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你绝对绝对不能去打擂台,别忘了,你现在是一身两命,完全轻忽不得!”
韩鹃鹃第一个开口,要她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这可是靳家非常重视的继承血脉,不能有半点闪失。
但小希心意已决。“鹃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想办法替我稳住胎儿吧?这对你们韩家的医术来说,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清,是吧?”
这样极大风险的事,她可不敢保证。“小希——”
“反正这是血夜门门主开出的条件,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我把我和孩子的性命全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样她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呀?“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你只要尽可能的帮助我就是。”
“宗主,您有没有想过,您的武功简直是差到不行。”接着换梧宏上场游说。
“别说擂台,您连普通的打架都打不赢别人,又怎能贸然答应血夜门这种要求?”
小希真的不是学武的料,要不然她也不会躲不过意外朝她飞过来的刀子,而让自己双手受了伤。
“我可以赶紧恶补一些招式,梧宏你武功好,教我最快上手又好用的功夫,然后咱们再想一些取巧的手段,想办法赢得这场擂台赛,总而言之,我就是一定要裸!”
反正她现在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不会允许这个机会白白溜走,她一定要让宫向晚脱离血夜门。
梧宏大大的叹了口气,对主子的异想天开真的非常无力。“宗主……”
“梧宏,废话不必多说,咱们赶紧开始练习吧,距离血夜门门主开出的日期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咱们要是再不加紧脚步练习的话,就真的会来不及。”
梧宏无奈的瞧向韩鹃鹃,她也是一脸无奈的回瞧着他,他们很清楚,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小希都听不下去,反正她决定的事,就会执意去妆,任谁都劝不动她的牛脾气。
两人不由得同时哀叹出声,只觉得自己的皮要绷紧一点,要是她有任何闪失,他们俩可是会一并吃不完兜着走呀!
打擂台的日子很快就来到,血夜门这方已经做好准备,宫门主带着一票门徒去赴约,而这些门徒之中,并没有宫向晚的身影。
他被关禁在地牢里,完全和外界隔绝,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今夜,求亲擂台赛会决定他和靳小希的命运。
而他也在等,等一个机会能够从这里挣脱出去……
“喀”的一声,地牢门被打开,守牢门徒按照惯例端着一碗水走进来,她看着耥在地上的宫向晚还是一样安静,没有任何异状,遂走到牢门口放下那碗水——一切在一瞬间发生变化,宫向晚以极快的速度靠近,那名门徒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刹那间他的手从拦杆中伸出来,快狠准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完全无法呼吸,痛苦的拚命挣扎。
“唔……唔唔……救……”
掐住她脖子的手使力,制止了她的呼救,她惊恐的瞪大双眼瞧向他,只见他冷冷的笑着,笑容中完全不带一丁点感情。“师妹,乖一点,你的命才有可能保得住,知道吗?”
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这个可怕的男人,她感觉得出来,他不在乎她到底是死是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有可能捏断她的脖子。
宫向晚伸出另一只手,用着低沉好听的嗓音命令她。“把牢房的钥匙给我,看你是要自己乖乖交给我,还是我把你掐死之后再从你身上搜。”
他料想到今夜因为求亲擂台的关系,应是血夜门守备最弱的时候,也正是他逃脱的最好时机,他一定要逃出去,阻止小希做傻事,伤害到自己以及孩子。
他一定要保护他们,谁都别想阻拦他,敢阻拦的人,他不会手下留倩!
宫门主将擂台设在离血夜门有一段距离的森林里,擂台四周燃起一束束火把,将擂台照得明亮。
靳家人马和血夜门人马各据一边,壁垒分明,而除了靳家和血夜门外,还来了各路江湖人士,也不知是谁将这消息散布出去的,众人莫不好奇到了极点,当然要来凑凑热闹。
小希站上擂台,往血夜门那里瞧过去,发现没有宫向晚的行纵,她微皱起眉,高声询问:“宫门主,红莲人呢?他怎么没出现?”
宫门主打量着她,瞧她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内心生起一股轻蔑感,原来靳家宗主不过尔尔,根本不像什么三头六臂的厉害人物。“靳宗主,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能打赢擂台,我自然会将红莲交给你。”
“既然如此,废话少说,快点开始吧。”
宫门主瞧着身旁蓄势待发的门徒宫如媚。“如媚,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知道吗?”
她的如意算盘是,最好宫如媚能在这一战一举成名,取代红莲在杀手界的地位。
“师父,如媚一定会尽全力的。”
宫如媚手持长剑跳上擂台,一脸杀气腾腾,大有瞬间便能将对方解决的气势。没想到小希却又在这时提出意见——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你们不必这么心急吧?”
宫门主没好气的瞪着她。“靳宗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当然有,既然这次只是个求亲擂台,不是什么生死擂台,所以我建议点到为止就好,纯粹比剑招,不使用内力,毕竟求婚是喜事,没必要把它弄成丧事,哪一方见血都不好,宫门主,你说是不是?”
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宫门主虽然感到不耐烦,但碍于靳家声势,也不得不答应。“行,只比剑招,点到为止。”
小希扬起笑容,内心非常庆幸宫门主没有多加迟疑便答应了这个要求。“那咱们就开始吧。”
宫如媚率先出招,剑尖直指小希。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小希先是愣在当场,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在剑尖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才急忙出招,将她的剑挡开,两人大打出手。
两剑交击声源源不绝,打得激烈,宫如媚始终主动攻击,每每她以为自己就快要制住对方,靳家宗主却总在最后一刻紧急回招,将她的招式化解掉。
奇怪,宫如媚发觉对方出招的身手非常不自然,挡得惊险,她却屡攻不下,气得她越打越不耐烦。
擂台上打得激烈,擂台下梧宏则聚精会神的努力“动手脚”,他怀中抱着一大袋用泥土捏成的小颗粒,每个颗粒只像绿豆一样大,他拚命的抓着泥土粒弹弹弹,依宫如媚的攻招弹向小希的四肢关节,指引她出招,化解掉危机。
这就是他们绞尽脑汁想出的办法,要小希在短时间内学熟招式、还要灵活运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让梧宏引领着她出招,看能不能勉强过关。
而这种偷鸡摸狗的招数也不怕会被发现,因为梧宏用内力弹向小希后小泥粒就会散成土灰,不留证据。
另外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条件是,他们在晚上比武,就算四周有不少火光,但视线还是不比在白日的时候清楚,很容易就蒙混过去。
“梧宏,你到底还要让小希打到什么时候?”韩鹃鹃在一旁紧张的碎念。“她的身体状况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激烈打斗,对她来说很危险的。”
她可是挣扎了好久才点头让小希上场,小希现在根本就是在玩命,打得越久,她的状况越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