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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她守到深夜,等任守祥回来,开门见山的问:“爸,你是不是给她一百万?”在任守祥面前,她不用“那女人”那种带有贬抑的字眼。

  任守祥先是一愣,才面带赧然的点头。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你要给她之前,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我是想跟你商量,但她说很紧急……”



  “再怎么急也不差那些时间!什么投资事业会抢手到一刻也不能等?”任云方毫无笑容。那女人根本是个骗子!“她接近你只是为了骗钱,不要被她骗了。

  “她不是那种人,你误会了。”任守祥执迷不悟。

  任云方明白,她老爸陷人深深的迷阱中,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她只好扼要提醒他说:“不管是不是误会,别忘了银行还有五百万的贷款。你要答应我,不许再给她钱!”

  “嗯。”任守祥含糊的答应。

  “还有,面店的生意——”

  “啊,这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任守祥轻快地打断任云方的话,喜孜孜的说:“面店的生意要收起来了。下星期开始,我要回到公司上班,职位是总务课课长。没想到吧?”



  “什么?”任云方愣住了。的确是没想到——不,应该说,她早料到风家一定又在搞什么阴险的把戏——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麻烦又要开始了!

  ***

  所谓的“麻烦”,很快地就如藤蔓般缠来。

  风间彻指名要见任云方。任守祥不敢作主,默默不语地看着任云方,眼里充满强烈的恳求,无形地匍匐叩地。任云方别无选择,心里纵然千万个不情愿,也只得随时等候风间彻的召唤。

  西班牙的那场“噩梦”,她仍然记忆犹新,所以毫无疑问的认定,风间彻要见她准没好事。在他们纠结复杂的“不关不系”里,她悲哀的沦为变相的女奴。

  果不其然!

  风邸上上下下管家仆役少说也有十来个,他偏偏谁都不肯叫,存心使唤她。那副“恶形恶相”和在西班牙时完全一样;明明两只手好好的,却连吃饭都要她喂。他以为关在房间里,没人看得见他这种丑样,她可牢牢烙印在心底,想忘都忘不掉。

  “你大少爷真是好命,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她存心激怒他,让他觉得羞惭。

  他偏偏不上当,毫无惭色地说:“还有洗澡和睡觉也要人伺候,你别忘了。”噙着坏坏的笑,故意要任云方脸红。

  “我不是你的女佣!”任云方气得脸红。

  “我没这么说。你是我的女皇!”

  女皇?哈!哈!哈!笑掉人的大牙! 

  “我看是你的女奴吧!”她狠狠哼了一声。

  风间彻双手抱胸,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任云方讨厌他这种带有研究的眼光,板着脸,把所有的气全出在托盘的食物上,用刀子将鸡肉切得丝丝碎碎。

  “喏,大少爷,请张开尊口。”她叉了一小丝鸡肉,故意怪声怪调、极尽嘲讽的能事。

  风间彻不在乎的张开嘴,促狭的坏意移隐到眼神中。任云方错估他了,他根本不会退却。

  她有些泄气,懒懒地拨弄着盘里的肉丝。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宝贝!”风间彻又露出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笑得有点狡猾。

  大概是听惯了,任云方竟不觉得怎么反感,又是悻悻地说:“你怎么会不高兴!连吃个饭都要人伺候,还有什么不顺心?不过,可别乐极生悲,当心日子过得太舒服,四脚都退化了。”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宝贝?”更装模作样了。

  “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任云方被惹得重重皱眉。这场“噩梦”比在西班牙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一想到,往后不知多久的一段时间里天天得面对风间彻,她就严重的感到生活的黑暗。

  “你腿上的石膏还要多久才能拆掉?”她忍不住问。

  “至少也需两个月吧!”

  两个月?任云方暗忖,那就是期限了。风间彻摸透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十分耐人寻味。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来看我,并且就像在西班牙时那样照顾我!”他转移话题。

  “少装蒜了!”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她出卖骨气是因为那“五百万”和“一个课长的职位”。

  她无法不替她老爸着想,好歹,他无怨无悔拉拔了她十九年。再说,她早就有觉悟,跟风家扯上关系一定没好事。

  “晚餐还剩这么多,你还吃不吃?”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希望风间彻早了,她早超生。

  风间彻摇头,突然抬头问:“对了,你吃过了吗?”

  明知故问!她反讥说:“还没伺候大少爷用完饭,我怎么敢先吃?”

  “那就先吃一点吧!”风间彻伸手拿走食盘。“刚刚你伺候我,现在换我伺候你。来,我喂你吃!”他煞有其事地切了一小块鸡排,用叉子叉住,送往任云方的嘴边。

  “不必了!”任云方没料到他突然有这个举动,回避不及,嘴巴张开拒绝,鸡排顺势喂进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地掩住嘴,防止他再喂食。这个人实在真不卫生,竟然用她喂他的叉子喂她他吃过的食物!

  “再吃一点!”风间彻显得相当殷勤。

  她忙不迭地摇头,将盘子收到一旁。风间彻要求她倒一杯水给他,问道:“怎么不多吃一点?不必跟我客气。”

  她简直怒笑皆非,将开水递给他,奚落他说:“算了吧!我才不想中毒。刚刚才被下了毒药!”

  “是吗?”风间彻缓缓伸手接过开水,手腕突然一转,将任云方拉到怀里,缠绕住她说:“我来帮你消毒……”

  这一次,他不再规矩的试探,也不再只是不关痛痒的挑逗,深深的吻进她的芳唇中,灵滑的舌头仿如开叉的蛇信,伸探进最深的幽壑,不断轻抹挑触。

  这才是真正的吻!最能挑起情欲的诱惑!他要她刻骨铭心,永远也无法忽视他,跟他的吻。

  她在他怀里拼命挣动着。他知道她承受不住,极力想逃,更加不让她移动一丝一毫。他口含着情欲和挑逗,一再侵入她毫无经验的唇舌,侵入她深深的纯情中。

  直到他满意的放开她,她脸上的红晕一览无遗。

  “你,太过份了!”任云方紧蹙着眉睫。不单只是羞,还有更多的愤怒。她早该提防他这种偷袭!

  “我爱你,宝贝!”风间彻仍然大言不惭。如果不是他腿伤的关系,他会让她更加忘不了他。他喜欢肉体的感觉,誓求与她最终的灵肉合一。

  任云方却不屑一顾。什么“爱”!烂得发霉的台词,她才不相信他!她真想一脚踩死他,但她的脚没那么大。再者,他就跟蟑螂一样,踩死了只会增加麻烦。

  “你别否定我!”风间彻说:“否定了我,就是否定了爱情;否定了我的感情,就是否定了全世界!”

  “什么全世界!我看你根本是最险恶的地狱!”任云方余怒未消,残羞仍在,彻底的否定他。

  “是吗?”风间彻却笑了。

  “你不必笑得那么阴险!我只是暂时不幸,扯上你们风家这个讨厌的麻烦,很快就可以摆脱的!”

  “是吗?”风间彻又笑了,再次将任云方拉人怀里,贴在她耳鬓上说:“认了吧,宝贝!我的幸福就是你的不幸。你注定和我纠缠生生世世,直到灵肉合一。”

  ***

  从那晚以后,只要一睁开眼,想到又要看到风间彻那个家伙,任云方就觉得日子晦暗,天天都是讨厌的日子。她必须全神贯注,随时提防他突然进犯;而他似乎非常清楚她的想法,悉透了她的心思,老是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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