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晋国与大周国的关系正恶劣,要是贸然与晋国人合作,难保不会被怀疑是与敌国勾结,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人头落地柯泓谦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蔺大人跟我们一样都与那个女人有过节,他只是想找我们一起除掉她,不会有事的,你少在那里疑神疑鬼。”
听见这番话,孙怡秀也只能乖乖闭上嘴。也罢,反正只要能除掉那个讨人厌的程咬金,就算要冒点险也值得。
不过从这个晋国人的衣着看来,此人的身分应该不简单,那个南钰还真是到哪儿都能树敌,死了也是活该!
第9章(1)
璟王府里,孙楠钰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赫连桓觅了,伸手握住她发抖的玉手,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在清云寺后山着了凉?”
孙楠钰微笑,摇了摇螓首。“不是,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赫连桓当下就让下人去准备暖身的参汤与热食,不一会,紫檀木圆桌上摆满了各式的汤品以及滋补强身的药膳佳肴。
“王爷这是想把我补成一头母猪了。”孙楠钰看见满桌子冒着热气的补食,真的是哭笑不得。
“你的身子这么单薄,要是真能补成一头母猪那也是件好事。”赫连桓伸出长指轻触了她的鼻尖一下。
孙楠钰笑得眼儿弯弯,心底像洒了糖似的甜得不得了。
“王爷别只顾着看我吃,自己也吃点儿。”
虽然快被这个疼妻如命的男人宠上了天,不过她可没忘了自己的本分,撖为他的良配,她得细心照料他的衣食起居,让她的夫君过得比婚前还要好。
赫连桓懂她心思细腻,也任她帮自己布菜,夫妻俩甜甜蜜蜜的用了晚膳。
膳罢,赫连桓才甘愿进书房处理起这几日搁置下来的公文,稍晚时才回到寝室。
一进寝室没看到人,他走进一旁的净房,正巧看见孙楠钰背对着他从沐浴的大浴桶里站起身,一丝不挂的身子雪白如玉,她没发现他进来,径自抓过木架子的薄袍披在身上。
孙楠钰拢着一头湿发,才刚要转过身喝杯茶润润喉,结果却自投罗网扑进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男人怀里。
她诧异的抬起脸,看见赫连桓目光火热地盯着她,俊脸扬着教人意乱神迷的笑。
“王妃这是想犒赏为夫的辛劳,所以特地安排了美人出浴的美景,好让为夫舒缓疲惫的身心?”
“王爷少没正经了,明明是你偷看我出浴还反过来赖给人家。”她娇嗔。
“美人在抱,当真是乐不思蜀。”他笑笑一叹,然后将脸凑近她的颈边,暖烘烘的唇也跟着贴上去。
“王爷……”她还带着笑的嗓音一颤,双腿也开始发软。
赫连桓收紧了一双铁臂,将怀里充满了兰香的娇躯搂得更紧,贴在她胸口前的唇也越来越孟浪,吻起了已经嫣然绽放的红梅。
孙楠钰咬住下唇,就怕发出羞死人的呻吟声,没想到赫连桓像是跟她杠上似的,一会儿吻一会儿咬的,一双手也在她半湿的娇躯不停游走,硬是逼她喊出声。
“王爷,你别……节制点。”她举起粉拳朝他肩膀捶去。
赫连桓抬起脸给了她一抹邪气的笑,一边将她抱往炕上去,一边用着沙哑的嗓音道,“我们这是新婚燕尔,哪里还需要节制?”
孙楠钰独独碰上这种时候才会说不过他,只能满脸娇羞的任他在自己身上挑起火苗。
“明早我们还得进宫向太后娘娘请安呢,王爷可别太过火……啊!”
她话才刚说完,赫连桓忽然一个深挺,当下就让她喘息不止,意识全乱成一团。
赫连桓的俊脸欺近,封去了她羞惭的娇吟,然后腾出一只手将红帐扯落下来,遮去了炕里的无边春色。
“明早的事,明早再烦心,眼前你只要想着为夫,好好伺候为夫就好。”炕里传出了赫连桓难得霸道的命令。
意识越来越模糊,孙楠钰只能娇软的伸出了纤细的双臂,将重压在身上的良人抱紧,展现自己最妩媚动人的一面,婉婉承天方肚白,赫连桓一向起得早,他睁开了眼,第一眼便看见枕在胸膛上的娇容。
她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像羽扇掩下,似雪的胴体布满了红痕,全是他昨晚难忍激情留下来的痕迹。
看着那些红痕,他不舍地伸手轻轻抚摸,不小心吵醒了熟睡中的孙楠钰。
她一睁眼就看见他温柔的笑,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下已经涌上了熟悉的甜蜜。
夫妻俩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凝视着彼此,谁也没说话,直到门外传来了伊总管的急嚷声,这一刻宁静的氛围才被打破。
“王爷,王爷。”伊总管着急的直嚷。
赫连桓不悦地翻身坐起。“是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扰了本王的清梦。”
“王爷,江太守来了。江大人说有要紧的事要见您。”
“江太守?时候这么早,他怎么会来找我?”赫连桓惊诧。
“江大人的脸色很难看呢,王爷。”
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孙楠钰也坐起身赶紧下炕着装,然后动手帮赫连桓更衣。
“王爷快去看看吧。”孙楠钰替他理好了衣领,玉手轻拍着他胸口。
赫连桓真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硬是又抱了她一会儿,离去前还不忘叮咛,“你自己先用膳,别等我了,一会儿我见完了江太守就得立刻进宫向母后请安。”孙楠钰给了他一抹极甜的笑,轻轻嗯了一声,也是百般不舍才推开他,催促他赶紧上书房看赫连桓一走进书房,等在里头的江太守立刻放下没喝上半口的热茶,一脸凝重的站起身。
“璟王,你可终于来了。”
朝廷这么大,自然划分了许多派系,赫连桓平日虽然不碰政事,但是每个政令的推行多少会动用到国库资金或者需要户部的协助,因此偶尔也会与朝中某些官员接触,长久下来也谈得上有交情。
江太守就是与赫连桓比较有往来的官员之一,在朝中也被划分为璟王的人马。
“太守免礼。”赫连桓做了个手势让江太守免去那些琐碎的礼仪,两人双双在紫檀木茶几旁坐下。
“太守一大早就急着见我,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王爷,下官昨夜接获密报,有人向齐王告密说璟王府窝藏了晋国来的细作。”
赫连桓闻言一凛,端着杯盏的手一震。
“是谁想诬陷我璟王府?”
“王爷先别动气,据悉齐王原本也是不信的,不过那告密者提出了许多证据……”
江太守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打住了,像是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赫连桓眯起眼,忽然悟透了什么。
赫连桓勾起冷笑,道:“让本王猜猜,那告密者所说的晋国细作该不会就是本王刚娶进门的王妃吧?_江太守一脸难色的点了点头。“王爷果真聪明过人,正是如此。”
“那告密的人都拿出了什么样的证据?”赫连桓没动怒,反而比往常更冷静。
“根据下官的了解,听说那告密者向齐王提出,王妃的生母是晋国人氏,后来辗转来到大周又进了璟王府,用意就是为了接近王爷,再透过王爷从中谋夺与大周国相关的情报。”
“王妃的生母是晋国人氏?”赫连桓一惊。
“难道王妃没向王爷提起?”江太守不解。
并不是她没提起,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
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璟王府的丫鬟钰儿早已经成了孙楠钰,至于身体的原主过去做了些什么,身世又是如何,孙楠钰当然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