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郝郁芹猛地顿住,「有了!」
「有了什么?」柯希妍猛地望向了郝郁芹的肚子。
「有办法了!」郝郁芹瞪好友一眼。
「什么办法?」柯希妍差点跳了起来,「妳这个女人现在的思考方式今人不敢恭维 。」
「妳等着瞧吧!」郝郁芹一副自信满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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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郝郁芹是个模特儿、就算郝郁芹的身材是国际级的水准,但是当她穿著一条超 短的紫色皮裙,再加上一件短及肚脐的大红皮夹兖,若隐若现的乳沟,一顶有着五颜六 色的怪异假发,苹果绿的短筒马靴,她这一身打扮……可以当选今年穿著最怪异的人士 了。
先不要提那顶假发,光是她对颜色的选择、搭配,就够教人眼睛「凸」出来,如果 再让大家知这她是个专业的模特儿兼广告明星,人家一定会笑倒,所以眼前她若不是想 哗众取宠,就是别有目的。
「梠榭」是一家极高级、极有水准的法国餐厅,所以对郝郁芹的装扮,人人都行注 目礼,那眼光有讶异、吃惊、不屑、好奇,更有一个男服务生因为看得太入迷,而打翻 了一碗汤。
邓世伟不是瞎子,他自然看得到郝郁芹所引起的「骚动」,对她的模样,他自是不 敢恭维,但是他也没有忽略过她眼神裹的挑战和恶作剧,牠是冲着他来的,她要给他「 好看」。
起身替郝郁芹拉开了椅子,邓世伟依然风度翩翩、气度十足,好象她这会是穿著典 雅、合适的衣服,端庄地出现在他面前似的,他不为所动地对她笑着,那笑容可以融化 一切。
「妳今天的打扮很漂亮。」邓世伟没有大惊失色、没有落荒而逃,反而很沉着地赞 美着她。
「漂亮?」若不是为了摆脱他、若不是吃了两颗镇定剂,郝郁芹又怎么敢穿成这样 子出门,如果不幸被同行撞见,那她可能被除名,而他的感觉居然是「漂亮」,他是不 是该去检查眼睛了?
「不是漂亮吗?或者我该说『惊人』?」邓世伟无畏四周的眼光,悠哉游哉地问。
「妳不觉得……」郝郁芹有些气愤。
「觉得怎样?我觉得妳很有创意。」邓世伟的脸上泛起一抹温柔、赞赏的笑意。
「创意?」郝郁芹差点吐血。
「而且很有特色。」他再说,一副好整以暇。
「妳还觉得我有『创意』?」郝郁芹这会确定他不是该去检查眼睛,而是应该去检 查他的脑子,他的审美标准一定异于常人。
「妳想点什么?」邓世伟若无其事地要她看菜单,「妳不愧是个模特儿,对穿著如 此有概念。」
郝郁芹这会不要说吃东西,光是喝口水都可以把她自己给呛死,本来她还想在「吃 相」方面吓死他,但是看他这一副「老神在在」,就算她全裸走进来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的表情看来,她是失败了。
而她的挫败和郁闷没有逃过邓世伟锐利、犀利的眼眸,和他斗?她还早得很,或许 她疯狂、高傲、脾气坏,但他看得出她没有心眼。
「或许要我帮妳点……」
「邓世伟,我希望你噎死!」郝郁芹已经火得口不择言。
「这好象不太礼貌……」邓世伟笑道。
「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稳』!」
「如果把假发拿掉,我想妳可能会舒服一些。」邓世伟很同情、心疼地的表情。
「不用你多事!」话虽这么强硬的说出,但是郝郁芹的手还是很自然地把假发给扯 下,然后很优雅地甩了甩头发,这种优雅是与生俱来的,生了这项吓人、前卫、像刺娟 般的假发,她看起来顺眼、舒服多了,她这一身奇装异服也不会那么地可笑了。
「妳何苦如此『折腾』自己?」他的口气显现出对她的舍不得。
「你在说什么?」她凶巴巴地问。
「郝郁芹,如果我是那么容易就中计、就上当、就夹着尾巴逃跑的男人,那我也不 可能在三十出头就混到这地步.妳不用再费心思,更不必想一些怪点子来丑化自己,我 没那么好打发……」邓世伟身子一倾,自在地说。
「这条裙子不可怕?」郝郁芹指着自己身上那条超短的紫色皮裙,他这种人应该会 觉刺眼的。
「妳的腿很漂亮、够修长,妳有资格穿。」
「那我的红色皮夹兖……」
「妳有这个身材,只是,」邓世伟皱眉,有些占有欲地说:「会不会露得大多了, 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眼睛吃冰淇淋,这点需要改正。」
「改妳的头!」她顶了他一句,「这会你一定会说我的马靴绿得恰到好处!」
「没错,妳好象开始了解我了,」邓世伟喝了口葡萄酒,「这是个仔现象。」
「邓世伟,我不想了解你,我要的是清静。」
「看来妳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这款:」
「我不要你的什么,你听不懂吗?」她叫嚷。
「妳根本……」
「我不在乎你多有魅力、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钱,我只是不想成为『纪录』上的一 员,你可能在很多女人心中是超级白马王子,但不是我的,那一次的出轨是个意外,不 可能会再发生!」郝郁芹再一次表明态度。
「会不会再发生完全取决于妳,我是绝对乐于配合,而且我还有很多可以『教』
妳。」邓世伟的态度并不恶心,反而像是和她调情似的。
「邓世伟!』郝郁芹的手发抖着,一副想搯死他的表情,她终于证实女人是不能随 便「乱来」的,一乱来会出问题,哪怕只有一次。
「给妳自己一个了解我的机会,我要的不多。」
「但我一点也不想了解你!」
「一点也不想?」他有些气闷,从来没有这么「受辱」过,「妳根本没有试!」
「我干么要试?」郝郁芹漂亮的脸上写着不解,她打一开始就不想和他天长地久,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去试,更何况对许柏伦,她多少还是有感觉的,「我又不想成为妳第 四任的未婚妻。」
「妳都知道了?」其实邓世伟早有心理准备,他的一些事并不是秘密,对他有兴趣 的人太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而且『坏事』总是传得特别快!」郝郁芹一副「她都 清楚」的表情。
「解除婚约不是『坏事』,感情的问题……」
「所以你很得意!」她断章取义地说。
「我当然不是得意,解除婚约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我只能说我并没有亏待那些 曾和我有过婚约的女人,我不曾亏待过任何女人,这一点,我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任 何女人。」他正色地说。
「好吧,我可以接受你多情但不绝情的『修养』,但是我……」郝郁芹抬出最后一 招,「我心有所属。」
「妳是指……」
「你忘了那个导演吗?」
「但是他对妳……」
「我相信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无可奈何的苦衷。」知道这话是老套、陈腐、滥情 了些,但是对这个不动如山,沉着、稳健的男人,她也只有「老招新用」,「他是将我 还弃在圣坛前,但那又如何?我偏巧是个可以原谅他人犯错的女人。」
「如果妳的心胸真的那么宽大,那妳又怎么会把妳的第一次给我?」邓世伟质问着 她。
「那……」郝郁芹一时答不上话,「那晚我可能是醉了,我八成是被灯光和音乐给 弄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