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油能让怒气冲天的益王息怒,还高兴得不追究你伤他儿子的事?”他问得十分仔细。
她顿了顿,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东西是东洋来的,一瓶价值不斐,有钱还买不到,青楼里的花姑娘说这是男人的圣品,展现男人雄风用的……”
第四章 皇帝陛下耍流氓(2)
展现男人雄风?他脸绿了,不只绿,还发青,咬牙问:“那你是如何教他怎么涂抹的?”
“陛下该不会以为小女子亲自替他试用了吧?当然没有,小女子拿了张说明给他,让他自己参考。”瞧他的脸色,莫亮珍马上澄清。
“你所言不假?”
“小女子保证句句属实。”
他嘲讽地问:“你保证?用你那发臭的名声保证?”虽说他相信她没有真与益王有什么苟且,但一个女子拿什么神油给男人,这传出去像话吗!有哪个正常、安分的女子会干出这种事?还有那益王,为了一瓶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连儿子的命也可以抵过,简直荒唐!
她恼羞成怒,叫道:“信不信随便您,总之,小女子与益王殿下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曾子昂沉下脸来,“你可知外界都怎么传这事?他们都说你莫亮珍有好强的狐媚功,将益王父子全纳入自己裙摆下。”他咬牙将听到的告诉她。
她嗤之以鼻,一脸轻蔑地笑着,“我莫亮珍天生就是个离经叛道的,这几年受尽众人的污蔑与污辱,早已习惯,只是不爽那益王殿下是个庸才,世子又是个混小子,两个人我莫亮珍都看不上,犯得着去勾引他们吗?简直是笑话!”她这话说得极为嚣张。
“莫亮珍,你莫忘了身分,这两人一个是朕的兄长,一个是朕的侄子,而你以下犯h了””他厉声警告。
“小女子说实话也有错吗?这两人皆是陛下的亲人,地位高不可攀,小女子就该卑躬屈膝地去迎合吗?”
“住口!”
莫亮珍被惹怒后,激出反骨,反倒不怕惹火他,整个人豁出去道:“陛下绑小女子来,难道不是要听小女子说话?这还住什么口?”
“放肆!”
他越斥责,她越像团烈火,挑衅地看着他。
曾子昂本要一巴掌挥过去,可手伸过去,却鬼使神差地将她的脸蛋扳过来,下一刻他已将她的粉唇封住。
她倏然僵住,一时无法反应,任由他的气息充满她口舌,因为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吻她。感觉到了她的震惊,覆在她唇上反覆辗转的曾子昂并没有因为这样放松对她的吻,反而还因吻得太猛烈让她吃痛。
这份疼痛终于让莫亮珍惊醒过来,脸上的红晕迅速扩张,不期然地,她贝齿一阖——“该死!”他呼痛,离开她的唇,但手并没有放开,改而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你可知伤害龙体是死罪?”他的声音透着阴寒,嘴角已有一道血痕流下。
是的,胆敢咬帝王,这是冒犯、这是忤逆,不管这人是什么身分,传开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求铙、道歉?还是也咬自己的舌头谢罪?这样这男人会铙恕她吗?她的脸色总算发白了。
“绳子太长会打结,而你的舌头也一样!”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庞奚落着。
其实曾子昂吻了她之后,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不解自己为何要吻她。他来是要教训她的放荡,哪里是想吻她,可他却忍不住这么做了,甚至被咬也没真的恼怒,见她惧怕,还于心不忍,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莫非自己让这嚣张跋扈的女人吸引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引他注意,让他无法不在意,才会一得知她与益王的事就立即将人掳来盘问,他想要这个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一个女人!
“小女子舌头不长,所以不容易打结,要让陛下失望了。小女子固然犯了死罪,但陛下不觉得强吻一个女人有失君子的风范?”莫亮珍又恢复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完全不知眼前的曾子昂心绪正转折得厉害。
“你的舌头确实没让朕失望,至于君子风范……男女关系上向来不存在君不君子的问题,不是吗?”他沉笑反问她。
这个皇帝不仅讥讽舌吻她之事,还无耻地说出这些屁话!莫亮珍气得脑门充血,咬牙切齿的问:“陛下所谓的男女关系在咱们之间也不存在吧,小女子可不是陛下的女人,不懂陛下为何要吻小女子。”想她莫亮珍恶名昭彰,除了一些觊觎她美色的轻浮之徒,没几个正经人物敢要她,皇帝之前对她态度嫌弃,这会突然吻她,八成也是看轻她,故意辱之!
曾子昂唇一勾,“莫亮珍,你莫忘了朕的身分,朕吻人,有人能问为什么吗?”他才刚搞清楚自己喜欢上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实在太顽劣,让他喜欢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莫亮珍气结,“小女子地位不如人,注定受欺,无话可说。”她气得背过身去,再多看一眼这可恶的皇帝,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冲上前抓花他的俊脸。
曾子昂瞧她孩子气地甩袖跺脚,这都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了,可心性还像十八,不由得失笑。他轻咳几声,接着敛起笑容问:“据说那画舫上的都是青楼女子,你一个良家女上那画舫去做什么?”
她听见他用“良家女”三个字形容她,顿时一愣,刚才的怒火被这久未听到的词搅乱,方才还气得不想见到他的脸,这会转过身来,轻声道:“真难得有人能看出小女子本质贤良,如果柳府也看得出来就好了。”
“正确的说是柳时元,小女子上船是去找这小子的,可惜当日并没有找到姓柳的家伙,反而遇到世子,谁知他一见到小女子就像个愣小子一样缠过来,吵着要与小女子结交,说到后来,连娶小女子做世子妃的话都出来了,小女子烦不胜烦,索性让他下水去清醒清醒。”
曾子昂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找的柳时元,是司经局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你找他做什么?难道他与你也有纠缠?”他面色又沉了。
她白眼翻到后脑杓去了,“那样没担当的男人也配我莫亮珍纠缠?小女子是去找他算帐的,质问他凭什么退我堂妹的婚。”
“他与你堂妹有婚约?”
“正是,可他竟然以莫氏族人中有一个伤风败俗的我为由退婚,这是一竿子打翻一条船,我再差劲也是我个人的行为,凭什么认为芷萱也和我一样糟糕?”她气到在他面前以“我”自称。
他冷声问:“谁说你糟糕了?”
“大家都这么说不是吗?”
“朕若说不糟糕,谁又敢说糟糕!”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地道:“这个……陛下发善心吗?方才说小女子是良家女,小女子全当您口误就算了,可这回——要不,您再说一次,小女子如何?”
“朕喜欢的女人能糟到哪去?”他再说一次。
她倏然睁大阵子,“陛下还是……再说一次小女子如何吧……”她的耳朵肯定出问题了!
曾子昂瞧她一副因震惊过度而有听没有懂的模样,干脆倾上前去,就着她的耳边说话,“你人不糟,糟的是你不懂朕的心,朕为什么吻你,你真猜不出?”
他的气息呼在她耳边,瞬间溢出一股暧昧,再加上他附有磁性的音调,带着诱惑与温柔,某人的身子骨猛然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