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感谢你那些芳疗馆才买得到的香脂、香膏、香胰子、精油什么的,我只是一脸羡慕的跟二哥哥说“好喜欢三姊姊芳疗馆里的东西。”他就每一种送我一份,还让我免费到芳疗馆进行疗程,因为是你妹妹的缘故,馆内的姊姊对我特别好,还教我睡前保养的方法,如何妆点自己的脸,使自己更美、更耀眼……”
成清宁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她自个儿造就的结果,为了提升古代女子对美丽的自信,她搬来很多现代知识、观念鼓励她们追求美的极致,美要更美,化为仙子般的永恒。
不少人经过巧手的妆容而增艳数分,越来越多的千金小姐、夫人们抢着进芳疗馆,更是让芳疗馆声名大噪,更多人趋之若鹜。
只是没料到成清贞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身为庶女的她并没有足够银两购买昂贵的产品,遑论是一位难求的芳疗馆,因此她才拐个弯找上二哥哥,让向来自诩是好兄长、一碗水端平的他当冤大头,让她得偿所愿。
思及此,成清宁不知该自嘲搬石头砸脚,以自家芳疗师的手塑造出完美的敌人,还是感慨人心险恶,为了改变现况而利用最亲近的人,一点也不在乎别人不求回报的真心付出。
“嗯,看来我也是功臣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母亲和大姊姊一定很欢喜你的变化,咱们宁平侯府要出一名后宫贵妃了。”哪里痛就往哪^踩,她一向知晓四妹妹的痛脚。
成清贞得意忘形的笑脸忽地僵住,露出欲其死的恨意。“不要跟我提起她们,她们不是人。”她们居然……居然敢那么对她,她绝对要还诸千倍、万倍的回报,让她们生不如死。
“四妹妹,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可以对母亲和大姊姊不敬,她们若做了令你不喜的事就忍一忍,一家人能有什么仇恨,让你咬牙切齿的毁谤。”没做什么才奇怪,表面和善的嫡母母女有副黑透的心肠。
“你不知道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她们……不配当我的亲人……”她双眼充血,满是愤怒和仇恨。
毕竟年纪尚幼,还学不会控制情绪,成清贞很轻易泄露此时的心情,同时让人了解到她对董氏和成清仪的恨有多深,恨到她想杀了她们好解心头之怒。
“顶多克扣月银,说两句不中听的话罢了,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成清宁刻意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着,意在挑起她满腔怒火。
果不其然,成清贞的忍耐功夫还不到家,被轻轻一撩拨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倒出来。
“呵!三姊姊,你太低估她们母女俩的无耻,当初大姊姊不想嫁面容丑陋的秦王为妻,她便用李代桃僵之计让三姊姊代替她嫁人,现在她又如法炮制……呵呵!她当我是个傻的吗?”未免想得太如意了。
“哦!原来在你眼中我很傻。”不争不求,随遇而安,人不能和命争就放任随波流,河静水自清。
成清贞有几分兔死狐悲的迁怒。“难道三姊姊不傻吗?大姊姊要你嫁你就嫁,你就不怕嫁个丑丈夫终身无望?”
“可是老天还是挺疼惜我的,傻人有傻福,让我因祸得福,嫁了个对我不错的丈夫,可见姻缘这件事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成清宁话中有话的扎了这个四妹妹一下,让她知晓别人的丈夫不要奢望。
再说了,当初成清贞也想嫁给秦王,她可一点也不在意嫁给残废,甚至还想自告奋勇代嫁,她是一心想压下嫡姊,可惜董氏不喜她,看不上她,让她无法如愿。
若她傻,那么那时的成清贞又算什么?
闻言,成清贞眼一眯,不太痛快。“所以我来沾沾三姊姊的福气,让你的福分也分我一些,姊妹俩共事一夫也是美事一桩,你说是吧!”
成清宁没理会庶妹的挑衅,她懒得白费功夫和她逞口舌之快。“说吧!要你代嫁的男人是谁?”
成青贞抿着唇,一言不发,眼中火光丛生。
“让我来猜一猜,是郑国公府的公子郑克南吧!我记得他排行第三,嫡出,你一个侯府庶女配国公府嫡子还有什么不满意,是你高攀了人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真有好白菜能让她这头猪给拱了吗?心术不正的人岂能得善报,那才是老天无眼,天理不公。
“你看过他那副德性吗?他……”她说不下去,双手因想起种种不堪而握紧,红艳指甲狠狠地刺入肉里。
成清宁一挥手,表示不耐烦。“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否则当初就不会把他们凑成一对。”谁知事情出现了转折,又多了个蹚浑水的人。
“什么,是你?!”她诧异的睁大眼,无法置信。
“成清贞,我没你想象的善良,我也有我的手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听清楚了吗?”不知道狐狸的牙也很利吗?能一口咬死毒蛇,撕食蛇身。
莫名地,成清贞忽地心生惧意,不自觉的往后一退。“三……三姊姊,我不过是侧妃,抢不过你正妃的地位。”难道她以前都错估了三姊姊,闷不吭声的人心最狠?“你方才不是还嫌弃王爷丑陋,给人当小的真的会比当正室好吗?”嫁入郑国公府可是当正妻呢。
一说到秦王,成清贞脸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红,显现两分娇羞。“也没那么丑,我这回偷看了他几眼,还是勉强能接受,只要不让他把有疤的那半边脸对着我,妹妹甘愿为小。”
成清宁一听,恼怒的讥诮道:“堂堂的秦王还要你勉强,成清贞,你好大的脸面,真当天下男子任你挑拣吗?”她的桓哥哥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人可以挑剔。
面皮一红,她气恼回道:“三姊姊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容不下我,想独占秦王一人,别忘了嫉妒乃七出之一。”
“好呀!有本事你叫王爷休了我,我等他休书一封。”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养活自己并不难,况且桓哥哥根本不会这样对她。
“你……三姊姊,圣意难违。”有圣旨在,谁敢不从?
她冷哼,“少拿圣意难违来压我,在西北皇上的话不管用,这里是秦王做主。”这话也太大逆不道!
“三姊姊你……”先不说秦王,没有三姊姊的点头,她如何进秦王府大门?
成清贞后悔自个儿太过冲动,没能用委婉的态度说服三姊姊,装点委屈,扮点可怜,再说几句自怜的话,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也许此事就成了,三姊姊向来是心软的人。
偏偏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了圣旨就能登堂入室,所有人都得捧着她、敬着她,拿她当主子看待,待她得到王爷的宠爱后便能将三姊姊赶出去,一人独揽大权。
岂料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三姊姊并非如她所以为的软弱好欺,反而有刚强凌厉的一面,让她原本的设想全部翻覆,不可否认,她有一点点怕起三姊姊了。
“四小姐,王妃身分尊贵,请你别靠她太近。”有了萨瓦琳公主这个前例,荷叶一直守在主子身侧,时刻警戒。
“你这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还不给我滚开。”她是什么东西,也敢拦住她?
“要滚也是你滚,我们王府是你能随意叫嚣的吗?”
力气奇大的明春出手一推,成清贞如横走的螃蟹往一边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