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我们先去医院检查,然后报案。”虽然她看起来没事,但他依然不放心。
“这种小事,警察不会受理的。”范曼青靠在齐威达身上,有他在,她比较没有事件刚发生时那么害怕、那么恐惧了。
“可以调出沿路的监视器,一定能找得出是谁推你的。”其实在他的脑中已有人选,只是他不愿相信“她”真的这么坏。
“或许我是自己不小心。”她想要息事宁人,不想把一件可能是小事的事件搞到大家鸡犬不宁。
“曼青……”齐威达不同意她的鸵鸟心态,那个推她的人或许会再攻击她。
“给这个人一个机会吧。”范曼青一叹。
“你这是妇人之仁。”他可以理解她的善良,但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想给机会也要那个人还有点良心。
几个小时后。
朱珍娜兴高采烈的冲出家门,虽然不知道齐威达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但是既然他来了,原因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她见到的却是他带着一股杀气而来,他样子非常严厉、非常冷酷,平常温文的形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朱珍娜,永远不要再对曼青做这种事!”齐威达劈头就提出警告。
“我对范曼青做了什么?”朱珍娜一头雾水,她不过是请了长辈出面,一直疲劳轰炸他妈妈,这很严重吗?
“你不要再演戏了。”齐威达已经定了她的罪。
“我能演什么戏?”她忿忿不平的追问。“你不要给我乱加罪名!”
“如果我们要追究……”他不理会她,继续警告。
“到底要追究什么?!”朱珍娜大吼,已经完全失去了见到他时的喜悦。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要来追求她,而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她还天真的以为他妈妈对他是有影响力的。
看着她的反应,齐威达困惑了。
难道真的不是朱珍娜?
她没有推曼青?
朱珍娜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像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女人,她是骄纵、跋扈、嚣张,但并不是小人,只是这也让齐威达更加担心了,是另有其人?还是曼青真的不小心?
“齐威达,我是做了什么?”她愈来愈不能压抑自己心中的怨气。“你这么怒气冲冲跑来,一副想宰了我的样子,是那个范曼青怎么了吗?”
“不是你最好!”齐威达只简短回答。
“是怎样?”朱珍娜眼睛快喷火了。“她若咳嗽一下,就是我把病毒吹到她的身上,她若不小心摔倒绝对是我推的,她若是喊一下头痛,也是我偷打的?齐威达,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吭声,冷冷的看着她。
“原来你把我想得这么邪恶,”她气到发抖。“好!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坏,那么我就顺你的意!”
“你想怎样?!”齐威达厉声道。
“我会告诉你吗?”她冷哼。
“朱珍娜,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他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宁可得罪君子,千万不要得罪小人或女人。
“已经很难看了!”她冷漠的说。
“你给我离曼青远一点!”他放话。
“不然你要杀了我?”朱珍娜回给他一个凶恶的眼神。“看谁狠啊!”
因为不熟地址,邹妮妮不敢一个人搭出租车,她先上网Google地图,接着坐捷运,换公交车,再一路的问路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邓则翰的公司。
其实有波折也好,她可以好好的想一些事,从出自己家门到找到他的公司,她就花了快两个小时,这两小时她真的可以思考很多事,例如这两年来,她和邓则翰是怎样的关系。
他喜欢她这点是肯定的。
但她喜欢他吗?
想着想着,她已进了他的公司,接待小姐却说没有事先安排,不能让她进去见总裁,只好报上姓名,要她通报一下。
接待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通报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太正经的人,这女人看起来是很有味道、很有艺术家灵气的人。
才一眨眼的时间,邹妮妮就看到邓则翰大步走到了接待中心,好像很意外她怎么会来,脸上表情是全然的惊喜。
邹妮妮反而有些怯步了,她来干么?来求他吗?求他买她的画?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真意外,你竟然会来找我。”邓则翰想要把她带到会客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邹妮妮没有动,她不知道自己要和他说什么?利用他对她的喜欢,然后暗示他要继续捧场买她的画?
不——
这不是她的个性,也不是她会做的事,她根本不该来自取其辱,趁她还没有犯错,让自己难堪之前,她可以及时脱身。
“对不起,我打扰你了。”说完,她转身要走。
邓则翰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扯住她的手臂,一脸的严肃。她明明都来找他了,为什么又改变心意?
“邹妮妮,你已经站在我面前了,为什么又要离开?”他质问。
“因为我根本不该来。”邹妮妮坦然的正视他。
邓则翰瞪着这个女人,许久不见,她依旧没变,甚至更加美丽,而他爱死了她这个模样。
“所以放开我!”她甩掉了他的手。
“邹妮妮……”他瞪着她,喃喃的道:“该死的,你仍这么骄傲、这么顽固。
“对,这就是我!”邹妮妮很高兴她守住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第10章
范曼青现在或许不到惊弓之鸟,但是她非常谨慎、非常瞻前顾后的在过日子。
巡店的事不能停,她对这些加盟的店家有责任,该做的事她还是得做,照例来到了翁立德的店,巡了一趟下来,她觉得他没有之前那么敬业、积极,反而是一副意兴阑珊的姿态,感觉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上面,只是在应付。
“翁立德,我们得谈谈。”范曼青就事论事,不会因谁有所区别。“到你的办公室。”
每个店长都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好。”翁立德马上同意。“我带两杯咖啡,你先去!”
范曼青点头,朝小办公室走去,但她突然想到自己怀孕了,不能喝黑咖啡,起码要加上一些可以保护胃的鲜奶还有一点糖,再说她现在口味也不同了,于是她一个旋身,要去跟翁立德交代。
就在她没有发出声音的来到了他身后时,却被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翁立德竟然在其中一杯咖啡里加药,那是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她就这么亲眼看到他把药给放进去。
“翁立德?!”她震惊的喊出声。
没有料到会被她逮个正着,翁立德像是全身被注入了石膏一般,整个人动弹不得,全身僵硬。
“你在做什么?!”范曼青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你放了什么药?!那是要给我喝的吗?!”
不能不面对,翁立德慢慢的转过身,事已至此,他已经毫无退路了。
他眼神空洞、涣散的看着她,翁立德知道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走到了这一步,是真的划下了永远的休止符,无法回头。
“打胎的药。”他面无表情的承认。
“你居然放打胎的药?!”范曼青浑身像是被冰冻起来,从内心生出的刺骨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不起。”他麻木的回答。
“你想害我流产,为什么?!”她不解,这是追求不成由爱生恨吗?因为追求不到她,所以要这样的伤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小孩?
“曼青,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日一日的加深,却得眼睁睁看着你离我愈来愈远,所以我才会……”他自嘲的承认。“我不要你回到孩子爸爸身边,我要和你建立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