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傲慢的态度,在我的女人面前,由不得你张狂。”在他的面前也敢对他的王妃不敬,死不足惜。
“我是萨瓦琳。”她以为报上自己的名字,他会欣喜若狂的相迎,视她为珍宝地拥入怀。但……事与愿违。
“你不该在这里。”皇甫桓声冷如冰。
“我是萨瓦琳。”他不应该不知道她是谁。
“用不着说第二遍,我听得见。”她该在东凉国,或是进京的路上,反正西北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萨瓦琳眼露爱慕的往前一倾。“那你应该晓得我为何而来。”
“从哪来回哪去。”不留。
“不,我就是要你,普天之下只有我萨瓦琳配得上你,你是大神为我择定的雄鹰……”
一雌一雄永不分离。
“等一下,什么叫普天之下只有你配得上他,那你把我放在哪里?”她才是正经八百的王妃,拜过皇室宗庙的。
“你根本是……”小小的家雀,焉能与天空之主并飞。
“留心你的遣词用句,我不想送一个死掉的代战公主回东凉。”虽然他非常乐意。
“什么?!她是代战公主,和你齐名的那一个?”瞪大眼的成清宁有几分恼意,起雾的水眸透着怨色。
“你认为她能和我齐名吗?”他桥气的妻子不开心了,皇甫桓也只能无奈的哄着,萨瓦琳的名气是他命人捧出来的,捧出她的骄矜自负、不可一世,这下他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嘴噘得能挂三斤猪肉。“她不是女战神吗?配上你这个战神相得益彰,我是多余的。”说着反话的成清宁一肚子酸。
“宁儿……”
存心破坏两人的萨瓦琳不等他开口哄妻,冷笑地抢话道:“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就该滚,我萨瓦琳看上的男人不容染指,我们才是注定的一对……”
“明叶。”
“是。”
“啪”地,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骤起。
“你……你让人打我?”难以置信的萨瓦琳捂着红肿的面颊,一向骄傲的她无法接受居然有男人无视她的美艳外表,如此轻慢于她。
“我,才是西北的王,而你不过是卑微的沙粒,我一脚就能将你踩进泥土里。”她根本微不足道。 根本不理会她的皇甫桓搂着妻子便要离开,他还有得解释才能哄顺妻子的心情,她的脾气可不如表面那般温顺。
狐狸也有爪子。
“秦王。”萨瓦琳不甘心的一喊。
皇甫桓停了下来,喜出望外的代战公主以为他对她是有情意的,一如她对他的痴迷,谁知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在西北,我是西北的王,而她,我的王妃,是西北的风,有我就有她。再有一丝不敬,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捏死一只蝼蚁需要理由吗?想捏就捏呗!
冷酷、狠厉、不留情、凶残成性、杀敌如砍竹,刀起刀落,如鹰般锐利,似虎一样猛烈,像豹的敏捷,神兽一般排山倒海的力量……是战神,也是鬼王,能毁天灭地。
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就听过他的传闻,立志要做另一个战神,与他并肩,逐鹿天下,做一对令人称羡的帝后。
可是,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不是她威名远播的萨瓦琳……
第八章 女人间的竞争(1)
“你说什么,她把茅房当净室?!”
有趣,令人捧腹的趣谈。
堂堂东凉国的代战公主居议了个这么没脸的让,她还有何颜面回东凉国,跟人吹嘘她见识广阔,知晓万事。
不过也怪不得她不晓得,很多百姓也不知道改良过的茅房要怎么使用,因此她才定下所谓的倡导期。
平沙城的集市算是成清宁第一个示范集市,务求做到最好,茅房是美化的重点之一,里面铺上石板,有一条凹沟将秽物顺水往下冲,冲到后头加盖的茅坑。
每一间茅房都备好一桶半人高的水桶,桶里附了一只水瓢,如厕后便舀一瓢水冲洗,好保持茅房的干净。
每日有专人添水,分男、女茅房,为顾及长辈的不便和幼童的照顾,因此女茅房较男茅房较大些。
不只萨瓦琳没见识过这样的茅房,普天之下也没几人知晓这是茅房,因此走错并不可耻,只要她肯先开口询问,就不会犯下这个错误。
可是她太高傲了,自以为是,觉得新奇便进去一瞧,还当是净室,命人守在门口,用桶里的水稍作梳洗。
有人发现她把整桶水都用完了便上前阻止,她和她的侍女却不听解释还把人赶出去,扬言这个“净室”她要了,谁也不许跟她抢,她很喜欢水一冲就从凹沟排出去的设计,不会积留在地面,让人反倒觉得不洁以及有收拾上的困难。
管理茅房的人便去通知集市的管理处,张庆丰就来了。
“王妃,小的从没见过议不讲理的女人,跟她说了那是茅房还说小的骗她,丢下一锭五两银子的小元宝就说她买了,让小的有多远滚多远。”他是人家的下人哪能做主,说了要退银子,那个叫伊娜的侍女一鞭子便抽过来。
“元宝呢?”
“在这儿呢!王妃,小的不收她非要塞过来,不要银子都不行,简直蛮横到不把人当人看。”
张庆丰恭敬的双手一捧,送上小的银元宝,他会贪这小钱吗?他一个月的月俸是它的四倍,干么贪小钱舍大钱。
“咦,不就是咱们城里钱庄铸的银元宝,还以为是稀罕物,赏了你。”没意思,怎么不带自己国家的铸银呢!
“谢王妃赏。”最后还是回到他手中。
“对了,你还“因公受伤”了,荷叶,再拿五十两银子给他,当是王府给的医疗费和慰问金。”她自己的人自己护,一个小国公主拿什么乔,还是战败国,萨瓦琳凭什么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当作这世上只有她一只凤凰,其余都是陪衬她的喜韵。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小的受这伤很值啊。”喜出望外的张庆丰连忙收下荷叶递来的大元宝,十分沉手。
规规矩矩的做事果然是对的,得到的赏银比偷拐诈骗还来得多,王妃的双眼是雪亮的,容不下沙子,只要本本分分地,她不会亏待人,该给的赏赐从不小气。
也是他的福气,跟对了主子。
“下去养伤吧!集市打理得好还有赏。”七百个摊位租出去八、九成,再加把劲全租出去。
“是的,王妃,小的告退。”张庆丰喜孜孜的捧着大小元宝离开,那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边走边哼着小曲。
“王妃,你干么老是赏他银子,瞧他那副得意样,为主子办事是奴才的本分,他连推辞都没推辞就收下。”可见是个爱财之人,死性不改,哪有好处就往哪里钻。
“荷心,眼红了呀!放心,等你和荷叶出嫁时,我给你们一人一副头面,一些首饰,一千两压箱银,再附上三十亩地的小庄子,你们毕竟是跟着我苦过来的。”这两个丫头的终身大事也该打算打算,都老大不小了。
荷、也不依的红了脸,“王妃不是好人,人家担心你一味的赏惯出个贪财的,你倒是拿奴婢和荷叶打趣,奴婢才不嫁人呢!一辈子跟着王妃,管着你越来越满的小金库。”
“咦,那不是管事娘子的差事,快告诉我,你瞧上谁了?本王妃为你做主,对方若不从就打到他从,咱们可是西北秦王府的人呢!”靠山最大。
“王妃,你越说越离谱了,奴婢不听你的疯话。”她羞红脸的走进内室,打理起王妃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