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艳丽的谢明君故作娇媚的一笑。“我看见一位熟人,过去打个招呼,你们有事就先走,不用等我。”
一听到她带有暗示的话,众人了然的一笑,没阻碍她钓大鱼的机会。
对男人,明君一向无往不利,手到擒来,很少有人会拒绝,是她们这群人中的佼佼者,次次满载而归。
不用等她的意思就是她不回家过夜了,有“新朋友”相陪。
果然,只见她缓缓地走向一名正在抽信用卡的男人,一见那人俊美无比的容貌,几个女人都猛地抽口气,双眼都看直了,直呼她运气真好,这种帅气又多金的美男子居然被她捷足先登!
“真有缘呀,刑先生,能在这里遇见你,你还记得我吗?我姓谢,谢明君,前不久我们在机场碰过面,那时你急着赶飞机没能多聊,没想到还能和你不期而遇。”谢明君摆出诱人的四十五度仰角,樱桃红的唇微微向上一噘。
“我和你不熟。”刑清霆看也不看她,利落地签下账单。
她用眼角余光瞄了签账单一眼,看到上面的金额,原本微笑着的脸笑得更欢快了。“一回生,二回熟,朋友都是从素不相识开始,不如你请我喝杯咖啡,我们好好聊聊。”
“为什么我得请你喝咖啡,你喝不起吗?”他一副“我不是冤大头”的神情,拒绝和她多聊。
面子有点挂不住,谢明君僵着脸,“你是男人嘛,这点小钱也计较,我是给你机会认识我,也许我们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你说是不是?”“没必要。”他沉下声音。
谢明君暗啐一声:顽固的石头。
她改弦易辙,挤出笑说:“要不,我请你喝咖啡,我知道有一间咖啡店气氛很棒,装潢更是有情调……”
“没空。”
没等她说完,神色已经不耐烦的刑清霆避开她欲攀上他臂膀的手,明白表示“我对你不感兴趣”。
可是谢明君仍旧不死心,她不相信有男人面对她这样的性感尤物会不动心,不偷腥就不是男人,除非是个Gay。
于是她又抛媚眼又发嗲的卖弄风情,不停搔首弄姿,决定即使是颗石头,今天她也要把他焐热了!
“别不理人嘛,像你这样好看的男人没人陪多寂寞,我就牺牲一点时间陪陪你,你可要对我好一些……”这样的男人就该配她,帅气的五官,锐利而冷酷的气质,冷冷的眼神一扫,她浑身就热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钱。
从他一踏入这层楼起,她就注意到他了,那张美得离谱的俊颜叫人一见就忘不了,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走进一间又一间精品店,二话不说拿卡就刷,期间没见他皱过一次眉询问价目。
大方的男人她最喜欢了,衣柜里的过季时装也该换了,她想,他应该不会吝啬帮她添几件。
“谁说我没人陪?”他冷然地与她擦肩而过。
谢明君面上一怔,见他要走又赶紧追上去,一双三寸高跟鞋踩得地砖叩叩作响。“你是陪长辈买礼物吗?那你找我就对了,我有这方面的眼光,也很有长辈缘,长辈们一见到我都呵呵直笑。”
“长辈缘?”刑清霆勾起的唇角带了一丝讥诮。
艾翠丝夫人不见得对她多有好感,恐怕一对到眼就能看出她的本性,直接剃光她的头发当见面礼。
“是的,我可以帮你挑礼物,挑完礼物我们再一起用晚餐,有间饭店的夜景极具特色,我们小做休息,做点有趣的事。”她故意把V字领的领口拉低,露出雪白丰腴的北半球。
被她缠得烦透了,刑清霆往后一退,闪过她往前倾的身体。“你一直想把我往床上带,是有这么缺男人吗?”
谢明君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搞清楚,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不是每个男人我都乐意和他们有肉体交流。”
“那是因为他们缺了一样。”这个女人的目的太明显了。
“缺什么?”男人在床上的功用都差不多,她不觉得有少了什么,顶多是强度和持久度差别。
“钱。”他直白的说。
谢明君表情一变,干笑地抱紧手上的名牌皮包。“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的收入也不少,凭我的容貌和身材,多的是商场大户追求,他们是自愿送我珠宝和豪宅,只求和我共进晚餐。”
“是呀!用完餐再直接上床,用身体换取金钱,你这样就跟酒店的公主一样,只要出价高就能买下你。”她跟高级交际花有什么两样,全是仗着一张脸从男人身上挖钱。
“你……”他凭什么把她说得那么贱,各取所需罢了,有人得到感情的慰藉,而她获得物质的馈赠。
“蜻蜓,你在跟谁说话,这位小姐是你朋友吗?”就说男人不能长得太好看,往花园一站,蜂蝶自然涌过来。
一听到故意含糊的“蜻蜓”两字,没想到谐音如此相近的刑清霆眼皮一抽。“夫人,我和她不相识。”
“不相识还会找上你,你的脸面还真大。”瞧瞧这张脸,还真是惊心动魄,男人长成这样叫女人怎么活。
“夫人该在意的不是我的脸面大不大,而是她的脸皮厚度,想必以您的睿智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待宰的羔羊。”正确说法是肥羊,一刀切下去油流满地。
谢明君的确脸皮很厚,本来一见到容貌看似三十出头的艾翠丝,她以为这人是情敌,立即竖起尖剌做攻击姿态,打算用自己的年轻貌美击败对手。
但是一听到刑清霆尊称她为夫人,态度还十分恭敬,她连忙又把尖剌收起来,换上最甜美的笑容走上前。
没交情找交情,有交情攀交情,机会是自己找的,没踏出第一步,怎么能攀住贵人,命好也要努力来辅。
“夫人,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和刑先生认识好一段时日了,他人很好,很会照顾人,对人亲切又热情,我们正打算交往。”
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说得流利,职业性的送上自己的名片。
空姐的名头很吃香,为她带来不少便利。
艾翠丝并未接过名片,她把手心往上一摊,名片飘在离手心一公分处。“你说你们打算交往?”
谢明君没注意到,点点头,“是的。”
胆子倒挺大的。艾翠丝眯起眼,“蜻蜓,告诉她我是谁。”
“艾翠丝夫人。”刑清霆躬身行礼。
笑意在他唇畔漾开。“我女人的母亲。”
谢明君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是刑清霆女朋友的母亲,这下毁了。
“她说她和你正准备交往,我听着很剌耳呢。”她的威名还没在人界传开,难怪有人胆敢冒犯她。
看着从艾翠丝身后探出一颗头,安姬朝他吐舌又扮鬼脸,刑清霆会心一笑。“夫人,这是误会,她是妄想症发作。”
“喔!原来如此。”她空手一握,飘浮的名片瞬间裂成碎片。
“你……你是……”是人吗?谢明君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震慑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艾翠丝笑着一扬手,地上的纸屑无风飞走。“你没看过魔术吗?我女儿可是顶尖的魔术师。”
咦,这是魔术?未免太高明了,完全看不到破绽。
“我的魔术是我母亲教的,她才是真正的魔术大师。”安姬搂着母亲的手,笑嘻嘻地眯起碧绿色眸子。
“童小姐?”
一看到世界知名魔术师童玉姬,谢明君心底对刚刚那画面的疑虑彻底消失,只是眼前的童玉姬跟她印象中有点不一样,她的眼睛颜色……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