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沈千涵骂着,忍不住心疼。
玄彻朝她勾起宠溺的笑。“涵涵,你做的那些菜……挺有新鲜感的。”
她想笑,又被他的深情撼动住,不由得问道:“那如果我没有重新爱上你,也没发现你真正身分的话,你该怎么办?”
他想都不想,自信的回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
“要是我讨厌你一辈子……”
“涵涵,你没办法讨厌我一辈子的。”玄彻得意地笑道,将被他脱下的衣物全往床下扔。
沈千涵看着他扔下的衣物中,有她贴身的肚兜、亵裤,惊叫了声,她是什么时候被脱光光的?
他露骨的瞧着她白晰的肌肤漫上漂亮的粉红,她羞得下意识双手环胸,双腿曲起。
玄彻开始脱自个儿的衣服了,她望着他那宽阔浑厚的肩、结实平滑的胸膛,视线下移,看到横亘在肚腹那一道极深的伤痕,她可以想像得出当时他伤得有多重,不免一阵心疼,接着再往下看,差点没喷鼻血——他、他……他非常正常呀!
“涵涵,你能讨厌我吗?”玄彻一副无害的道。
难不成要是她无法爱上他,他就要对她进行色诱?
沈千涵无法再想了,因为他强健的体魄覆上了她,带领着她卷入一场缠绵至极的欢爱……
第8章(1)
洞房花烛夜过后,沈千涵过着快乐的婚姻生活,只除了……有点累。
玄彻禁欲了两年,被她打开了开关,后果可不是她能想像的,甚至他还将她摔角的招式应用在床上,总让她又害羞又腰酸背痛的。
他们那么努力做人,应该很快会有孩子吧,沈千涵窃笑地想。
两人甜甜蜜蜜,却也没忘了本分,玄彻在外头谈生意时,沈千涵在府里扮演好当家主母的重责,经过一段日子的学习,她颇为上手,除了学着府里的人事、钱财用度、用品分配外,还有一年来有几个节日要祭拜,玄彻虽然已经省略了许多繁文缛节,但古人有些仪式还是要遵守,得慎重的准备很多东西。
今天,刘总管刚好提起玄彻第,任妻子的祭日快到了,每年亡者祭日要举行小型祭祀,是这个国家的习俗,要提前准备。
沈千涵脑里轰隆一响,她沉溺在幸福美满的曰子里,都忘了玄彻在她之前娶过两任妻子。
她曾经听二哥提过玄彻杀妻的传闻,当时还感到害怕,嫁进玄府没多久,刘总管曾稍微提起前两任夫人的死因是意外,这次她又问,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案,刘总管似乎怕她胡思乱想,不愿多说。
但沈千涵就是感到在意,想问得更明确一点,玄彻今天提早回来,她便匆匆将他拉到院子里问了这件事。
玄彻挑了眉,淡淡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看她一脸惊讶,不由得好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人是不是玄彻杀的?我两年前来到这里时,玄彻的第二任妻子早就过世半年了,况且我也没有玄彻的记忆,这些事都是刘总管和其他人告诉我的,我只知道玄彻的第一任妻子是怀着身孕淹死在溪里,第二个则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死的。”
“那你没见过她们,也不知道她们长得美不美喽?”此话一出,沈千涵才惊觉她问了很奇怪的问题,赶紧捂上嘴。
“涵涵,你该不会……吃醋了?”玄彻唇角微扬,心情甚好的瞅着她。
她觉得自己好丢脸,清咳了声,急忙转开话题。“既然是意外,那为什么外面会有玄彻杀妻的传闻?”
“玄彻作风嚣张,得罪过许多人,或许是有心人士恶意中伤,至于玄彻是不是真的杀了两个妻子,我就不知道了……”他敛下眸,刻意顿了一下,接着语气阴森地道:“或许,玄彻真的是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沈千涵瞪大了眼,有些激动的道:“不会的,刘总管都说那是意外了!”
他取笑她道:“你不是怀疑过,我的画室里藏有尸体?”
她涨红着脸,抡起粉拳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当时你故意搞神秘,我当然会乱想,总之,那一定是意外,不过如果要是玄彻真的是一尸三命的杀人凶手,那要怎么办?”说着,她脸色不禁凝重起来。
玄彻知道她心里很不安,毕竟这两个女人都是意外而死的,说起来太巧合、太诡异,他刚成为玄彻时,也曾怀疑过他的原身是凶手。
“涵涵,若我真的是凶手呢?”他突然神情认真的问道。
“你才不会是……”沈千涵深深吸了口气。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幸是凶手,被官府捉去关了,我会等你出来……欸,你不会被砍头吧?”她惊叫出声,可不想当寡妇。
“说得跟真的一样。”玄彻好笑的将她拉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涵涵,别怕,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她用双手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暖暖的胸膛,在他怀里让她觉得好安心,她真心盼望那两个女人的死只是意外。
“那两个女人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一个还怀有身孕,听说已经七个月了……”沈千涵不禁感叹道。
玄彻一听,更是搂紧了她。
他知道失去孩子是她的心结,只要想到孩子,她就会难过,虽然这不是他造成的,但他却是间接的坏人,往后他得更加倍的弥补她才行。
“涵涵,我们现在马上回房努力吧。”
“努力什么?”沈千涵从他怀里困惑的抬起头。
“努力生孩子。”
“什……”沈千涵难掩错愕,现在是大白天耶,他会不会太夸张了?
玄彻没多解释,直接用行动表示,牵起她的手快步朝房间走去。
她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垂着酡红的小脸,柔顺的让他牵着她走。
玄雅一身翠绿的娇小身影一直站在远处看着,闪着嫉恨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
几天后便是玄彻第一任妻子黎氏的祭日,黎氏的墓园位在后山,仪式在那里举办,沈千涵以玄彻现任妻子的身分到场,按辈分她是继室,她得供奉祭拜黎氏,为黎氏上香。
黎氏的爹娘昨晚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住在府里一晚,玄彻并没有安排沈千涵和他们见面,所以直到今天沈千涵才见到他们,不禁多看了他们一眼。
那是一对头发半白的老夫妻,脸色哀痛的出席了女儿的祭日。
昨晚她听玄彻说,黎家在北方曾经富甲一方,只有黎氏这个独生女,本想女儿和玄风堂联姻是桩美事,岂料女儿竟在怀胎七个月时不幸身亡,接着黎家又做生意失败,可说是雪上加霜,这两年来,玄彻一直代替原身在照顾黎家,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可以安度晚年。
而在仪式进行前,沈千涵被玄彻带到黎家人面前打招呼。
沈千涵礼貌的问候,并不多言。
从黎家两老对玄彻的态度,她看得出他们只是表面客气,其实对他颇为忌惮,看她的眼神还很复杂,也不知是认为他们的女儿死了,活着的她太幸福,嫉妒她,抑或将玄彻当成是杀他们女儿的凶手,觉得她不幸。
仪式开始,法师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场面庄重肃静,连一向爱笑的玄雅在这一天都很端庄。
第一个阶段结束稍事休息时,沈千涵疲累的揉了揉颈子,玄彻递来关爱的眼神,用嘴型问道:“还行吧?”
她朝他点点头,竖起食指要他噤声,她可不想在他的前丈人、岳母面前表现得太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