!"
"阿苏,我已经不会再怪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