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米放进内锅,用水清洗一下,再放入等量的水。”他做了一遍洗米的动作给她看,“盖好锅盖,按下煮饭键就可以。”
他看了她一眼,她像突然接收到老师“关爱眼神”的恍神小学生,怕被责骂,连忙点头装懂。
反正就是洗好米,盖锅,按键,不难嘛!
“冰箱里没肉了,炒个青菜好了。”打开冰箱,他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决定今晚的菜色。
“喔。”看着闹空城计的冰箱,她疑惑的望着他,“米呢?”
霍天隽盯着她看,她也自然的望着他,瞬间,她顿觉他深邃的眼眸会令人望得着迷——一定有很多女人曾迷失在他这两池深沉的黑潭中吧。
“你的眼睛很大……”
“呃,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她用力的眨眨眼,喜上心头。他终于意识到她迷人的一面了,太好了,接下来,他也许就会让纤弱的她去休息,不会再叫她去做粗活了。
“屋前有一大片菜园,你应该有看到吧,菜就在那里。”对上她呆愣的眼神,霍天隽点头,下巴微抬示意她赶快去采。
前一秒钟的喜悦被千万把刀给杀得无影无踪。这个该杀千刀的,她累得都快昏刨了,他竟一下子叫她煮饭,一下子又叫她去菜园摘菜,她这个免费的台佣可不是铁打的!
“摘一把地瓜叶。”在她踏出厨房门口,他淡淡下令。
最好她知道地瓜叶长什么模样!
悻悻然去了,回来时果然如她所预料。
“你干么把豇豆整株拔起?”霍天隽眼中冒着怒火。
“我怎知这是什么豆,况且我也不知地瓜叶长什么样子!”她更火好不好。
“不懂就要问,就像学服装设计,懂不懂、会不会只有自己清楚,老师只负责教学,可没空去理你懂不懂。”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暍。原来他是藉机在训练她?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妈咪让她来此的用意?
除了想办法说服他接任荷真H.Z的首席设计师,妈咪还希望她能在他这里学到一点皮毛,当下她立即反驳,要学服装设计就近和妈咪学习即可,妈咪却说她无法教她,因为宠溺自己的女儿,她无法对她进行严苛的磨练。
难不成,挑柴和摘菜就是他对她严苛的磨练?这也太怪了吧!但她仍虚心请教。
“请问,地瓜叶长什么样?”还放低姿态。
“跟我来。”他起身往外走向菜园,弯身抓了一把匍匐在地的绿叶,转身告诉她,“这就是地瓜叶。”
“喔。”刚才她曾猜可能是这个,可是看到另一边攀爬在架子上的叶子比较干净,就选择摘了他说的那个什么豆。
在霍天隽的指示下,她乖乖的照做,采了一大把地瓜叶,挑掉枯叶冲洗干净,她又发现一个问题。
“请问,瓦斯炉在哪里?”就算她没下厨过,也知道炒菜要用到瓦斯炉,可是厨房里见不到瓦断炉的踪影。
“你以为瓦斯行工人会特地为了赚一桶瓦斯,跑到这么偏僻的荒郊野外来?”
“跑这一趟,的确不太划算。”所以咧?
他指着土灶上的锅子,“炒菜锅在这里。”
“在这里炒菜?”夏瑞希瞠目。意思是她得要烧柴生火?难怪要捡那么多枯树枝。
他点头,坐到灶口旁,“过来我教你生火。”
她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呜,可不可以不要啊
夏瑞希躺在床上装死,不禁怀念以前在家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
来到白色小屋已经三天,三天来,她过着这辈子最苦命的日子,每天捡枯树枝、烧柴煮饭、摘菜洗菜,还要打扫屋子,这些都可以咬牙苦撑,最痛苦的是洗澡没热水,想洗热水得要自己生火烧热水,而且用的还是炒菜锅,热水烧好还要自己挑到只有两坪大的厕所里——
对,没错,这里没有所谓的浴室,那个野人居然在屋外的水龙旁洗澡,也不知会一声,害她差点看到他光溜溜的身体……呜,她夏瑞希的人生怎么会变得这么凄惨!
昨天她才知道,这里并没有自来水,喝的、用的全都是地下水。
呜,她要喝矿泉水啦!
当她提议要下山买矿泉水,他居然说他是来此“闭关”的,所有一切都要用最自然的,如果她不想喝地下水,大可回家去,爱喝几箱矿泉水随她高兴。
自然他的头啦,哪有人这样的,是他闭关又不是她,她想喝不可以吗?
“爹地、妈咪……呜……我恨你们!”
话说回来,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她应该早早开着跑车落跑了,怎么还能继续待在这里被他这般糟蹋?她突然发觉自己颇有乃母之风,血液里流着和母亲一样不服输的毅力,如果这点小事就打倒她,她就不配当服装设计天后的女儿!
没错,她夏瑞希不只是一个时尚花瓶而已,她还要当一个有实力的花瓶……呃,志气再大一点好了,打败霍天隽这个野人,成为她母亲的接班人,当上荷真H.Z未来的领导者!
眼睛登地一亮,这想法太令她亢奋了,到时,她就以牙还牙,叫霍天隽烧柴煮饭给她吃。
虽然这个志向目前对她而言有点遥不可及,但有梦最美,有志向,人活着才有希望。
嘴上的笑容挂不到两分钟旋即垮下,夏瑞希浑身酸痛。就算有再大的志向,先让她睡饱再说。
阖眼不到三秒钟,房门突地砰的一声被推开来,她应声弹坐起来,看见他抱了三大颗高丽菜冲进来。
拜他所赐,她对蔬菜有了进一步的认知,至少可以喊得出五种菜名。
只看她一眼,他把三颗高丽菜丢在她床边。
满脸无奈,她真的很累耶,晚一点再煮早餐不行吗?他就非得把菜丢在她房里,用这方式以示抗议?
“你……你做什么?”
就见他两眼发直,倏地像只饿虎般扑到床上,伸手就将她的名牌睡衣扯开,她来不及挡,裸胸就这么袒露在他眼前——
“啊!”她睡觉从不穿胸罩,如今睡衣被他拉开,里头没有一片遮身布料,吓得她忙不迭用手护住胸部。“霍天隽,你这个变态、你这个色狼,给我滚开!”
他两眼盯着她胸前直看,未理会她的尖叫声,反倒用力将她交叠在胸前的手拉开。
“啊!救命啊!”紧闭着双眼,她吓得尖叫。
第4章(1)
“我不要胸部。”
就在夏瑞希以为霍天隽要侵犯她,匆地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不搭调的话。
“嗄?”
放开她的手,他立在床边,像欣赏某件有点小瑕疵的艺术品,脸色凝重的重复,“我不要胸部。”
察觉他似乎无意侵犯她,她突然想起他答应留她在此的条件之一——让他随时可以剥光她。
“你不要,我要。”开什么玩笑,这两团可是她当女人的骄傲。手拖着胸前两团,一样死命护着,方才她是伯他侵犯,现在她可是担心他“除掉”它们。
他不发一语,去了又回,手中多了一条弹性带。“把胸部绑起来。”
瞪着他手中的东西,她微微一愣。他这里怎什么都有,有稻草人的衣服,连束胸的弹性带都有,可惜没一样是她要的。庆幸的是,他不是拿刀来。
“我不会绑。”束胸,她从没做过这种事。不过他这要求她懂,有的设计师专挑平胸的模特儿,因为太“高耸”的胸部,反而会破坏衣服的美感。
霍天隽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剥下睡衣,动手帮她绑弹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