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这个跟难为情有什么关系吗?”她皱起眉,再和他继续说下去,她想她整个脑袋都会打上死结。
“那我说啰。”他起身坐好。
“嗯嗯。”她点头,打直腰杆洗耳恭听。
“说完之后,你不能再说出‘啊,好难为情’这话喔。”他正经八百的说。“好啦,不会说嘛。”听八卦到底和难为情有什么关系?厚!
“打勾勾。”他伸出小指。
被吊足了胃口,她二话不说伸出小指和他打了勾勾。
“如果你说出难为情这三个字,你就要任我处置喔。”他窃笑。
“好啦、好啦,你快说。”她伸手推了推他。
言上邪清清嗓子,开始说:“刘少仁导演的老婆其实是他父亲的学生,他的老婆非常仰慕刘导的父亲、他的父亲也相当欣赏刘导老婆,当初父子俩为了她有过情感上的争执,本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刘导的母亲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学生有了暧昧,就请自己的儿子帮忙,结果刘导不知怎么搞的,就娶了那女人,更诡异的是,那女人也嫁给了他。
“但婚后,两人其实相敬如冰,所以大家私下都说他们根本就是貌合神离的最佳夫妻代表……我知道最多的就是这样了,如果你还想知道更深入的八卦,你可以去问雪铃。”
方诺亚听完之后打抱不平地说:“那雪铃根本就不算是第三者啊!”
“就世俗眼光来说,她是,而且这些内情外人并不知道,媒体更要下耸动的新闻标题,才能吸引大众的目光啊。”言上邪耸耸肩,两手一摊,想要就此结束话题。
而电视上的记者会,也即将告一段落。
方诺亚看着洪雪铃哽咽地谢谢大家关心,将会和孩子的父亲一起承担所有的后果及付出相关社会责任,便与刘少仁牵起彼此的手向镜头前的社会大众鞠躬致歉。
“唉,可惜了雪铃……”
“放心吧,凭她的个性与人脉,生完孩子后还会东山再起的。”他佣懒托腮,将视线缓缓收回,接着紧盯着方诺亚,嘴角噙着一抹别具意义的笑,提道:“诺诺,我前天因为太无聊了,突然很想看书一向谢凌借了一本很有趣的书,我看完了很想和你一起分享,你有兴趣吗?”
方诺亚瞪着他嘴角那抹笑,忽地感到背脊一阵冷。“什么……书?”
一听她问起,他快步起身冲至房内将书拿出来,又动作利落地紧挨在她身边。
“这本这本这本,谢凌说这本她也有借给你看过嗳!”
她瞪着那本书,呻吟一声,直接往沙发趴倒,一点也不想面对。
他根本就知道!根本就是故意的!那时在民宿她就知道他看到了!
“这本书叫——忠犬少爷偷偷爱。”
啊!他把书名念出来了。“你不要念啦!”她想捂脸又想捂耳,挣扎之下只好把头闷在沙发抱枕下。“少爷失去了记忆,但心里还是记得他深爱的那名少女,多年后,他们重逢了……”
啊啊啊!他把文案念出来了。“不要念啦!”
“诺诺,我那天太好奇了,就把书一页一页的翻开,一页一页的念完,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个情节吗?”他问,把快将自己闷死的方诺亚从沙发抱枕里拖了出来。
“你不要说啦!好难为情喔。”她闭上双眼不肯与他对视。
“诺诺!你违反约定了,你说了好难为情。”
“咦?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关系?”她双眼圆睁,不可置信他此刻的翻脸。
“我刚才很清楚的说了,在我跟你说完那个八卦以后,你就不能再说出好难为情这几个字了。”他贼笑。
她气急败坏地反驳,“是这样约定的吗?那分明只是限定在讨论刚才那则八卦时啊。”
“不是,我的意思明明就是指说完八卦后,你再也不能说出好难为情了。”他态度坚定。
知道自己再怎么争辩也争不裸,她泄气摊手,无奈问:“好吧好吧,那我违反约定了,我要怎么任你处置呢?”
“诺诺,你唱‘长存’给我听。”
她闻言,一副拿他没辙还是被他得逞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后开始为他缓缓低唱。
她的歌声情意绵绵,将词意传达得丝丝入扣,让整首曲子更为婉约动听。
言上邪将她搂抱在怀里,一时动情,便将她清脆好听的歌声全数吞入唇中。
“嗳,我还没唱完……”她挣扎着。“现在大白天的,好难为情……”
“诺诺,你又违反约定了”
“哎呀,不要脱……”
“你刚才违反约定,就要任我处置……”
“等一下啦,那里……”她喘气,来不及出声阻止,又被他霸道吻住。
满室春光,掩不住,那悸动的情意。
“最后副歌再唱一下……”
“爱……长存……心……长存……你让我专心唱完行不行……唔……”
他宠溺地吻着她热红的耳廓,低喃,“记忆,永长存。我爱你,我的诺诺。”
番外 少女心
某些人天生就具有独特的领袖气质,即使本身个性低调不张扬,一旦伫立人群之中,却总能突显那与众不同的气场,吸引众人目光,让人不由得想多关注几眼,直到移开目光时,才惊觉己被其人的光华深深吸引。
若说校园里有这样一个人物,就是言上邪了。
“可是,江子望也很帅气啊,他高头大马,运动、学业都非常突出,是个很吸引人的阳光男孩钦。”
“唉,江子望就差言学长那么一点啦,人家言学长一开口就让人感到如沐春风,江子望虽然幽默,但太油嘴滑舌了……”
一群少女们附和的点头认同。
坐在体育馆阶梯座位上的洪雪铃打了个呵欠,对于一旁同学们的话题百听百腻,她掏了掏耳朵,只想趁着老师不知忙去哪儿时赶紧偷空躲到角落偷偷打个盹。
这堂体育课因为外头下雨,大伙全躲进了馆内,此刻一楼篮球场是男同学们奋力厮杀的战场,看台坐椅上则是女同学们观战谈八卦的小天地,洪雪铃瞄了眼在场外下指导棋的言上邪,再睐了眼那位据说女同学们也很心仪的江子望,两人输裸立见高下。
言上邪一派轻松自若,那俊美淡然的姿态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观赏感,而江子望阳光帅气,打篮球的冲劲利落爽快,很有独特风格,却……教她只想看一眼便移开目光。
要说她这是偏心也罢,谁要言上邪占据她心如此多年。
她目光幽怨地再度瞟向言上邪,心头开始郁闷,浓浓的困意因想起他的请求而消散,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爱得太卑微,连他希望她做方诺亚的挡箭牌她都肯。
啧!她烦躁地伸腿踢了下前方座椅,却意外引来八卦女同学的注意。
“唷,原来洪雪铃也在这里啊。”其中一位八卦女同学语气发酸地开头。
“喔,当然她也在这里,因为言学长也在这里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两个人最近好像走得很j丘呢”
“咦?奇怪,前阵子言学长不是和音乐系的方诺亚常常走在一块吗?”
“哎哟,你不懂啦,洪雪铃横刀夺爱啊!听说她心机很重,费尽心思才把言学长从方诺亚身边抢过来的。”
“是吗?我听说方诺亚好像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欸。”
“所以才说洪雪铃心机很重嘛!”这句结论逗得所有人捂嘴讥笑。
洪雪铃嘴角淡扬,高傲地昂起下巴。“你们左一句好像、右一句听说,没凭没据的八卦却在这儿闲嗑牙,到底是谁心机重才会这样道听涂说、四处造谣?”她闲散地挑着发尾分叉,翘腿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