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忍住了想要了她的冲动,只是用一记柔情的吻,略微发泄他对她的喜爱与动容,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顾不了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要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因为他不想她以后后悔。
这个吻有些梦幻,又带着一些激情,让童渺渺从脚趾尖酥麻到了头顶。他的吻,已经从她的唇,移到了她的耳廓,又移到了她的颈项,最后都快深入她的前襟了,让她差点要忘了,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不知怎地,她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他,而她这个怪力女力道一下子没控制好,就看到可怜的逍遥侯半飞了起来,后脑杓还砰的一声撞上了床柱,疼得他头昏眼花。
“你做什么?我们不行!”童渺渺连忙将衣服穿戴整齐,一个翻身下床,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屠深甩了甩头,等晕眩感平息,他才无奈地道:“小不点,是你自己跑来我的房间,我们的动作又那么暧昧,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让我动心的女人,你要我怎么控制?”
让他动心的女人……她差点被他说动了,但想想他这个臭纨裤死色胚刚才险些吃了她,让她提防地又退了一步。
“总之……我希望你能找个借口退出剿灭长生教的事,不管你装病装死装疯都好,我不知道皇上的命令是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太子这次必定要杀了你,如果他得到了皇上的同意才去的,那……”童渺渺光想像那结果就不寒而棵。
只怕太子不是得到同意才来杀他,而是皇上主动下令要太子不择手段的杀了他吧?屠深苦笑起来。“长生教的情况,根据我这几年的调查,也明白得七七八八了,渺渺,我必须告诉你,长生教只是我必须除去的一个绊脚石,真正害死我父母的凶手还在后头,所以我不会死在这里的。你乖乖等着我与小王爷大胜归来,好吗?”他望着她,柔声道。
她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吞了下去,因为这场仗,双方都太有把握,究竟是谁会裸,她也说不准,唯一有一件事她可以确定,那就是现在的她可不是只会等待的笨女人了。
“我……我才不等你呢!”童渺渺走向窗边,轻巧地打开窗扉,直到与他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她突然丢下了一句话,而后无声跃出,消失无踪。你有你的信念,我管不着;但我也有我的做法,保护我的信念!
大军开拔,由李观澜领军,屠深担任副将,直往京城西南方挺进。
根据太子调查的结果,长生教的老巢里都是重要人物,包含神秘莫测的教主,但兵力却是不强,再加上他们占领的小山头占地不大,只是胜在隐密,带个万人左右的兵马,应当就可以歼灭长生教的主力。
李观澜的兴致十分高昂,虽然前一晚屠深在客栈房里玩女人的事,让他着实恼火了一阵,不过事后也没闹出什么动静,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观澜在他那一代是年纪最小的皇子,继承王朝大统这等大事一开始就没他的分,当今皇上已经在学太子之仪时,李观澜还在喝奶呢!然而因为他正直仁义的个性,使得他一直想为王朝做点事,但顶着个小王爷的头衔,父兄都将他保护得好好的,朝廷百官对他恭敬却不怎么在意,毕竟他并不亲近任何党派,手上也没有实权。
现在他知道手掌兵权是什么感觉了,更令他踌躇满志,心忖一定要剿灭长生教,让皇上及其他皇族也能对他刮目相看。
相形于李观澜的自得,屠深却是显得意兴阑珊,他懒洋洋的坐在马背上打量四周风景,也不搭理任何人,似乎这行军的枯燥乏味让他感到相当无聊,其他人也不会自讨没趣,全离他有一段距离。
终于,万人大军入了那杳无人迹的小山头,李观澜心知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察觉,便要众人提高警觉。
进山两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座山谷,山谷的一面是悬崖,另一面就是屠深他们所站的高处,将整个谷地围了起来。放眼望去,谷中房舍错落,还有薄雾林海,很是隐密,显然应该就是长生教的老巢了。
只不过这个地方静谧得异常,令屠深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太不对劲了。
李观澜虽然也觉得怪怪的,但兵行至此,也已经打草惊蛇,总不可能再退回去,何况眼下也没有退回去的理由,他便依原定计划,让万人大军形成一个扇形的队伍,呈包围之势由山腰向山谷冲杀而去。
“哗——杀——”军令一下,万人大军大喝出声,齐齐往山谷冲,那形成的威势,彷佛让整座山都跟着震动了,也让将士们更有信心。
第7章(2)
待大军到了山下,他们破开房舍,砍翻围篱,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李观澜与屠深对视一眼,后者突然心头一惊,伸手将李观澜拉下马,接着两个人翻身一滚,躲到一旁的草丛里。
“屠深,你做什么……”李观澜被摔得眼冒金星,正想骂人,却听到咻咻咻的几道利箭破空之声,接着又听到自己的坐骑一阵嘶鸣,随即轰然倒地,而一旁的亲兵虽是很快的拿起刀格挡,然而乱箭齐发,也中了几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观澜被屠深拉了起来,藉着盾兵的合围阻挡,他才看到了四周情势居然在眨眼间有了大变化。
方才大军停驻远眺山谷的高处,突然冒出许多人马,个个都是身绣仙鹤的长生教徒,他们有的挂在树头,有的躲在林间石后,有的趴在草丛,都是手持弓箭,指着山谷下的朝廷大军。
“中计了!”李观澜再笨、再没有经验,也知道自己只怕中了埋伏,只不过他出兵之事很隐密,整兵时间也很短,除非这群长生教徒老早就知道他的布置,事先做了准备,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精准的坑杀他?
“只怕我们被出卖了。”屠深在他身旁沉声道。
李观澜心头一沉,很快明白过来,除了朝廷里有内奸,没有别的可能,而知道整个行军日程及布置的,在朝廷里不过寥寥数人,会是谁出卖了他?
长生教一名老者立于小山上,穿着一身绣着仙鹤的道袍,形容清臞却是仙风道骨,倒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他对着山下的李观澜及屠深淡然说道:“不必负隅顽抗了,竟敢对我仙教不利,今日你们全都要死!”
李观澜冷笑道:“长生贼道,竟敢大言不惭,我们虽然中了你们的埋伏,仍有万人之巨,而你们小小的长生教顶多只有我们一半的人马,我们就算拚死杀出去,谁输谁裸还不知道!”
“是吗?”老道狞笑起来,声音尖厉,“那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早知道你们会来,我仙教会只有这点准备吗?”
说完,他一声长啸,山谷四周同时响起了隆隆之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兵马,约有李观澜的兵力两倍之多,瞬间将山谷包围起来。
“这下你们死定了,说不出话来了吧?”老道张狂地大笑,丝毫不将李观澜看在眼里。
李观澜恨得咬牙切齿,几乎就想下令突围了,然而一直默不吭声的屠深突然伸手止住了他下令的动作,反而抬起头,远远的看着那名老道。“这里根本不是你们长生教的教坛吧?我见这些房舍废弃已久,只是外观稍微整理过像是有人住似的,明显只是为了吸引我们大军围攻。朝廷里口口声声说查出长生教老巢的是太子,所以这一切是太子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