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他虽然心疼,却还是忍不住骂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同以往,却还硬要逞强,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多担心你?”
“让你担心……你才会想尽办法回到我身边呀。”忍庄痛楚,小希漾起灿烂无比的笑容。“你看……你不就是因为担心而赶来,在最后关头救了我和孩子一命,所以……还是让你担心点的好。”
“靳小希,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说笑?”他又气又恼又不舍,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能放柔语气恳求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冲动的事倩了,好吗?”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他没有及时到达,让宫如媚真在她身上打一掌,她就算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腹中的胎儿肯定保不住了。
他不想失去孩子,更不想失去她,刚才那种惊险的状况若是再来一次,他绝对会受不了。
“说实话,我暂时……也不敢这么冲动了……”
小希抓住他的手施力越来越重,肚子已经痛到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不想失去孩子,所以接下来她一定会乖乖的,不再乱来,直到将孩子生下来为止。
最爱的人都已经回到她身边,现在她只想和孩子一起被他守护,一家大小再也不分开,开开心心的团聚在—起。
她相信,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可以幸福的互相依偎,长长久久的一直走下去。
靳家宗主靳晓终于成亲了,这场婚礼非常低调,只有靳家自家人观礼,并不开放给外人参加祝贺。
反正靳家做事向来都是这样低调,神秘得很,外界也都见怪不怪。
新房里,宫向晚发长只及肩头,感觉起来更有英气,他让小希坐在腿上,两人在妆台前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她帮他梳发,他帮她插发簪,玩得不亦乐乎。
宫向晚身上的毒在来靳家之后没多久就让韩鹃鹃找到方法解开了,不愧是神医,不过关于催眠暗示她却苦无对策,誓言迟早有一天会解决这道难题。
小希的头发不长,只能绾出一个小发髻,在宫向晚亲自替她插上发簪后,她期待的问:“怎样,好看吗?”
她盼着换回女装已经盼好久了,这下子她终于可以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回复该有的样貌,怎么可能不开心?!她简直乐得都快飞上天了。
不过宫向晚的神情倒是有些古怪,要笑不笑的。“你真的想听实话?”
“当然。”
“嗯……还有再进步的空间。”
她扮男装扮久了,难免缺少女人的柔媚之气,现在突然换回女装,怎么看都怪怪的。
他只能期待,或许待她女装穿久了,自然而然会散发出女人味。
“真的?那我也只能慢慢的进步喽。”小希一点都不气馁,反正来日方长。她圈住他的脖子,甜蜜的道:“咱们说好了,在我乖乖待产的这段日子,你要代替我肩负宗主之职,你可不能做到一半就告诉我不做了。”
反正有孕的人最大,也不可能让靳家宗主大着肚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宫向晚暂时代替她肩负宗主之职,而她就安安心心的在守希宫里待产。
宫向晚有种感觉,这女人是藉机把她的责任赖到他身上,不过他的确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也希望她能没有负担的安心待产,别再为任何事倩操劳。“你放心,我又不像你,一受不了就像只缩头乌龟躲到莫高窟去,以为这么做就天下太平了。”
听到他的调侃,她也不以为意,依旧笑得灿烂。“如果我不躲到莫高窟去,又怎么有办法捡到你?”
这倒是,他们的缘份就是从那里开始,如果没有那阴错阳差的相遇,他们也不会在一起。
“对了向晚,你到底向血夜门门主说了什么?总该告诉我了吧,要不然哪日宫门主真的拿着凤鸟望月剑来,要求靳家实现她一个心愿,咱们却不知道密语是什么不是很可笑吗?”
“你放心,她永远不会有出现的一日的。”
“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微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恶。“因为我恨本没有给她任何密语。”
“什么?!”她讶异的瞪大双眼。“那你要我说那些话为的是什么?”
“我在放出诱饵,引起其他人觊觎剑和密语。”
既然靳家是认剑及密语不认人,那表示如果其他人得到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上靳家要求实现一个心愿,这绝对会引来许多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抢剑和密语,届时血夜门忙着对付这些人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他料想,血夜门过不了多久就会陷入一团混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就会有其他人帮他消灭血夜门了。
而只要宫门主一日不说出密语,她就永无平静之日,就算交出剑也于事无补。若她说她不知道密语,或是根本就没有密语,只会被其他人认为是借口,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这招借刀杀人之计,脏不到自己的手,耍得着实高明。
听完他的解释,小希的双眼瞪得更大了。她真不知该说自己的丈夫是聪明绝顶还是心机深沉?
唉,算了,反正他这偏激的性格是环境使然,怪不得他,她只好想办法在往后的日子里I曼慢导正他,至少别再让他心机这么重就是了。
“叩叩!”此时房门轻响,梧宏无奈的嗓音在寝殿外响起。“宗主,属下是不得已才在这时来打扰您的。”
他知道宫向晚和小希两人新婚燕尔,除非必要,他也很不想来碍人家的眼。“梧宏,怎么了?”
“是吏部杨侍郎带着夫人来访,说无论如何都想见红莲一面,如果见不到人,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去的。”
小希担心的瞧着宫向晚。“他们是来找你算帐的?”
她知道他曾经受命要灭掉杨侍郎一家,却没有成功,难怪她会担心杨侍郎是来兴师问罪的。
宫向晚神色变得有些黯然。“我想……应该不是。”
“为什么?”
他苦笑了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想见他们,不要紧,我让梧宏打发他们。”
“不必,我去见他们,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想,他和杨侍郎一家的关系是该好好的问清楚,要不然一直压在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一切即将要水落石出了。
宫向晚和小希一起来到偏殿会客,杨侍郎夫妇一看到他出现,激动的马上从椅上起身,原本的愁容浮现欣喜之情。
杨夫人先按掠不住思念的心情,激动的唤着他。“睿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们口中的睿儿,这些年来我叫宫向晚。”他的表情非常平静。“两位请坐,既然我会来见你们,就表示我愿意面对你们想要说的事情,所以不必急,慢漫来。”
杨侍郎夫妇再度落坐,宫向晚也跟着坐下,一旁的小希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了他无声的支持。
杨侍郎眼神慈蔼的说道:“你绝对是咱们的睿儿,要不然你不会和我夫人长得如此相似。”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当年宫门主和杨夫人是同门师姊妹,却同时爱上尚未做官的杨侍郎,最后杨侍郎选择和杨夫人成为夫妻,宫门主愤而离去,从此下落不明。
当杨夫人生下头一胎儿子,小孩才刚满月,突然失去综影,他们寻找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儿子的下落,杨夫人还为此郁郁寡欢许久,在丈夫的相伴之下,好不容易才走出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